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南风(np H)--师姐

正文 南风(np H)--师姐

莫关山也不知躺了多久,忽然听到吱呀的开门声。

“小师弟,你还要躺多久才肯起来。”

听起来有些沙哑的女声,却是铿锵有力。莫关山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她是谁?为什么叫自己小师弟?莫关山侧过身看向来人,却见她身材修长,一身男装打扮,头发高高束起,剑眉星目,脸却是完全陌生的。

“你是……”

那人摸着自己的鬓角,往下一撕,只见那张陌生面孔完全被撕下,底下露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你是……大师姐?”莫关山不是很确定地喃喃。

“是我。”那人答道。

莫关山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实在是因为,他跟这位‘大师姐’几乎只有过一面之缘,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

当时他无意看见父亲和一个姑娘谈话,他当时问父亲那人是谁,父亲说以后要是看到她就喊她大师姐。

父亲很少收徒,他见过的几位师兄一个个地都战死沙场了。而那位师姐,他根本就没接触过,后来也没听到她的消息。而且,他连这位大师姐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仔细观察着那位“大师姐”,发现她比之前显得更为英气了,若不是声音偏向女声,完全看不出是女扮男装。她虽是坐在椅子上,却是保持腰背挺直的状态,举手投足间,有着习武之人特有的风范。

“怎么?看出什么了吗?”大师姐饶有兴致地问他。

莫关山起身抱拳给她行了一礼:“大师姐莫非在军营当职?”

“算你有点眼力劲。”大师姐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太瘦了,跟只猴子似得。师傅他老人家看到你这般模样,恐怕九泉之下也难安。”

“我父亲他……”

“我知道师傅他是被冤枉的,我会为师傅洗清冤屈。”大师姐说的很是笃定。她让莫关山躺回床上,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你好好养身体,别再萎靡不振,若是想为父报仇,就振作起来。”

莫关山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大师姐知不知道,他也不想谈,于是换了个话题:“我还不知如何称呼师姐?”

“我姓李,单名一个若字。”

“李姓?莫非师姐是皇族亲属?”莫关山皱了皱眉。

“不错,我是当今皇帝第三女,之前秘密拜入师傅门下,由师傅传授我武艺。”李若很是坦然。

“你是……他的女儿!”莫关山下意识排斥,他怒道:“师姐既然知道我父亲是蒙冤的,为何不阻止他!”

李若叹了口气:“当时我正在塞外领兵抵抗蛮人进攻,待我得知师傅枉死的消息时,也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莫关山咬住下唇,他知道这种事就算是师姐在场也很难能阻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帝老儿铁了心要杀父亲,谁阻止也是无用。

“师姐找我做什么?要抓我回去复命吗?”他语气仍然不善。

“莫关山,不可对三殿下无礼。”贺天走进来呵斥道。

“无妨,师弟还能有愤慨之心,就说明他还没放弃自己。”李若笑道。

贺天很是随意地坐在床边,解释道:“我与三殿下本是同袍,三殿下得知莫将军枉死,立刻联系了我。我告知你被困于长春楼后,三殿下立刻安排京城势力,想办法救你出来。同时安顿好军中事务,秘密潜入京城与我会面,佘立是皇上私生子的消息,也是三殿下让我去查的。”

“师弟,说起来有点可笑,我可是一直很羡慕你有师傅那么一个好父亲呢。”李若苦笑道:“实不相瞒,我并不受宠,当年若不是师傅救我一命,我恐怕也活不到今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比你更恨皇帝。他杀了我娘,杀了我师傅,他枉顾将士的性命,为了权利甚至想让我们白白送死。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李若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遭遇,也明白你的感受。我清楚遇到这种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走出来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想想师傅和师母……”

“我母亲被佘立秘密关押起来了。”莫关山红着眼眶:“他一直用我母亲来威胁我,所以我无法反抗。”

“原来如此,放心吧,师姐会帮你的。”李若站了起来:“你安心在贺将军府中休养,希望下次师姐来的时候,能看到全新的你。”她戴上人皮面具,和一直守在门外看起来毫无存在感的男人离开了。

“多谢。”莫关山看向贺天。

贺天挑眉一笑:“谢我什么。”

“没什么……”莫关山撇过头。

“三殿下身份特殊,不能长期待在京中,这次我冒险请她来府中,也是希望她能让你振作起来。莫关山,我并不希望看到一个萎靡不振的弱者。等三殿下救回你母亲,是从此归隐山林还是为父报仇,就看你自己了。”贺天起身。

莫关山沉默地盯着头顶的帐子,之前自残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

“好自为之吧,我府上不养闲人。你若是依然自怨自艾认为自己是个被践踏到尘埃里的小倌,我也只能把你当成小倌看待了。我记得你在长春院的名字是少清,那你伤好之后准备伺候我吧。”贺天见他仍旧萎靡不振,故意刺激他。

“我不是少清!”他闷闷地说。

“那你是谁?”

“我是莫关山,镇国将军的儿子。”

“好。”男人隐约笑了一声,也离开了房间。

莫关山一动不动了躺了许久,随后紧紧握拳,他的确不能再这般下去了,若是师姐真的能救出母亲,至少不能让母亲看到自己这般恶心的模样。

不就是被人侮辱么,就当做是被狗咬了一口……可是他对自己的那般折辱生生是把他自己当成狗一般玩弄。

他好恨,恨不得把佘立剥皮削骨,挫骨扬灰才能解心头之恨!

他想报仇!佘立,皇帝,一个一个来,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有把那两个人拉下水,谁也别想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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