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苹果柳(骨科/亲姐弟)--四、疤

正文 苹果柳(骨科/亲姐弟)--四、疤

之前的对话发生后,不敢表达自己真实想法的方柳,都想着和方槐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了,偶尔稍微在吃点方槐豆腐她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事情的转机出现的很突然。

那天方槐开着全息影像会议,因为他要照顾方柳,所以把自己的工作全部放在家里。

恰好那天是医生来检查的日子。

第一次没有方槐陪伴的方柳小心翼翼的跟着医生搭话。

“医生。我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呀?”她站在仪器里,接受着细致的检查。

“夫人的身体恢复的非常好,比我们预估的恢复速度要快得多,将军对您照顾的非常好。”

“嘿嘿......”方槐当然好了,他是最好的。

听到方槐被夸,她心里也觉得美滋滋的。

“你们为什么叫我夫人啊?”方柳一直很疑惑这件事,她听到过好多次他们叫她夫人,可是她也没结婚没丈夫,怎么就突然变成夫人了?

年轻的女医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下,“您是大将军夫人啊,这是整个星际都知道的事啊。”

大将军夫人?她下意识捂住嘴。

“大将军是......是方槐?”她尽量保持声音不颤抖的说着。

“方将军现在联盟军唯一的大将军。”女医生的表情带着崇敬。

‘我是方槐的夫人?!’

方柳的心脏都要嘴里跳出来了。

*

直到方槐回来,方柳还是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她坐在床上,抓着被角,甚至不好意思看方槐。

“怎么了?”方槐温柔的问,轻轻的坐在她身边。

‘我该直接问他吗?我为什么会是他夫人呢?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方柳鼓起勇气抬头,对上方槐那温柔美丽的桃花眼。

嘤......

她输了!她不敢问!她好害羞!

方槐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粉嫩嫩的,太可爱了,甚至调动光屏给她照了一张相。

“呀!你怎么偷偷拍我照片!”方柳羞愤的拉住方槐的手臂,伸手要把那照片删掉。

“别删别删!多可爱啊。”

两人推搡着打闹,方柳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没几下就被方槐抓住圈了起来。

方槐稍稍用力,方柳就倒在了他的怀里,他伸手在她腰上瘙痒,方柳在他怀里“咯咯咯”的笑,身子软趴趴的贴着方槐的身体。

“哈哈哈哈...别......别闹了...哈哈哈哈......好难受......”方柳笑的眼角都带泪了。

方槐看她是真的有点难受了,就停下了手。

方柳鼓起小脸,举起小拳头对着方槐的胸膛轻飘飘的捶了一下。

“哼!你就知道欺负我~!”她嗲里嗲气的控诉他。

那声音太软了,像羽毛一般瘙着方槐的身心,他握住方柳的手腕,喘着粗气。

方柳坐在方槐的大腿上,整个上半身都软绵的贴着方槐,方槐稍低头就能亲上方柳那肉嘟嘟的粉唇。意识到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了,俩人的体温都随着增高,方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方柳的脸上,烫的方柳嘤咛一声。

方柳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慢慢戳到她的小腹上,她又不傻,她立刻就意识到是什么了。

方槐稍微别过脸,身体微微僵硬,表情略有尴尬,他单手握拳,放到嘴边轻咳。

“咳......我、我......我去洗个澡。”

方柳没有让他去。

她伸手捧着方槐的脸,“方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方槐显得有些局促,他抬眼和她对视,他隐隐觉得自己瞒着的事被她发现了。这些都是事实,无论如何隐瞒掩盖,都是他曾经做过的。

原本就是他自欺欺人做下的事,现在又不敢承认,活的久了,怎么越来越胆小了呢?

方槐抿着嘴,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方槐!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方柳表情认真,“你要相信我。”

看到她认真的表情,方槐轻笑了一下,突然开始解起了衬衫的扣子。

方柳不知所措,“你、你干嘛呀!”嘴上这么说,但是视线并没有离开。

方槐解开衣服,露出一条狰狞的伤疤。

从左肩到达左胸在左边的腰腹结束的一条圆弧状的伤疤。

方柳微张着嘴,“你......这是怎么......”

“最后一战,星际军飞船的光炮,我疏忽了,改造的身体让我免于死亡,光炮贯穿了身体,再造了一部分的心脏和肢体,我昏迷了一年。”

虽然知道他在战争中受了很多伤,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他差点失去了性命,而她还在昏迷中。

她差点就失去他了。

意识到这点,她的心仿佛被锐器刺穿般的疼。

她颤抖着伸出手抚摸那道伤疤,对别人来说,那也许是战功;对她来说,那是她差点失去他的证明。

她的指尖颤抖冰凉,方槐伸出手将她握在手里,转成十指相扣。

“我太怕了,你知道吗?我差点就没办法再见到你了......我太怕了......如果没办法再见到你,我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我太怕了,所以在我醒来之后......我更改了我的血籍证明。”

“我......娶了你。”

“在你昏迷的时候。”

他渐渐松开相扣的手指。

“他们都尊我为大将军,只有我知道......我只是个肮脏恶心肖想自己亲姐姐的垃圾......”

他哽咽。

“可是我没办法啊......我不能再次失去你了......”

他像一只受伤的动物,慢慢的弓起腰,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

方柳松开了他的手。

他一瞬间失神。

是啊。

是这样啊,谁能接受这样恶心的我呢。

但是下一刻。

一个柔软馨香的拥抱将他唤醒。

方柳紧紧的抱住他,就好像小时候抱着他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一样。

方槐的耳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剧烈的快速的跳动。

“我也好怕......方槐,如果我从未拥有你,就失去了你,我再次醒来也将变得毫无意义。”她的声音温柔又坚定。

“我爱你。”

“从我醒来的那一刻就爱上了你。”

“你会觉得我很恶心吗?”

也许是少女的懵懂,也许是血缘的羁绊,也许是命运的作弄。

但她确实爱上了他。

他艰难的爱了自己这么多年,而自己才刚刚确认自己的心意,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心疼他。

‘她说她爱我。’

方槐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沸腾。

他最后的理智告诉他,方柳还是16岁,她还停留在16岁,16岁的少女懵懂的爱也许和他是完全不同的。

“你还小......”他艰涩的开口,用他残余的最后一丝理智。

“可是雏鸟情节,你可能......只是因为第一眼看到的是我,才会产生这种错觉......”他紧握着拳,指节随着泛白。

“等以后你长大了,也许就不会这样想了,等那时候......”

“不是的!”

方柳起身,将他的耳朵压到自己的心口。

她满脸羞红。

“你听到了吗?它因为你才跳的这么快呀。”

“我醒来后的每一天......都期待着你,期待你的拥抱,期待你的亲吻,一刻都不想离开你。”

“如果你怕我会反悔,会变心......”

“那就请你就更爱我一些好不好?”

“哪怕是哄我、骗我。”

“也请你一直爱我,疼我,照顾我,将我一辈子留在身边......”

“如果有一天我后悔了,就把我绑在你的身边,让我没办法离开。”

“好吗?”

方槐抬起头,看着方柳认真又羞涩的小脸。

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理智消亡的声音。

“那你就再也没办法逃了。”

我会像你说的那样,将你绑在身边,不会让你逃离,哪怕你后悔了。

你逃不了了。

他伸手扶住方柳的后脑,对着那张诱惑了他很久的粉唇深深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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