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渣女难为(女尊h)--貌合神离

正文 渣女难为(女尊h)--貌合神离

第二十九章

整个内室偌大无比,富丽堂皇,每件物什都透露出一种天家贵胄的大气,更莫说书案之后,老神在在垂着头颅的女人。

她仿若没听见任何响动一般,依旧执着硬毫写写画画,身着紫金华袍,龙纹凤样交颈而绣,这分明是——

当今,建元帝。

穆情垂着的纤长眼睫颤颤,掩于睫羽之下的黑瞳里面一片默然,没有丝毫动容,就着这般动作一动不动等着座上的人叫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寂静的屋内却只有衣物摩挲过檀木桌案带动的细微声响。

直到清脆的嗒嗒声响起。

建元帝随手摸过一旁的鲤鱼戏水白瓷茶盏,轻刮着茶面后抿了一口里面的乌梅凉茶,“呀,阿沐来了多久了?”

她噔的一下将瓷盏放于身前,撩开衣袍慢慢行了两步,虚扶起半跪于地下的男子,似笑得开怀,“怎地也不起,最近寡人可是忙糊涂了,都未曾见阿沐前来,倒是寡人得不是了。”

宠臣也不过如此。

可再是宠臣,不说那些溜须拍马之人的指鹿为马,就本着那天子口中的不是,却不是别人质噱的不是,若真有当了真,一不小心便是...项上人头不保。

穆情避开建元帝的手,不动声色退远半步,留出适时的距离,恭敬地垂着头颅, “主子折煞属下,您如此,乃天下之大幸,属下若是那般不明事理,岂不是太男儿小心肠。”

说得话儿是极为深明大义,语气里的哀怨可是能让人听得分明。

建元帝唇角愈发扬起,虽今年已是而立之年,但皮肤光滑细腻,浓眉大眼,许是极为爱笑,整个人只有眼角几道细细的褶皱能表明年纪,而身处高位的数年岁月,沉淀出极为吸引人的风姿气韵。

果然,男子那些小情肠,还是得用情爱相掣肘,最是管用。

她笑眯的眸眼睨着身前的男子,缓缓扫过他被夜行衣勾勒得极为良好的身段,最终落至他别扭着不肯掀开的眼皮,她被避开的手置于腰后,不动声色的搽了搽方才些微碰到他的地方,轻笑道,“阿沐可是在生寡人的气?”

生气?如何敢同天家生气。

穆情黑睫下的瞳孔郁色渐浓,头颅依旧深深垂下,不愿多说。

“那件事是寡人不对,”男子半句话都不接的模样,似让建元帝极为为难,她微敛唇角笑意,轻蹙起眉心,叹息般道,“是寡人委屈你了,可也是为了更好的还你家清誉。”

“之前你家旧案说是历时久远,无从查起,但寡人曾承诺于你,天子一诺值千金,先前瞧你忍得艰辛,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手让你做去,如今…”

旧案!

不是说不能翻案的么!

垂下眼睫下的瞳孔不断缩紧,穆情差点儿抑制不住直接质问出声,然他咬了一口舌尖,极致的疼痛与腥热的味道蔓延在口腔之中,他暗自稳了稳心中思绪,才颤着眼睫掀开眼皮。

“如今如何,可是有了线索?”他抬起的眸眼一片澄澈,一眼望过去,全然能瞧清里面感激有余,喜意不少,还有夹杂着的思慕之情。

建元帝瞧着他这般依赖她的模样,风流地挑挑眉梢,转身而去,“是寻到些蛛丝马迹,所以寡人想彻查清楚,让你秦家百年百年之后,史书之上仍是清清白白,无甚污名。”

秦家旧案,真真是这人深入骨髓的心头之病。

思及此处,她再次寻上白瓷茶盏,低头饮茶,清凉酸甜的凉茶在炎炎夏日让她不由眯眼赞叹,而吐出的嗓音却极为动情,“到时候便让阿沐恢复身份,正大光明呆于寡人身边,不必在暗地下为寡人干些见不得光之事了。”

还是要打一棒在给颗糖枣的,这般才会使人心甘情愿卖命不是。

然,被柔情攻势的男子,衣袍下的手微顿,五指扭曲得张合几下。

不必在暗地里?

这是要作何,便是极为仰慕她的男子都已经不得她的信任了么?果真是寡人一个罢了。

不过...她本,却是极不不欣赏男子。

真是可笑可叹可悲。

心下千回百转,穆情露出的眉眼却深深瞧着建元帝的背影,似被感动至极,眸中水光滢滢,“属下不觉得难熬,圣上是天下人的圣上,阿沐都知得。”

内室通明,屋内两人却如掩于重重昏昧雾烟之下,三尺距离不过,貌合神离即是这般。

紫金华袍的女人杯沿之下的唇轻扬,眼皮享受般阖住,眸眼间的胜筹在握被全然掩下,而她身后迷恋瞧她背影的男子,黑色面罩下的濡湿血色染得殷红的唇瓣讽刺勾起,嗤笑嘲讽。

——

福源楼,大堂。

有一麻布灰衣的女子摇头晃脑的在喧闹的堂内说着书。

“春闺复试之后啊,发生了一件轰动朝野的大事…”

“没意思没意思,葛老六。”

“可不是,这谁不知道啊,你倒不如讲点儿新奇的事儿,是不是啊,各位,哈哈。”

“说得极是,上位朋友说得极是。”

“啪”的一声,一道清脆的声音随着嗓音随之一同落下。

只见那麻布灰衣的女人酌了口酒,吧唧一下嘴,敲了敲桌子以示肃静,猛地一下站起立于椅子之上,扬声喝道,“众为客官,莫急莫急,且听则个一一诉来。”

“六月十二乃春闺复试之日。而复试三日之后的六月十五那日,真正是晨卯司观星占卦所观。是为前往白马寺一行,保佑今年春末岭北洪荒天灾的良辰吉日。”

“可就是那日,北来流民大逆不道,掩于白马寺途中的热闹集市,在万民聚兴之中,趁乱行刺,险些造成大祸。大家都知道,咱们当今圣人…”

说道这儿,那葛老六两手相抱高高举向右方,极为恭敬地谄笑道,“龙凤保佑的贵人,那些个魑魅魍魉怎地能进身呢?”

“不过,”葛老六适时停下语气,眼珠子轱辘瞅着堂内竖起耳朵的众人,才眯着眼自得道,“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啊。那时却是危机万分,是那天子新宠秋大状元,舍身为咱们圣人挡了那阴晦的毒箭,才让咱们圣…”

“小姐,您的清蒸笋鱼与牛轧糕咧,新鲜出炉,小姐仔细烫啊。”

耳畔传来一道敞亮的嗓音,女子摩挲的手立顿,她微微抬眸,对着店小二颔首示意,便转身离去。

与那身后说书人的故事渐行渐远,只能从那高亢的满堂吆喝之声隐隐推测得出后续如何精彩激昂。

ps:不好意思,宝儿们,转机转高铁,扛着5、60斤书,昨天一整天都在路上,晚上到累成死狗了,今天白天上午起来收拾,午饭都没咋吃又跑去练车...今天油是加够了,教练一直在耳边喊加油加油加油!!!一整个下午一直都在那,但真正摸到车最多四十分钟,回到家还没吃上饭就摸开电脑码字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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