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
许默钊叫住他,说道:
“横竖你也是要知道的,我修书信给父亲,为的就是她。”
他侧了侧头,指的是药女。
卫陟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继续听他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我只想同她过,你还是搬回前山去吧。”
“……”
卫陟一时之间,分不清许默钊这是为他好想让他回去,还是他真心觉得自己碍眼。
“师兄,我……”
卫陟哽住,他想守在师兄身边,又怕师兄是真的嫌他碍事,说不出话来。
“等她起来了,叫声嫂子,再收拾东西回去吧。”
许默钊摆了摆手。
药女一觉睡到临近中午,许默钊拱了拱她的腮帮子,把她叫醒。
“夫君……”还沉醉在美梦中的药女瓮声瓮气地抱怨:“都怪夫君,把人家肏得好累,还想睡嘛。”
那还不是你这小骚货卯足劲勾人。
许默钊眼皮一跳,又想到卫陟在外边,狠狠捏了下药女的脸颊:“别闹,快起来。”
“眼睛看不见,穿不了衣服。”她闭着眼睛,勾住许默钊的脖子不放。
许默钊拿她没办法,只得帮她把衣服穿好,又打了盆热水给她擦脸。
“乖乖。”卫陟红着脸感叹,过了这么久,哪曾见过师兄这么伺候人的,这……嗲声嗲气的,师兄不是最烦这种女人?搞不懂!
卫陟红着脸听他们在里头说话,蜜里调油的黏糊劲,卫陟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居然是真的。
等许默钊把药女拾掇好了,又听见“啧啧”的亲嘴声。
卫陟站在外头,耳根子通红,等许默钊喊他了,才默念一遍清心诀,冷静冷静再进去。
“夫君。”
药女有些怕卫陟,怯懦地退到许默钊身后,又被他搂住肩抱在怀中。
药女偷偷看了一眼卫陟,恨不得把头埋进许默钊臂膀,却被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别怕。”
许默钊温声安慰道:“这是我的师弟,卫陟。”
这副可怜样,师兄别以为我欺负他吧?
这么一想,卫陟对上许默钊凉凉的目光,不由地抖了一抖,乖乖喊道:“嫂子。”
嫂子?药女有些迷茫:“我不叫嫂子,我叫,嗯,不能告诉你。”
“……”
“……”
许默钊揉了揉额角,该庆幸药女还记得他的话,没说自己叫小骚货。
“他是我师弟,你是我的妻子,所以他叫你嫂子。”许默钊解释。
“我是夫君的妻子,是真的吗?”
药女咬住下唇,望着许默钊,眼闪秋波。
“你既然喊我夫君,不是我的妻子是什么?”
“夫君!”
药女嘴角绽出朵花来,脸颊在他手臂蹭个不停。许默钊勾了勾她的鼻头,心道,当真是个呆子。
两人眉目传情,旁若无人地胶着在一起,站在一旁的卫陟心中波澜起伏。
“嘶——他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疼的,不是做梦。
又摇头,梦里都不敢这么演。
卫陟搁那儿摇头晃脑的,许默钊瞥了一眼,皱眉说道:
“既然见过了,你就回前山吧。”
直截了当地赶客,卫陟眼神幽怨:“师兄,当初我立誓,此生都要守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的安危。如今——”
“哎!”许默钊抬手打断他的话:“这里虽然偏僻,但也在灵蕴派中,从你那过来,不过一盏茶功夫。这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卫陟低下头,这次回去,总让他觉得不安,不能就此离开。。
“掌门不在,但先前外门长老的任命状还是做数的。长老的供奉也能满足你修行所需,你若是还当我是师兄,就回去吧。”许默钊知道他的脾气,劝道:
“小七,你向来执拗。于修道上,这股劲虽有助益,但凡事不回头,总归是会吃亏。当年的事,我从未怪责于你,这么多年了。你又何苦和自己过不去了?”
卫陟抿唇,不论师兄说了多少次不怪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又怎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眼下,话都说开了,师兄有了想要的生活,他再这总归是不方便。
“嗯。”卫陟低声应道,心里又是另一番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