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半个小时,肚子里空荡荡的饿得难受,顶着程优优身体的宿野从浴室出来,略显别扭地翻出一条纯棉小内裤套上,又找了套睡衣睡裤穿上,才走出卧室下了楼打算觅食。
刚走到楼梯口,宿野一抬眼见到了沙发上的男人,顿时吓得腿都软了,险些坐在地上。
卧槽卧槽!程优优的哥哥居然是程墨!
接收的记忆足有十几年,太庞大驳杂,他将大部分记忆压着,因此见到程墨才想起这具身体的哥哥居然就是致力于将他们一锅端的那个刑警。
跟程墨打了不是一回的交道了,宿野经常被他拦住带到警局审讯,但每次都是证据不足被释放。
程墨那张黑脸他简直不要太熟悉。
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说了什么来着?
想起来了,宿野当时又一次因证据不足被释放,挑衅地对程墨比了个中指,得意地嘲讽道:“程警官,你总抓我是不是暗恋我啊?”
宿野心中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一抹脸转身就想回屋。
“站住,下来。”
程墨的视线从手机转到他身上,眉头微蹙,面色一如既往地冷硬。
妈的,这货在家也这么装逼!好想逃,可惜局势所迫不得不从。
宿野抖了抖小身板,咬着牙扶着楼梯走了下去,一步步蹭到他面前。
程墨见他这幅胆小的样子眉头越皱越紧,眼神格外犀利,冷声道:“又在卧室待一天?做什么了?”
宿野走到他身边刚要回话便闻到一股很大的酒味儿,他诧异地看向程墨那漆黑的双眼,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不算明亮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将他的轮廓印得更加立体刚硬。
程墨眼里带着些红血丝,酒气冲鼻子,宿野从没见过这样有些颓废的程墨,一时间怔怔地看着他忘了回话。
程墨靠在沙发上,坐姿很随意,警服上衣搭在扶手上,衬衫最上方的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蜜色的健壮胸膛,袖子挽着手臂关节处,露出了他结实的肌肉,那双大手上青筋微微凸起,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从宿野的角度看上去极有男人味儿。
在宿野印象里,这个男人一向不苟言笑衣着规整,一身正气嫉恶如仇,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失恋了?还是失业了?
没等他想明白,耐心告罄的程墨皱着眉又问了一句:“哑巴了?”
宿野回过神,想起程墨和程优优关系并不好,他们父母早就出车祸离世了,那时候程优优六岁,程墨十五岁,后来他们被亲戚收养,程墨成年后便带着程优优搬了出来,来到这个父母留下的房子里生活。
程优优之所以和程墨关系一般是因为程墨性子冷,考上大学后就把程优优送去了学校住校,平时除了打生活费从不给他打电话,久而久之,程优优也就和他不亲了。
直到程墨进了本地的刑警队,程优优才不再住校,虽然回了家,但一个上学一个上班,程墨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不回来,程优优和他也说不上话,再加上有点被忽略多年赌气的成分在,程优优总是避着他走,见了面也没好脸色。
想到两人以前的相处模式,宿野顺势哼了一声,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关你屁事!”
程优优之前虽然和程墨闹别扭,但从不敢和他这么说话,但是宿野敢,再者他本身就对三天两头把自己请去警局喝茶的程墨没好感,语气自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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