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个小姑娘说的都是真的,的确有个哈布斯堡的女人原本持有这枚胸针。”
“哦?”蓬帕杜皱了皱眉。
“不过,好像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至于她的裙带关系,现在恐怕很难查下去了。”
蓬帕杜优雅的举起茶杯里搅拌的小勺子,放到唇边略略停顿,“我总觉得那个孩子的目的不简单。”
白衣侍女还打算说话就被前来禀报的另一个黄衣侍女打断了,“夫人,有人求见。据说曾在那个马戏团待过。”
“这么巧?”蓬帕杜和白衣侍女对视了一眼,“请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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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在别墅没待几天就病了,发烧烧的有点迷迷糊糊,朦胧中,总觉得自己在一片迷雾中不断的奔跑……
有高高低低的不同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充斥着。
她看见沙利叶正和迦南正坐在一颗树下说着什么,她终于未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沙利叶正漫不经心的摩挲着一片银杏叶,迦南在一旁掩嘴笑着。
这副画面,若非伊丽莎白亲眼所见,恐怕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没来由的,她的心颤抖了一下。
这大约是她觉得最讽刺的画面——
一个恶魔,哦,不,对她而言是恶魔,对迦南而言,是救世的天使。
她悄悄站到树后,倾听两人的对话。
“你也有弱点么?”迦南的声音温柔极了,连她听了都觉得自己快要被浸在温柔的湖中。
沙利叶沉默了半响,然后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当然有,即使是我们,也会消失。”
她看见他好看的嘴唇一张一翕,“神使手里有枚箭矢,……”
伊丽莎白惊呼了一声,沙利叶突然转到她站立的树后,然后对着空气挥动了几次,仿佛很诧异。
她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该死。
不,只要等她报了仇,手刃了仇人,他,她还需要他么?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便奔跑起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箭矢,金光闪闪的箭矢,瞬间缠上她的手指,成了一个好看的花冠戒指。
她下意识想要甩开这枚诡异的戒指,却怎么也拔不下来。
“不要,我不要,拿走。”她惊呼着,大声喘息着。
“醒了?”沙利叶毕恭毕敬的站在倒影着霞光的窗帘处,逆光的他即使周身被度了一层金边仍显得冷漠,和刚才梦里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伊丽莎白连朝他翻白眼的想法都被自己压下去了,一扭头,看见莎拉正蹲在地上拿着几根不知哪来的猫草逗弄着瘫在地板上舔舐着自己爪子的孟加拉虎。
“马戏团还好吧。”伊丽莎白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完全嘶哑了,也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前几日被他折磨的后遗症。
莎拉腼腆的站起来,“小姐,沙利叶说最近我们最好都不要开张了。怕,怕惹麻烦。”
伊丽莎白的嘴角抽了抽,不开张,他们几个人和几个动物吃什么?他还真会安排。
莎拉却很快接了嘴,仿佛她肚里的虫,“不过啊,沙利叶给了我们好些金币,够我们一群人开支了。”
伊丽莎白还是没忍住朝一旁的沙利叶翻了白眼,他哪来的金币,莫不是又干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