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看海
“哥，我和周琪去K城买点东西，可能会晚点回家…”叶轩从手术台上下来，时间是傍晚七点。连续六小时的精力高度集中令他现在有些疲乏，当看到叶缘的这条六小时前发来的信息，他还是紧张了起来…
他们搬来苏黎世已有半年，大学学过德语的叶缘比他自己还更能很适应这里的生活，还加入这里的华人教会，交了些朋友。因为瑞士和德国的物价差距，瑞士人有机会都喜欢去德国超市购买生活物资，离苏黎世较近的德国K城只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也成为当地人购物的首选。
只是叶缘第一次跟外人一同去德国，而且这个周琪，是她教会的朋友，在苏黎世理工大学做研究员，他有些印象，就是听叶缘说她是个有名的路痴。不过现在导航很方便，她们不至于会走丢吧，他这么安慰自己。
他拿起电话挂给她，想问她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居然无法接通…
这是怎么回事？她从来不会让自己联络不上她
他有些担心起来…
接连打了几个，都无法接通…
叶轩换了身衣服，离开了医院，他要确保她已经回到家了…
当搜遍家里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看到她时，他听见因慌张而加快的心跳…
冷静，他告诉自己，她很乖的，绝不会无缘无故让自己联系不上她…
他打电话给邵伟，邵伟也是他们教会的，而且同在理工大学，他肯定有周琪的联系方式…
“邵伟，我是叶轩。”
“叶医生，你好！”
“你认识周琪吗？她好像是理工大学的一名研究员？”
“对呀，是工程学院的。”
“你有她的电话吗？能不能告诉我？”
“可以啊，我等会发给你，发生什么了吗？”
“小缘，哦，Joanna今天跟她一起去K城了，但是可能她的电话没电了，我联系不上她……”
“K城？这么不巧吗？今天那边发生自杀式爆炸袭击，好像就在市中心。”
“什么？！”叶轩突然感觉自己脑袋一片空白…
“就是恐怖组织策划的吧，最近德国越来越不太平，咱们还是少去比较好，我马上把周琪电话给你，联系上还是安心一些的……”
“那谢谢了……”叶轩挂上了电话，漫长如一个世纪的等待后，他收到了周琪的电话号码。
颤抖的手指拨打着号码，结果却是无法接通……
再打……依然无法接通……
再打……
他只觉得身体堕入了冰窖，两年前的那一幕似乎又重演了……
他慌忙拿了钥匙出门，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去K城，把她带回来……
当年他可以把她从S国找回来，今天他也一定可以……
一路上心不在焉，脑海中尽是她受伤的画面，他心急得差点闯了红灯，刚出城，叶轩就听到电话铃响。
“哥…你几点回来？”叶缘的声音很平淡，但另他忍不住红了眼眶。
“很快。”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那你注意安全，我先准备晚餐了。”叶缘挂掉了电话。
叶轩立马掉头，往家赶去，一路上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开门，关门，他循着灯光在厨房看到了她的身影……
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他的力度大得令叶缘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忍不住笑着：“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被tom yum的味道吸引过来，我好不容易买到的调料包…”
叶轩低头埋在她的颈间，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气息，放在她腰间的手越收越紧……
叶缘感觉有些难受：“哥…你怎么了？”
叶轩依旧不发一语。
叶缘安慰道：“很快就可以吃饭了，你再等一下……”
“电话为什么打不通？”叶轩的情绪还未完全平复，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一路在给周琪导航，结果没电了……”叶缘无奈道。
“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叶轩语气有些急切。
“我没事……你太紧张了。”叶缘不以为意，去德国的超市买东西本就是很常规的事。
叶轩关掉了炉子，将叶缘转过身，面对着自己，愤怒得看着她：“是！是我太紧张！知道K城发生爆炸的时候，我全身都在发抖，生怕你遭遇什么不测…而你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一句手机没电了？！”
“我们到K城的时候发现市区封锁了，才知道里面发生了爆炸，周琪说总不能空着手回来，所以就绕路去了F城，我一直在给她导航，所以回来的时候两个人的手机都没电了，我也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叶缘委屈得解释着，他好几年都没有这样对她发火，她有些手足无措。
“那你不会在加油站打个电话给我吗？你觉得是否跟我联络其实都无所谓吗？”叶轩的双手紧紧抓住叶缘的肩膀。
“你说今天有一台大型手术，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结束，就没想打扰你…”叶缘泪眼氤氲得看着叶轩，她的肩膀被抓得很疼。
叶轩突然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颤抖的声音浮在她的耳边：“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明白，我根本无法承担任何失去你的风险…一点点都不行…两年前那场地震，我真的没有勇气再面对一次了…”
“哥，我真的没事…我答应过你，不会再离开你…你相信我。”叶缘的泪水滑落。
“以后不准跟别人出城…必须能让我随时找到你…”叶轩声音很轻，但态度很坚决。
“嗯。我答应你。”叶缘轻声应着。
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从背后抱着她：“我们要不要回O市？”
“为什么？”叶缘疑惑。
“欧洲不太平。”
“瑞士还好啊，一直都是中立国，而且物价高到难民都不愿意来。”叶缘知道哥哥今天是被她吓到了，有些反应过度。
“你不想念那里的企鹅和海豹吗？”
“想啊！但是我也喜欢这里！”叶缘轻声道：“我知道你总是想着怎么为我好，可是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一味的让你为我牺牲，我也是会有心理负担的！”
“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什么叫我为你牺牲…”叶轩有些生气。
“哥…我爱你，所以我也希望你可以追求自己的理想，因为那份成就感是别的东西无法取代的。”叶缘缓缓得说着：“所以哥哥如果真的希望我可以心安理得的陪在你身边，就不该放弃在这个顶级医疗机构的工作，不该放弃自己的理想…”
“你真是…我的克星…”叶轩将唇埋在她的后颈间，叹息了一声，只要她想说服他，他就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
“不过你这样一提，我还是挺想念大海的…”叶缘缓缓道：“我们从小在岛上长大，之后生活的地方，全都是海滨城市，而这里却是个内陆国，虽然有很多美丽的湖泊，但跟海终究不一样…”
“那你想看爱琴海？亚得里亚海？挪威海还是波罗的海？”叶轩轻声问。
“只要哥哥陪着，哪里都可以…”叶缘翻了个身钻进叶轩的怀里。
“那我计划一下假期…”叶轩吻了吻她的额头，静静得抱着她，直到确认她入睡后他才合眼。
“宝贝，起床了。”叶轩俯下身，舔吻着她颈侧细嫩白皙的肌肤。
“嗯…”颈部的肌肤很薄，叶缘抬了抬手想要赶走这个令她发痒的东西，却被叶轩握在手里。
他将唇凑到她耳边，亲咬着她的耳朵：“宝贝，起床了好吗？”
“唔…”叶缘翻了个身，好不容易睁开了眼，正对着叶轩宠溺的笑容，她轻蹙双眉，小声嘟囔：“天都没亮…”
“我们要赶早班机。”叶轩轻声说道，在她的额上印上一个吻。
“去哪里？”叶缘有些不开心，为什么昨天晚上他没提前跟她说呢。
“去了机场就知道了。”叶轩离开了她的床边，去厨房做早餐。
因为没有睡醒的缘故，叶缘的脑子一直处在迷糊的状态，跟着叶轩刚上飞机，坐下就睡着了。
四个小时后，叶轩再一次叫醒她：“宝贝，到了。”
“唔…”叶缘睁开了眼睛，“这是哪里？”
“雷克雅未克。”
“冰岛？”叶缘疑惑：“为什么来这里？”
“人少，安全，可以看海。”叶轩给她披上一件外套。
他们先到市区一家本地有名的餐厅吃了餐饭。
“这里东西比苏黎世还难吃。”叶缘忍不住吐槽：“明明是很棒的食材，却做得那么糟…”
“确实偏咸了些…”叶轩皱眉。
吃完饭后，两人去超市买了足够吃上一周的食物，驱车前往住处。
“这里好荒凉…”离城的路上，叶缘看着窗外的风景感叹道，虽然同样是人少，N国依然处在温带，植被茂密，看上去一片生机。而冰岛已是靠近北极圈，正直夏天，也难以见到灌木，一路都是苔原地貌，偶尔还能看见地上冒着热气，就像是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外星球。
叶轩驾着车沿着环岛公路一直走，直到拐进一个狭窄的石子路，颠簸了许久，他们来到了住处——一栋坐落在大海与悬崖间遗世独立的白色小屋。
叶轩在信箱里找到了钥匙，将东西都搬进了屋子里。
“去洗个澡，再出来吃晚餐。”叶轩嘱咐着叶缘。
这间小屋有两层，虽然看着很古朴，里面的设计却很具现代感，呈现着简约的风格，多处都采用落地玻璃窗，尤其是二楼的主卧，两面都是落地窗，一边看着远处悬崖的瀑布，一边朝着无边无际的大海。
“喜欢吗？”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沐浴完的叶轩从身后搂住站在落地窗前的叶缘。
“有一种被世界遗落的感觉…”叶缘看着海上的落日：“不过我很喜欢。”
这就像是她内心世界的投影一般，只愿与世隔绝，永远与哥哥相拥…
叶缘转过头，向他献上了自己的唇。
叶轩毫不犹豫得含了上去，轻舔，慢吮，极尽温柔得在她唇齿间探索，她的气息，永远那样另他沉醉。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左手伸进她的睡袍中，轻轻触向她胸前的柔软，他爱极了这个手感，尺寸适中，像是为他独家定制，令他欲罢不能。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乳尖，只是稍微挑逗，便挺立起来。或许是换了环境的原因，今天她的身体，比以往更加敏感。
他的唇顺着她优美的下颚移至颈间，轻舔慢吻，然后是她的肩背。
他用右手解开她的睡袍系带，睡袍滑落在地。顺着她的小腹，他将手慢慢滑至腿间，隔着薄薄的布料温柔得触摸，划圈，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得触碰着她最敏感的那点，令她身体一阵轻颤。一阵挑逗过后，她的内裤已然微湿，他将手伸了进去，探入一根手指，翻搅，按压，引得她发出阵阵呻吟。动情的身体纳入他的第二根手指，淫靡的液体不断得从体内流出，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得向后靠紧他。
他轻轻抬起她的一只腿，欲望在她身下磨蹭着，在她一阵难耐的催促呻吟中，找准入口，双腿微曲，将下身早已肿胀的欲望挤了进去。
“啊…”本就紧致的身体，加上这个未完全打开的姿势，令她感到有些被强制撑开的疼痛，她的双手伏在玻璃窗上，不禁喊出了声。
叶轩强忍着只送进了一小截的欲望，温柔得亲吻着她的耳朵，颈肩，一只手伸到她的身下，揉捏着她的敏感点，令她一点点的适应他，他才一点点送入。
待她全都纳入后，他放下了她的腿，这突如其来的紧致感另隐忍许久的他不禁额头冒汗，加重了呼吸。
“嗯…”叶缘双手撑着玻璃窗，垫起脚尖不敢乱动，下身依旧有些难以适应的疼痛，这些年来，她的紧致与他的粗大，总是在性事开始时带给对方一些甜蜜的困扰。但很快，这些疼痛会化为双倍的快感，令他们溺死在情欲的狂潮里。
感觉到她的身体依旧有些紧绷，叶轩忍着不动，他寻到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紧扣，环在她的腰上，薄唇轻吻她耳后细嫩的肌肤，低沉而压抑的声音浮在她耳边：“看前面…那是午夜太阳…”
话音未落，他微微挺了一下身，惹得她发出一句呻吟：“嗯…嗯…好美…”
他将唇又贴上她的耳根，配合着身下的轻微动作，低声叹息：“没有你美…”
“嗯…”叶缘脸上泛起红晕，伴随着他的动作又发出了一阵呻吟。
身体的结合太过紧密，叶轩就这么温柔得挑逗着她，只是轻微的动作，就令她发出一阵难耐的呻吟。
“嗯…去床上…”叶缘难耐得哀求。叶轩露出一抹笑容，他压抑着欲望挑逗了她许久，她终究是受不了开口向他渴求。
短暂得离开了她的身体，他将她横空抱起，放在大床上。吻住她，欲望一举没入后，他毫不怜惜得开始大力抽插。
“唔！”她起初还试图迎合他，但很快就丢掉了节奏，只能被动得的承受着他对她有力而快速的冲撞。淫靡的碰撞声和破碎的呻吟声，充斥了整个昏沉的空间…
“啊…”她终究在高潮的侵袭下哭喊出声。感觉到她下体的剧烈收缩，叶轩将欲望短暂得退了出来，侧身躺在了她的身旁，扭过她的头，狠狠得吻住了她的唇，抬高她的一条腿，再次侧着进入她的身体。
高潮还未平息的她受不住连续不断得剧烈的冲撞，不停的哭着求饶，然而叶轩却抚上她的胸，用力得揉捏着她胸前的嫣红，加快了速度和力度，最后的时刻，他咬住她的秀美后肩，令她与他一同沉溺在极致的快感中…
午夜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床上，温柔而迷幻…
或许是极昼的原因，叶缘睡得并不安稳，感觉到怀中之人不安得动了一下，被惊醒的叶轩将唇又贴至她的耳后：“这么早就醒了吗？”
“嗯…”叶缘难耐得挣扎了一下，睁开眼睛，阳光有些刺眼，她翻了个身，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叶轩低头亲吻她的头发，轻声哄着：“还早，再睡一会儿…”
“睡不着…”叶缘小声埋怨。
叶轩转身按了个开关，落地玻璃窗两边的窗帘自动关上了，房间昏暗了许多。
“这样好点吗？”叶轩抱住了叶缘。
“嗯…”叶缘抬起头，看着叶轩：“不想睡了…哥哥陪我…”
“我在…”叶轩吻了吻她的额头。
“哥…”叶缘的声音有些落寞：“我好像梦见爸爸妈妈了…”
叶轩心疼得抱紧她。
“虽然看不清样子…但他们一直在对我笑…”叶缘缓缓道：“我问他们在哪里？他们也没有说话，一下就消失了…”
叶轩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你想他们吗…”
“我不记得他们的样子…”叶缘声音越来越微弱：“其实我很害怕面对他们…”
“别想了…”叶轩心疼得吻着她，即便可以摆脱外界的猜疑，他们始终都在面对自己的内心，乱伦就是乱伦，这是他们洗不掉的罪孽，但他不希望她带着这样沉重的心理枷锁。
“他们会责怪我们吗？”叶缘有些心虚。
“小缘，告诉我，如果爸爸妈妈还在，我们会像现在这样吗？”叶轩抬起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睛。
“我不知道。”叶缘垂眸。
“因为他们突然离世，所以我们从小视对方为唯一，倾注了所有的感情…”叶轩宽慰着她：“如若我们在正常的家庭里成长，或许就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兄妹…所以他们不该怪我们…”
“嗯…”叶缘看着叶轩，眼里带着一丝疑虑：“但是哥哥，如果给你选择，你会想要过着那样的人生吗？”
叶轩深深的看进她的眼睛，露出微笑，缓缓吐出两个字：“不会。”
“我也不会。”叶缘笑着将唇印了上去…
室内再度弥漫着娇喘和呻吟…
体验过极致的爱带来的快乐，谁又愿意选择过一个普通的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