陈慕发现陈小芝最近很乖，准确来说，是乖得过分了。
这种乖巧是一个星期以前开始的，城西那个工程已经规划了半年，最近更是进入了最紧张的时刻，陈慕不得不每天早出晚归地加班盯紧各方异动，粗略一算，居然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到陈小芝了。刚开始，陈小芝还会每天打电话给他，晚上无论多晚都在客厅等他，可是一个星期前，电话再也没有，晚上等他的人换成了陈家的管家。
“小姐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吗？”出门前，陈慕不放心地问管家。
“没有什么不对劲啊，每天按时吃饭，偶尔看书上网，除了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什么特别的。”
陈慕皱眉，“没接触过什么人吗？”
“除了我们，应该就没有了，只是小姐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佣人上去敲门才会下来吃饭，吃完就回房，先生您有空的话多陪陪小姐吧，这样下去会憋坏的。”
“过了这段时间我会多陪她。”陈慕摆了摆手，“那……，她有没有问你什么事情？比如，关于我的？”
“呃，我去问问他们，或许有问他们。”
“算了不用了。”陈慕烦躁地挥手，“晚上多准备一份晚餐，我会回来吃饭，小姐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告诉我。”
……
陈慕一进餐厅就看到陈小芝已经在吃饭了，心中隐约有怒火跳动，却也不好为这种小事发作，自顾自地坐下用餐。
陈小芝始终没看他，一直默不作声埋头扒饭，气色倒是不差。
陈慕只觉得怒火越烧越旺，他是怎么她了，特意提前下班回来陪她吃饭，结果她居然给他摆脸色，燎原的怒火在陈小芝喝汤发出微弱声音的时候爆发，“吵死了！你是猪吗！”
陈小芝被吓愣了，终于抬头看向满脸怒容的男人，“对，对不起。”
陈慕冷哼，不再理会她。
过了一会儿，陈慕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我和馨馨定好婚期了，下个星期五。”
陈小芝仿佛没听见，夹菜的频率都没变化。
陈慕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我在和你说话，你聋了吗！”
“我，我听见了。”陈小芝含着大口米饭，无辜地像只小仓鼠。
陈慕按捺地问她，“那，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陈小芝咽下口中的食物才回答，“要说的已经说了几百遍了，你又不会放在心上，还来问我做什么。”
陈小芝从小到大从来没这么顶撞过他，陈慕的脸色立刻变了，站起来转身就走。
要是以前，陈小芝早就追上去道歉哀求，可是这次，陈小芝只是默默地看着对面的空位置发呆。
发现陈小芝没有跟上来，陈慕更加怒火中烧，将房间里的东西摔得噼啪作响。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陈慕心情略微好转，不过他打定主意今晚不会轻易放过她，板着脸打开房门，“你来做什……，是你。”
“是。”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小姐说她吃好了，不会留在那里碍您的眼，请您下去吃饭。”
“她死了才不会碍我的眼！”陈慕气得脑门青筋直跳，重重地甩上房门。
晚上十点，陈小芝站在陈慕的房门前，手上端着一碗鸡蛋面，姿势怪异地敲门。
过了很久门才打开，陈慕像刚洗完澡，身上只披一件浴巾，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未干的水珠顺着肌肉的纹理流入隐秘地带，陈小芝低头不敢看，陈慕不耐烦地问她，“做什么？”
“慕慕你还没有吃饭。”
“气饱了，不想吃。”说完就想关门。
“等等！”陈小芝着急地抵着房门，“慕慕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陈慕上下打量她，侧身让出一条缝隙示意她进来。
陈小芝进来后将面放在桌上，转头看到陈慕拿了吹风机给她，陈小芝心领神会，跪在他的身后为他吹头发，丝绒般的触感让陈小芝爱不释手，偷偷多摸了两下，可惜陈慕的头发并不长，五分钟就吹干了。陈小芝遗憾地又偷摸一下，无奈地放下吹风机。
“好了，我先回去了。”
“急什么，我什么时候说结束了。”陈慕将她按回床上，在床头柜里翻翻找找。
陈小芝呐呐问他，“那，还要做什么啊？”
“这个。”陈慕翻出一个G点按摩棒扔到她身上，“用这个自慰到高潮，我就不生气了。”
“明天好不好？”陈小芝为难地看着他，“还有例假，明天应该就结束了。”
“啧，你还真是懂得怎么让我扫兴。”
陈小芝难受地低头，听惯了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格外刺耳，可是陈慕丝毫没有发觉她的异常，继续翻出一个乳环扔到她胸口，“那就带这个。”
陈小芝愣愣地看着那个反射着冷光的乳环，“戴了这个，以后有宝宝了，还能哺乳吗？”
“不知道。”陈慕皱眉，“你还想生孩子？”
“不，没有。”陈小芝扯了扯嘴角，“明天好不好？明天做什么都可以。”
“为什么一定要明天？”陈慕不悦，“我今天就想看。”
“因为明天是慕慕的生日啊，慕慕不记得了吗？”
陈慕眉头皱得更深，与其说他的生日不如说是陈小芝的生日，他也算是陈父陈母送给陈小芝的“生日礼物”，所以直接把那天也算做他的生日，每年的这天都让他充分认识到自己养子的身份，因此没什么生日的概念，只是陈小芝既然这么说了，他也懒得计较。
“那就明天，东西我会吃的，你回去睡吧。”
“嗯。”陈小芝踩到地上，“慕慕明天早点回来啊，我定好蛋糕了，等你一起过生日。”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