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年一载(bl)--十二

正文 一年一载(bl)--十二

在一起一年多来,知春对他的心意天地可鉴,细细想来,燕秋山能从各种细节感受到他的爱意。虽然知春敢直白地在言语上撩他,却从不轻易说出“喜欢”和“爱”这种字眼来。在他的认知里,日后这份感情若是生了变故,自己那未曾宣之于口的爱意给恋人造成的负担便能少一分,对方能更潇洒落拓地说“分开”。可他对燕秋山的感情是那么的厚重,若非情之所至,难以自禁,他宁愿深藏于心。所以这还是第一次燕秋山听他亲口说,他真的很喜欢他。

默默给知春盖上被子的手顿时僵在原地,他紧紧盯着他,开口问道:“有多喜欢?”

知春有意识,微微睁开眼睛,但是整个脑袋都是昏的,酒根本没醒,他伸出手,从燕秋山的眉眼触碰到嘴唇,神色竟是认真的,他说:“我喜欢你,命和心都给你。”

话音刚落,燕秋山心神巨震,内心酸软,暖意不断膨胀。猛地把知春捞起来,擒住那两篇薄唇狠狠地亲吻吮吸,舔咬侵略,想把怀里的人揉碎了吃进肚子里。他想:“我生生世世,绝不负你。”

知春呼吸不畅,“唔”了一声,小小挣扎了一下,燕秋山见状,放过了他,只是嘴里留着些许血腥味——激动太过,不小心把知春的下唇咬破了。

他有些愧疚,但胸腔里更多的是感动和翻滚炽热的感情。知春实在不胜酒力,被他轻柔地重新放回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燕秋山在他旁边躺下,搂着他的腰身,嗅着恋人身上暖烘烘的沐浴露香,睡意慢慢淹没了他。

第二天燕秋山起的很早,洗漱完准备给知春泡杯蜂蜜水解酒。知春醒来后发现自己在燕秋山房间里,上半身是燕秋山大一号的白T,下半身只穿了条内裤,两条腿光溜溜的。他呆坐片刻,揪起领子,埋在衣服上面闻了闻,是洗涤剂混合着阳光的味道,他脸颊红了。

洗漱的时候感到嘴唇有些刺痛。他聪明通透,半蒙半猜大概知道嘴是怎么破的。燕秋山端着蜂蜜水推门进来,看到他身上的T恤堪堪遮住臀部,露出的两条长腿又细又直。他喉结动了动,喉咙又干又痒,克制着说:“先喝杯水解解酒,你昨晚被他们灌醉了。”

知春站起来,他伸手接过蜂蜜水,抿了一口,然后故意“啊”了一声,听起来有些难受。燕秋山紧张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嘴唇好像破了,有点疼。”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调戏燕秋山:“被老虎咬的,猛的很,大概出血了。”

罪魁祸首听闻,有心让他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猛虎”。于是把杯子抢过来一口灌了,对着知春的嘴把蜂蜜水渡过去,一滴不漏。

某人虽然面上看不出来,私底下真的非常可爱,蜂蜜水的甜味竟不及恋人的唇舌甜,知春一边接吻一边想,后知后觉有些细微的羞耻。

回校后,这学期他们选的是同一门西方文化选修课,不同专业的小情侣一周除了体育课就只有选修课能一起上。他俩通常会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燕秋山有时候会一边听课,一边暗搓搓地把做笔记的手肘蹭过去,装作无意地触碰知春的左手——那只手戴着他送的表,好像在无声宣告他的“主权”。知春一眼就看出他的小心思,就会拿手指戳他的腰,燕秋山脸上波澜不惊,在桌子的掩映下却躲避不及,通常被戳个正着,燕秋山的腰也敏感,被戳中后他得花费巨大的力气在忍笑上。一开小差就被讲台上的老师抓个现行:“这个问题,燕秋山你来回答一下。”

知春拿眼角瞟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叫你搞小动作,活该!”

燕秋山胡扯的能力比他应对女孩的能力出众得多,老师见他扯的合乎逻辑,暂时放过他。坐下来之后膝盖挪到知春旁边,报复似的贴着他。知春被闹得没办法,在他腿上拧了一把:“老实点!”

下课后要去饭堂吃饭,他俩收拾好书包,知春站起来准备离开教室,他等了一会不见燕秋山起来。于是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他掩下嘴角的笑意,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腿被你拧断了,起不来。”

知春:“......”

某金属系也太娇弱了!他真的不是“玻璃”系特能吗!

他瞧着四下无人,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如果有人恰好看到,只会以为他们在耳语。燕秋山得偿所愿,果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和知春朝饭堂走去。

体育课他们从大一开始就选了篮球。燕秋山属于“人狠话不多”那挂,打起球来快准狠。不论是一对一还是打配合都属于球场上特别耀眼的那类型。因此收获了一票迷妹,很多人就喜欢面冷的“酷哥”,幻想着这块冰有朝一日能被自己捂热。遂千方百计搞到联系方式。燕秋山自然不会加来意不明的人,可他朋友圈没有屏蔽陌生人。她们一进朋友圈视奸,才发现已经名草有主了,情敌还是个颜值颇高的温柔男人。有自知之明的到这一步就退了,不会骚扰燕秋山;而个别猥琐发育的竟然还嗑起了cp。

知春虽然外表温柔,但是运动细胞绝对不弱,他球场上反应极快,身形灵活,和燕秋山一个前锋一个后位,配合极好。历史专业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知春人如玉,性格既耐心又温柔,吸引力自然不会弱。吸引本系女生不必说,可别的系里某些“弯”的品种私下里对知春也伸出了橄榄枝。比如体育系的“人鱼王子”就对他充满了好感,此人三番四次知道知春有男朋友还约他出来吃饭。知春觉得很有必要断了他这条心,和燕秋山商量之后终于赴了一次约。

知春对他的厚爱表示感谢,并用他独有的温柔清楚地把“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只爱燕秋山一个”这层意思传达的非常到位。也许是体育系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自以为“情深”且“霸总”地说:“要是你们分手了,回头看,还有我在等你。”

燕秋山在他们座位旁边不远处,实在听不下去了,牵起知春的手,眼睛盯着对面那“人鱼王子”,有心想把他晒成咸鱼,然后宣示主权般直截了当地说:“不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看上知春证明你审美没残疾,我替他谢谢你。还有,趁着死了这条心,有我在他不会看别人。”说完,头也不回地拉着知春走了。

知春听他放完“厥词”,被他的霸气和强势惊到了,同时心里的甜破土而出,长成了棵参天大树。某人牵着他的手分明紧张出了汗,还欲盖弥彰的松开他背过手,转过来说:“对这种死缠烂打的家伙不用客气。”

知春努力不笑:“嗯。”

“越客气他越容易蹬鼻子上脸。”

“嗯。”知春还在强忍笑意,他觉得燕秋山吃醋的时候非常可爱。

“喜欢你的人太多,你可不可以不要看别人。”

“嗯。”笑意忽然蒸发得一干二净,知春从他这句话里意识到,燕秋山实际上有些缺乏安全感,只是平时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于是他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唇和唇的距离只有一指宽,认真地说:“等我们毕业,有积蓄了,就结婚吧。”

燕秋山眼睛瞬间燃起了两簇火,一手搂住知春的腰,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压向自己,“嗯”了一声,撬开他的唇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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