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电竞)越海(NPH)--想起他

正文 (电竞)越海(NPH)--想起他

初次直播很顺利。一开始人还不算很多,到后面辜橙橙身后时不时的走过几个队员、还有人顺手在她头发上摸了一把之后,观看人数就呈现出了爆炸式增长,到下播之前已经有好几万个订阅了。

这对于她一个LDL的选手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也许一开始是有很多人都是为了蹲其他选手而来的,到后面居然真的被辜橙橙技术圈粉了。辜橙橙话不多,打游戏的时候很认真,操作也比较炫酷,用弹幕的话说就是“A爆了”,人又不骚不作,不至于让女孩子讨厌。至于男性,天然就会喜欢这种长得可爱游戏又打得好的女生,还是相当吃这一套的,一晚上下来辜橙橙除了一开始的那一大波礼物之外居然也收获了一些便宜的小礼物。

开心~

辜橙橙跟观众们约好了明天同一时间见之后就高高兴兴的下播了。才十一点出头,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辜橙橙决定再打一会儿韩服。

这个点刚好是夜宵时间,姜乙一早就蹿腾着要点外卖了。辜橙橙想说她去煮点什么,但看大家都很兴致勃勃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吞下去了。

这么晚了还在经营的夜宵几乎都是垃圾食品,几个队员在纠结到底是吃炸鸡还是烧烤,还过来问她的意见。辜橙橙吃什么都可以,抉择了一下选择了炸鸡。

炸鸡党施奇一阵欢呼。

外卖点过,辜橙橙忽然想起Y神是不能吃的,光闻着味道不能吃也太痛苦了吧……她自觉的举起小手:

“炸鸡你们吃吧,我怕胖,我去煮面。”

祝阅人很纳闷:

“吃面就不胖了?”

杨镜熙在祝阅人脑袋上拍了一下,温和的对辜橙橙说:

“你瘦成什么样了,吃点没事的。”

韩厌欢点头:

“瘦。”

辜橙橙摇摇头,抓着手机去厨房了。

厨房里有她自己买的蟹黄面,煮好之后拌上蟹黄酱就能吃。她用煮面锅接了水烧开,拆了面的包装将圆圆的面饼丢下去,用筷子头将面饼戳在水下,感觉到面饼慢慢被煮软,然后被沸腾的气泡冲散。

她掏出手机,慢慢在聊天框里输入:

“面煮好了,可以过来吃。”

完成,发送。

宋远洲回的很快:

“马上。”

厨房门被轻敲了两下,然后推开。辜橙橙正在用碗把面盛起来,倒上冰箱里的冷鲜蟹黄酱,宋远洲悄声无息的走过去,把碗接了过来。

在刚才推门进来的时候,有一瞬间,他有了一种“他好像在家里”的感觉。

那种加班之后回到家,看到自己妻子正在做饭的既视感。

很温暖,也很触动人。

几乎要忍不住吻她的冲动,宋远洲接过了辜橙橙递过来的筷子,生硬的将碗里的面搅拌了几下:

“好像上次也是这样。”

上次……

啊。在、在厨房里给Y神口交了……明明是说吃面……

辜橙橙骤然想起这个,以为Y神是误会了自己叫他来的目的,连忙摆着手解释道;

“我就,真的让你来吃面的,不干别的……”

宋远洲楞了一下,也回过味来,轻笑:

“我知道。不过你煮面好像很熟练。”

“我经常煮面给自己吃的。”以前在网吧上夜班回去之后,饥肠辘辘又找不到吃的,辜橙橙就经常在租的房子里给自己煮面吃。

租的房子……

【你回来啦!】

【我煮了面,你要不要吃一点?】

脑海中忽然闪过了几个碎片,很碎很碎的几句话,甚至没有画面。是她的声音,但语气已经陌生了。

她也有过这么甜腻的对人撒娇的时候啊。

【太烫啦!阿鹤要吃慢一点!】

辜橙橙伸出手,轻轻的在自己耳朵上拍了两下。

出去,出去。耳朵虫。

她晃了晃脑袋,努力把耳朵里的声音赶出去。

奇怪。为什么会忽然想起他呢……

贺翰音端着一杯酒半靠在沙发上假寐,脑海里回忆着刚刚翻阅过的资料。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从来没玩过电脑游戏的小女朋友,在他离开之后忽然迷恋上了打游戏,还作为职业选手在TNT的二队出道了?

简直魔幻。

他睁开眼,拿起身旁的iPad,点进辜橙橙的直播间去看她的回放视频。屏幕中的少女认真的操作着,好像比那时候更瘦了,眼睛亮亮的,收到礼物会软软的念对方的ID表示感谢。

她的声音没变,和以前一样软软的,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胆怯。

【阿鹤,你是不是淋雨啦,快擦擦干。】

【阿鹤,你可不可以轻一点,我有点疼……】

【阿鹤,没事的,没事的啊。】

贺翰音垂眸,指腹轻轻的摩挲了一下屏幕上少女的脸。

我以为我离开的不算太久,但你已经变得有些陌生。

屏幕中少女身后忽然略过了一个男人的身影,看不到头,只有一只手掌伸过来按在了她的脑袋上,将柔顺的头发揉乱。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带的微偏了头,没生气,只是嗔怪的向已经走出镜头的人影看了一眼。

是谁?

贺翰音眯了眯眼睛。

资料上显示辜橙橙现在住在那个俱乐部的一队基地……和一群大小伙子住在一起,郑佑凡那老东西还叫她“我们家小姑娘”?

笑话。

明明是我家小姑娘。

他将杯中的酒喝干,放下酒杯着迷的捧着屏幕看。

“啊,主播代打?没有哦,可以看手。”

被弹幕质疑代打,少女紧张兮兮的否认,伸手将摄像头的位置往下移了移,拍到她的手。

她的手小,指甲修的短短的很圆润,透着淡淡的健康的粉。现在握着白色的鼠标动作着,手掌半弯,像笼罩了什么。

贺翰音轻轻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那时候他完全跌在烂泥里,脆弱且神经质。夜里被一道霹雳惊醒,咬着舌头蛇那样嘶,翻身抱着少女的腰几乎要将她勒断。

他惊惧的仿佛被打断了骨头,只会抱紧她,宛如毫无力量的幼童,最懦弱的废物。除了身旁的这个少女,他一无所有。

少女的意识尚且混沌着,在醒与睡之间游离。可她的手却准确无误的、紧紧的扣在他的耳朵上,将轰隆的雷声遮挡在外。

是下意识的动作。骗不了人的。

后来他在国外无数次梦中惊醒,窗外雷霆雨落,他听得清清楚楚。

没有那样一个下意识为他遮住耳朵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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