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泽道很高兴她愿意接近自己的宠物,给他一种她是爱屋及乌的错觉,可是他也看不爽阿肯在她身边撒娇,用狗的身份吃她的豆腐。
不过他知道自己的短板,就是没办法用言语,或者是行动,打动一个女人的芳心,只能靠宠物来帮他追女人,至少现在看起来她挺喜欢阿肯,因为她肯摸它。
唐泽道的思维逻辑,肯摸狗的毛发,就是喜欢它。
到离开时,阿肯甚至不愿意跟着唐泽道走,像是在记仇他之前把它关在阳台,不给吃的行径。
唐泽道叫了几声,见它躲在楼倾婉身后不动,连头都不抬,他无可奈何。「我能把它放在你这里一晚吗?」
楼倾婉望着可怜兮兮的阿肯,同意让阿肯借住。
同时她也更确定了他的洁癖,连自己养的狗都不愿意去碰它,难怪不肯帮阿肯系狗链,毕竟系狗链也会接触到它的身体。
有洁癖还养什么狗,这不是在折磨自己吗?楼倾婉无法理解唐泽道自讨苦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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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道坐进车子里,把一枚鲜红色的符袋,从口袋里拿出来,挂在后视镜的杆子上。「这么早起来,你一定没睡饱,忍耐一会,到公司就能睡了。 」
他很自然地朝着副驾驶座自言自语,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径哪里不对劲,彷佛在副驾驶座上,真的有个人坐在那里。
车子进入长隧道,车内光线幽暗,在副驾驶座上,隐约出现女人的身影。
他摸着她的头发。「早餐你要吃什么?烧饼、油条、生煎包,还是蛋夹馒头?」
女人侧过脸,纤细、微带透明的手,握住他正抚摸她头发的手掌,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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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婉,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给我多一点的时间,我会把这里的事情都解决了。你相信我,我会和她离婚的。」楼倾婉听着电话里的男人苦苦哀求的口吻与态度,心里五味杂陈。
「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有老婆,你瞒着我这么久,如果不是你老婆突然回国,我还被蒙在鼓里。凌翊,我对你的人格感到很失望,也对这一段感情能不能继续下去,抱持着疑惑。」楼倾婉红了眼眶,声音却依然保持淡然温和,一点端倪都不让对方发现。
「我和她是家族联姻,一点感情都没有,都分居几年了。她回来跟我闹,并不是因为你的关系,而是要跟我争海外公司的产权。
倾婉,这件事情太复杂了,离婚我是一定会离,但是这牵扯到财产纠纷,短时间内无法办妥。你等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白凌翊低声下气地苦求着。
楼倾婉抹去流下的泪水。「你今天会这样对她,以后就算你真的离婚娶我,说不定也会这样对我。发生这样的事,我们都需要好好冷静一下,看对方到底是不是适合与自己过一生的人。」
不顾他的挽留,她把电话挂断,倚在阳台栏杆上,调适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
然后她就见到疑似是阿肯的身影,朝着小区大门口奔跑,她脸色一变,立起身子夺门而出,着急地按唐泽道家的门铃。
晚上九点多,唐泽道不在家,里头也没听见阿肯的声音,他一定是带阿肯出去散步了。
她急坏了,才想起两人接触了几次,居然没有互相留电话号码。
她换上外出鞋,急急忙忙地搭电梯下楼。
一出电梯,她就见到唐泽道站在大楼门口讲电话,身边不见阿肯身影。
她顾不得讲究礼节,上前轻拍唐泽道的肩膀,意示他先等一下,她有急事要说。
唐泽道见到她一脸急迫,神情慌张的样子,怔了怔。「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刚才在楼上阳台,看见阿肯跑出小区的大门,它以前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吗?会不会走丢?」万一被有心人抓走,那可就难找回来了。
唐泽道眉头一皱,和电话里的客户说声抱歉,挂了电话之后,立即往门口快步离去。
楼倾婉追了上去,要帮他一起找阿肯。
唐泽道停下来。「我去就好,你不用去。」
「我帮你一起去找。」阿肯说不定比较听她的话,以免它一见到冷酷的主人出现,跑得更快。
唐泽道皱眉,态度十分的坚决。「这么晚了,你出去不方便,在家等着,说不定阿肯会自己回来。」
楼倾婉被他强横的态度留在原地,怔怔地见他离开,后来才反应过来,没有他的手机号码,就算阿肯回来了,自己也联络不到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