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琳醒来,先是感觉全身酸痛不已,要散架也似,下体更是火辣辣地疼。
迷迷糊糊还未回神来,睁眼就睁眼就看见福尔摩斯披着衬衫坐在床上,在竹帘透入的晨光中闲适地看着从她堆在飘窗上的书,低头对着她微笑。「醒了?你睡得好死,我帮你洗的澡还换了床单。」
「我们⋯⋯干了什麽?」艾琳磕磕巴巴,脸色惨白的问。其实已经很明白了,下体火辣辣的痛,被子里赤裸裸的身子⋯⋯「还能是什麽?」福尔摩斯笑着反问她,伸手隔着锦被摩挲她的身体,露出的一点雪白肌肤上还留着斑斑爱迹,让男人扬起嘴角。
艾琳登时羞得无地自容,拉起被子缩在里面。
「怎麽呢。」福尔摩斯好笑的看着她,灰绿色的目光满是笑意。这小姑娘自己睡时睡相不好,刚刚好几次都帮她把被子拉好,加上昨晚不知看了几次身子了,现在还害臊。
「你⋯⋯你帮我拿件衣服。」艾琳在被子里闷闷的说。
「不要。」福尔摩斯笑着压住她,拨弄着被子把她的脑袋露出来,摩挲她纤细的肢体。「那你的衬衫给我。」艾琳气闷得单手用被子压住身子,伸手去扒他的丝质衬衫。福尔摩斯轻轻擒住她作怪的手,低声道:
「居然脱我衣服,你今天这样大胆?」
老实说真的有点上火⋯⋯男人的声音忽然哑了。
艾琳脸上一红,气得捶打他,动作一大就疼出泪花,发出呻吟。
「啊,疼⋯⋯」
「唉。」福尔摩斯赶紧拿来丢在一边的绿色针织衫披在她身上,把艾琳抱在怀中,立刻感觉到温温的泪水浸湿了衬衫的肩头。艾琳把脸埋在福尔摩斯肩窝,无声的哭了起来。
是痛楚?
丢失贞操的反感?
为什麽哭,艾琳亦说不清楚。她被两种价值观拉扯,内心满是说不明白的不安。「没什麽好担心的。」福尔摩斯刚想安抚她几句,就被狠狠甩了个巴掌,打得一阵发晕。他扶着脸评价道:「这是富有素养的一下,从你的发力来看⋯⋯」
「臭流氓。」
艾琳瞋怒一句,拉紧了对襟针织衫不顾疼痛,踉踉跄跄的走出房间。
幸好她乐意。福尔摩斯在床上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晕乎乎的抚着火辣辣的脸暗自庆幸。这手劲,要是认真反抗起来自己昨天晚上肯定被扎实收拾一顿,想想她平日信手抄来水果刀、五六磅重的精装书就往自己身上招呼,又想想昨日映在眼里的训练有素的精致胴体⋯⋯
要不是自己精於格斗得挂彩几次?
想想就心里发凉。
但她生气却又不是真正暴怒的样子,却让福尔摩斯自顾微笑起来。
「你自己在傻笑什麽?还不回去自己的地方。」
收拾乾净的艾琳走进房间,见到福尔摩斯还在床上兀自笑着,忍不住狠狠刮了他一眼,坐下来梳理起黝黑缎亮的齐腰黑发。
「我头晕,坐一会。」福尔摩斯摀着脸慵懒的斜倚在艾琳的雕花木床上,竟有些低落的样子,像是被训斥的大狗狗。
艾琳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萎靡的模样到真的像回事,便撅着小嘴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匣子递过去。「⋯⋯擦一下吧,镇痛消肿。」
「你揍的,不帮我擦?」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