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识
性转秋宇x弦知音,强制爱,囚禁play,abo
太史侯曾言,佛门谵妄,不切实切。
秋宇深以为然。
她回到的这处世界,名叫弥楼天地。此方世界,只有一屋一院、一树一溪流。弦知音功体尽废后,她便将弦知音囚禁在这个封闭的小空间内,再迎合弦知音这些年来的佛趣,如此布置,如此命名。
她从不干涉弦知音的自由,功体尽废的弦知音也离不开此地。
“老师,我来听琴了。”
秋宇入境界时,弦知音一袭白衣,坐在枫树下。弦知音看向秋宇——昔时温婉尔雅、英姿绝代的佳人,而今眸色深沉、敛一身邪气——弦知音哀叹一声,道:“小秋宇,吾为你奏。”
弦知音拿出无筝,拨响弦音。秋宇耳中一片阒寂。她看向弦知音双手十指,凭琴桩与拨弦位置辨出音调,继而认出弦知音所奏之曲。秋宇莞尔轻笑:“惜学生未曾习过歌艺,否则,必为老师以梵文吟唱此曲。”
弦知音指尖稍顿,仍在拨奏,但他问秋宇:“你听得到了?”
“听不到。”秋宇说,“但老师昔年倾心传授的五音之道,学生虽驽,尤不敢忘。”
“唉!你确实是吾教过的最好的学生,也是最令吾失望的学生。小秋宇啊。唉……”
弦知音叹了两声。秋宇坐在无筝前,谦声揖礼:“敢问,学生何处做得不对,致使老师失望?还请赐教,学生改之。”
弦知音说:“你该放吾了。”
秋宇说:“老师一向自由,何来放之说?”
“唉……”
秋宇悟性过人,弦知音知她话中之意。
“囚吾者,非此方境界,而是你的嗔痴。”
秋宇听了,十分欢喜。弦知音仍想渡她,正因放不下渡她的执念,在此方天地之中,弦知音成不了佛。她轻笑道:“老师是佛,不妨再进一步,做菩提树下悟道的佛。而学生不才,觍为魔罗,只能做引诱佛陀的色乐之欲。只要老师见我是空,便得无上自在了。”
“色乐之欲……”
“是。”
秋宇折扇轻摇,一道婉然书香,随风扇向弦知音。弦知音闻得此香,倏然只觉小腹一阵酸软,随即,一阵燥热遍袭周身。霎时间,弦知音双颊便似蟹儿红了。
“这段时日,奉给老师的食物茶水中,都掺有一点点催化情欲的药物。学生想,老师素来清心寡欲、静修多年,纵使功体尽废,但这般药物,怕也不会立刻见效,便等待至今。”秋宇以扇掩面,却掩不住眼中的笑意,“老师啊,遵从本能,向学生求欢,便得身自在;若老师克制住欲望,循从心意,便有心自在。学生期待你的表现。”
秋宇凝视着他,一双红眸渗出森然的玩味之意。她闻到弦知音身上散发出的诱人香味,但她一点都不心急。攻破弦知音,便如文火熬汤。不足,则索然无味;过,则焦灼难喝。虽然,她也很想看弦知音彻底沉沦情欲的模样,但这样上等的食材,真变成无休止的索爱奴隶,也是暴殄天物。
弦知音握紧双拳,迫使自己静心。但千年来,他每每遇到情期,都是用药物克制。此间断无抑制的药物,弦知音只能靠自己的意志撑持下去。
“啊~”
弦知音一声沉吟,宛如琴声低鸣,亦是悦耳动听。现在,他不止脸颊红润,双耳与脖颈也变红润,连操琴的指尖也红了。不用想,被白衫覆盖的身躯,必也红润剔透。
秋宇明白,弦知音寡欲太多年,一旦情欲来袭,不得抑制,必是来势汹汹,比一般人更为热烈。秋宇眸色更深,她迫不及待想撕开弦知音的衣衫,看看他美妙的身躯了。
弦知音一只手撑在琴座上,他闭着双眼,额间青筋迸凸,犹在忍耐。秋宇见了,抓住琴座双边,往上微微用力,便感受到弦知音正竭力压着琴座,便似溺水者死死抓着浮木。秋宇将琴座抬起,搬到一旁。这下,弦知音力一空,再也撑持不住身体,往前栽去,倒在秋宇怀中。弦知音的脖子被秋宇挺拔的双乳抵着,双乳散发出浓重的甜蜜奶香。弦知音想起来,秋宇却握住他的腰眼,再一用力。弦知音的腰身顿时软了下来,被迫枕在秋宇的双乳之上。
两人的气味在空气中混合成顶级的催情春药。弦知音的情欲更炽烈了。他下意识攥住秋宇的衣袖,仍在死死撑持。秋宇环住他因苦苦撑持而颤抖的身躯,在他鬓角凸起的青筋上轻轻一吻。弦知音顿如受惊之鸟,颤抖着挣扎起来,想要脱离她的怀抱。秋宇稳稳握住弦知音的肩头,将他禁锢在怀中。
秋宇在弦知音耳畔轻轻吐息。弦知音受惊般扭过脖子,躲开秋宇的挑弄。
“你……秋宇,你麦这样……”
秋宇轻笑:“老师啊,不破色欲之执,你要如何成佛?”
“啊……秋宇你……啊……啊……”光是控制自己的理智,弦知音就耗费了全身的气力。他喘息不住,已无法流畅地说完一句话,“何苦……执着?”
“我是利悉那,也是罗蒂,是沉沦于色相的邪龙。老师,我现在不得解脱,正盼你渡我啊。”
“你……”
弦知音的身体仍在颤抖,可他没再挣扎。难道是屈从于秋宇的情意了?或是屈从于地坤之躯的情欲?是哪个都没关系。秋宇先得到他,同他结为死契。其余的,地久天长,总有机会。
秋宇取下弦知音的簪冠,将他的发丝全数放下。发丝垂落时,萦绕一股淡淡的檀香。秋宇凑到他颈边,细嗅了嗅。传闻,天生佛骨者,身上会有异香。如今看来,也不止是传闻。
秋宇的身体炽热起来,她的双乳贴在弦知音的胸膛,把弦知音的身子熨得滚烫。秋宇轻声说:“老师,你热吗?学生为你更衣,可好?”
“秋宇你……”
不由分说,不容分说,秋宇脱下了弦知音的僧衣。解除了衣物的束缚,被汗水氤氲的肌肤终于得以喘息。果如秋宇所料,已成一副粉白水润的艳色。他的汗是甜的,从每一个毛孔中渗出香味。秋宇不禁在他肩头唑了一口,弦知音被她这样亲吻,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他抓着秋宇的腰肢,不住喘息,声音轻了,声线也低了。
“秋宇……啊……”
弦知音喘息了。这一声很低沉,明明是弦知音的喘息,却落到了秋宇的心口。当即,邪龙恶念袭上心头,秋宇眼露凶厉之色。弦知音见状,立刻喊:“小秋宇!”
可话音刚落,秋宇便将弦知音压在地上。纤长的指尖抓着弦知音的手臂,在本就粉白剔透的肌肤上留下红艳艳的指印。弦知音开始推搡秋宇,唤道:“小秋宇,你不能这样。”
弦知音在乞求她。声音这样软,还带着喘息的气声。要换作平时,秋宇会立刻屈从于他了。
但现在不同,秋宇非是从前的秋宇,现在的她,是邪龙。身下的猎物如此乞求,反倒增添了秋宇的暴虐之性。她兴奋地舔舐弦知音的脖颈,含吮他的喉结。弦知音用力推着秋宇的双肩,想将她推开,但他功体尽失,龙族天生之力亦非凡人可抗衡。
秋宇扯开弦知音的腰带,探向他的秘境。秘密的甬道口已经湿滑黏腻,秋宇在入口处勾画了几下。弦知音仰头呻吟,甚至绷住了腿。黏腻的液体不停流出,流淌在秋宇的指间,甚至濡湿了她的手掌。这种感觉很好,秋宇轻轻笑着,在弦知音耳边呢喃:“老师,你是希望学生温柔地对待你,还是粗暴地对待你?”
“小秋宇,你住手……”
“老师,你还是自己选择比较好。若是让学生来做选择,我怕不合你的心意。”
“……”
言,是有灵的。弦知音一旦顺着秋宇选择,相当于接受了秋宇。但他也清楚,到此时此刻,秋宇不可能停下。换做任何一个天乾,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停下。
“小秋宇……”
弦知音凝滞住话语。秋宇笑了笑,低头亲吻弦知音的唇。她的舌头携着天乾的气味侵入,不停翻搅弦知音的舌,却又没有深入的侵略他。温柔的吻,总是醉人。但当弦知音睁开眼,看到吻他的人是秋宇时,他又会清醒过来。
在他心中,秋宇是他的学生,最好的学生。
弦知音的喉结动了动,发出一声轻叹,化在秋宇的吻中。这声叹息落在秋宇耳中,便如动情的喘息。秋宇顺势抬起弦知音的腿,将性器抵在弦知音的甬道口。弦知音倏地一惊,将头扭开,秋宇的吻滑过弦知音的唇角脸颊,直到耳畔。秋宇便顺势咬住他的耳垂,含在嘴中。调整性器,对准弦知音的甬道。
“秋宇!住手!”
秋宇腰一沉,性器长驱直入。
“啊——”
弦知音一声低喘。甬道头一回接纳天乾的性器,不由传来撕裂的痛楚。但比身体更痛的是心。弦知音再也唤不回那个宁和温恭的秋宇了。
“秋宇啊——”
弦知音哀叹一声。秋宇柔声抚慰他:“老师何必感叹?我就是我。从前敬爱老师,往后会更加敬爱老师。”
说着,秋宇往前一顶,性器入得更深,抵到弦知音的敏感处。弦知音不由呻吟起来。秋宇暂顿了动作,不住地啄吻他的耳垂。弦知音想躲开,却被秋宇抱得紧紧的,无处可躲。
性器在甬道内缓慢地磨动,慢慢研磨出更多的淫水。秋宇提起性器,尖端的伞头反复蹭着弦知音甬道上的肉芽,每一下都是至极的快感。可这快感越是强烈,弦知音便越是难过。他挣扎着、抖动着。秋宇抱他越紧,他的挣扎越强烈。秋宇一边亲吻他的头发,一边动起腰身,把性器狠狠顶入甬道最深处的敏感点。
“唔~”
弦知音一声轻吟,腰都酥了半截,身子也软了下来。秋宇分开他的双腿,抬起他的腰,让性器入得更深。性器突破甬道,刀一般插入了打开的腔口。
“唔——”
弦知音低吟着,秋宇却在他耳边问:“老师,从前你发情的时候,是用抑制的药物,还是让别人为你临时处理呢?”
弦知音闭上了眼,隐忍住喘息,无声地抵抗秋宇的秽语。
秋宇抬起他的腿,将性器抽出,又狠狠地捅入腔口。性器顶端的结慢慢鼓胀、坚硬,最后倒钩在腔口中。弦知音察觉不妙,喊道:“秋宇,不可!”
“与我结成死契,不好吗?”
“秋宇,不要一错再错。”
“不与我结契,老师想与谁结契?太史侯?还是别的什么人?”
“你……”
弦知音哀叹一声,说:“小秋宇,执着是苦,我仍希望你放下执念,回头是岸。”
秋宇稍稍抽动性器,天乾的结勾着腔口往外拉动。弦知音的小腹不由酸胀,随即蕴起一种难言的快感。秋宇吻着弦知音的额头,弦知音见他没有回复,又道:“小秋宇。”
秋宇吻住了弦知音的唇,封住他的话语。她把弦知音的腿扛在肩上,让鼓成结的性器继续在弦知音的腔内搅动。弦知音不住喘息着、呻吟着,喘息呻吟尽数化在秋宇口中,往往是一声刚刚响动,就被秋宇搅着舌头打断了。弦知音的手抵在秋宇双乳上,想把秋宇推开,但他不仅推不动,反倒让秋宇丰满的乳房在他手里压实了,充满了整个手掌。
性器开始做最后的冲刺,顶端的结不停顶弄在腔内各处。被禁锢的佛流泪了。他为自己悲哀,也悲悯秋宇。死契一旦结成,弦知音是身体被情欲禁锢,秋宇则是心被执念所禁锢。
“啊——”
随着弦知音的一声低喘,他竭力忍耐的情欲像洪水一样决堤迸泄,酥麻的快感冲击上脑仁,竟使弦知音一时迷了双眼,失了清明。秋宇的性器结泄了精液,在腔内标记了弦知音。被标记的异样感觉让弦知音清醒了几分,他依旧想缩走,秋宇仍是紧紧抱着他,直到标记结束,性器疲软下来。
秋宇的力量也随着高潮丧失了。弦知音挣脱开他,连忙后退,让性器从甬道中滑出来。弦知音的大腿根部被淫水浸出光亮。秋宇见他这般狼狈,只感莫名的满足。两人各自整理好衣装。秋宇去看弦知音,弦知音已转过身去,闭目不语。
秋宇说:“老师这是生气了?”
弦知音不答,抱起无筝,便要回屋。
秋宇说:“看来,学生要思考一下,该如何杀太史侯。”
弦知音终于开口:“你……”
“老师还有指教?”
弦知音终是缄默,回到屋内。
……
天长日久,秋宇隔三差五,就会来到弥楼天地之中,与弦知音媾和欢好。情事过后,弦知音终只沉默,无论秋宇如何温存,他皆视若无睹。
弦知音一直执着于渡化她,希望她能再次听到无筝之音。她却一直执着于弦知音,执着于七情六欲,根本听不到无筝之音。
佛执着于邪龙,邪龙也执着于佛。明明执着于彼此,却远远算不上心心相印。这算是有情吗?即使彼此之间,都给不了对方想要的结果。
窗外响起了滴答滴答的声音,秋宇披衣起身,推开窗户,清新的雨香吹入屋中。秋宇问卧在床上的弦知音:“老师,听见雨声了吗?”
弦知音说:“听见了。”
“感觉如何?”
“悦耳。”
“非雨有声,是心有声。是以听雨而悦悦然。”秋宇说。
“哈。”
弦知音穿好衣服,走到无筝前,指尖轻轻一拨。秋宇竟听到一道流水般沁人心脾的乐曲。秋宇也感到诧异,心念一动,看向弦知音。此心一动,乐曲又消逝了。
“……”
秋宇默然。弦知音知她听不到了,停下拨弦的指。
“小秋宇,不着急,慢慢来。”弦知音温声细语地说着,就像昔日弦知音抚慰急于求成的秋宇一样。
“老师。”秋宇道,“我毕生心愿,只是像方才那样,与你一同听雨而已。”
弦知音默然合眼,微微侧过身子,依旧不答。
“罢了,是我痴妄。”秋宇说,“只要老师还在我身边,我便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