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停电终于到了,温悦是早上被热醒的。
昨天被温励扬用嘴吸到半夜,温悦现在还有些后怕,爽是爽到了,但温励扬那样子可真够吓人的。
温悦一直喊“哥哥我受不了了”“要被吃掉了”,硬是给她舔到高潮才罢休。
最后温励扬还是忍住了,倒不是因为所谓“半个月”的恢复期,差一两天不会影响什么,但结扎并不意味着做完手术就可以立马无套做爱,要在三个月后做一次精液测试,确定无精子了才能解除避孕措施。
和温悦交了底,“结扎是为了更方便上你”,这个「方便」也不是指以后不带套,而是怕有什么万一。
因为结扎的缘故,他查了好多资料,十几年缺失的性教育在一朝补了一大半,不敢刚结扎又没套的时候乱来,去冲了个冷水澡才平复某个部位的鼓胀。
温悦觉得好笑,她不洗冷水澡,现在轮到温励扬了。
一定是那个死掉的女人在诅咒,不然家里怎么会一直有一个人在洗冷水澡。
女人啊女人,早日投胎吧,别再来找我和我哥哥了。
出了汗,被子上湿湿的难受,楼下又吵得很,睡意很快没了。
温悦到阳台往下看了一眼,是电路检修的工人在作业,边上围着一群早起打太极的大爷大妈。
从零星听到的几个字眼可以判断他们是在谈论当年的那场事故。
刷牙洗脸,厨房刺啦刺啦的,温励扬在煎饺子,标配是白粥。
其实温励扬不知道,从前他骑车走得早,温悦总是偷偷把粥倒了,然后去公交站边上的早餐摊上买鸡蛋灌饼吃。
也不知道他怎么坚持下来的,每天早上都喝粥,果然人憋久了就是会变态啊。
“我变态?”温励扬笑,“难道你就不变态了?”
“略略略……”温悦朝他吐舌头,又看了眼某人的某部位:“变不变态我不知道,反正今天是倒数第二天了。”
白粥冒着热气,温励扬舀了一勺,“知道了,不就是倒数第二天嘛。”
“不过我说的是期末考试的倒数第二天。”
***
期末考试的倒数第二天,教室里很安静。
温悦连唉声叹气都小心翼翼,不敢打破这种宁静。
她才知道今年学校改革,文理分班如果选美术的话有成绩要求。
“那分又不高,你还怕考不到?”
李舒言在给她的小男朋友折千纸鹤,祝他分到实验班,还差100个就满一千了。
“不好说啊,我这脑子你也知道。”温悦在全新的书上画横线,“我劝你也看看书,你成绩比我还差吧。”
低头看了她一眼,花花绿绿的千纸鹤堆满了桌肚,“别折了,这什么年代了,千纸鹤多土啊。”
“管得着吗?”李舒言白她一眼,“下午什么安排?”
下午要布置考场,学生提前放学。
李舒言这么问是打算出去玩的,没想到温悦说要回家自习。
“不过我们小区停电,要不你家借我呆一呆?”
反正温励扬的倒数日还有两天,这会儿还是不要去招惹他。
再说昨天晚上他那口活实在吓人,不是我等处女招架得住的。
“行啊,反正我家里没人。”李舒言又想到什么,“不过你得帮我折千纸鹤,还差一百个。”
温悦看着那堆纸:“行吧,谁让我想去你家蹭空调呢。”
要去李舒言家,还是那趟公交车,她家和温悦家的小区不远,提前几站下车而已。
今天放学早,很多学生都不打算直接回家,所以坐车的人很少。
“那不是你哥吗?”李舒言朝学校门口方向努嘴。
温励扬刚从学校门口的文具店里走出来,和他一起的是莫远。
看见温悦,莫远高声就打招呼:“妹妹!”
“什么时候成你妹了?”温励扬好笑,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啊。
“你的不就是我的,好兄弟嘛。”莫远撞了一下他,“是不是?”
是什么是啊,温励扬没说话,手插着口袋和温悦一起上了公交车。
今天有座位,四个人坐在最后两排。两个男生在前,温悦和李舒言在后。
“买的什么东西?”温悦打开他手里拎着的塑料袋。
“文具,2B铅笔什么的。”
“怎么就没点吃的东西。”
温励扬刚想说文具店怎么会卖吃的,莫远就凑上来:“妹妹饿了啊,要不要哥哥带你去吃烧烤?”
“你滚啊,别调戏我妹。”
“怎么是调戏呢,我这是……”
两个人在前面打嘴仗,袋子里却掉出一个毛绒的公仔,巴掌大小,可以挂到书包上。
温悦钻到座位底下捡起来,是一只小羊,山羊角卷起来的那种,很Q。
这个动物?李舒言的伞还插在书包侧面,温悦看了眼她伞柄上刻着的羊。
好像我的更萌呢。
软萌的妹妹和软萌的小羊,真配。
温励扬和莫远怼了半天,最后总结为“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把我当大舅子”。
回头看到温悦已经把那只刚买的公仔只挂在她书包上了。
“又没说是给你的。”他笑,背对着她说。
文具店的便宜货,被风一吹,公仔身上的毛都聚在一起了,好半天才抚平。
“反正我看到了就是我的。”书包放在膝盖上,温悦手指摩挲着软绵绵的绒毛。
今天我也有小羊了。
李舒言有很多温悦羡慕的东西,有人关心她属什么生肖,有威风凛凛的警察爸爸,不会停电的小区,和一段简单的恋爱。
学校里的大部分人都会有妈妈,在下雨天回来接他们回家。
这些都不属于我,但我有哥哥,他们却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