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rgin Suicide》
海圆历1504年7月 伟大航路前半段 香波地群岛附近
01
雷德佛斯号尾舷的船舱有一个像斜顶阁楼般的空间。香克斯拎着桃子找到五月时，她正躺在舷窗前看书。舷窗边缘涂了厚厚的防水材料，从顶棚一直开到了木地板上。与其说是窗子，不如说那是一扇小门。
这扇「门」直通往大海，逾过正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轮廓分明的梯形光沿着对角线，照亮了浅木色的墙。又在同样颜色的木地板上复制了一块相同的光，映在她交叠在一起的双脚上。
他时常会调侃五月，要是暴风雨突然袭来，她还来不及把舷窗关上，她那些宝贝书籍就会被刮到海上去。
而她只是淡淡地对他笑，她才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香克斯内心表示怀疑，她一旦沉迷到书里的世界之后，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会被她屏蔽，竖起一堵密不透风的高墙。就像现在，她就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影子从她身上掠过。
但事实证明，五月是对的。她对云层、空气和海流的变化异常敏锐。伟大航路混乱的天气变幻莫测，却从来逃不过她的感知和观测。大海远比人类想象中的要狡猾，即便是记录指针也会被骗过去。她却仅仅凭借星象即可判断航行的方向，星星不会撒谎——她是这样告诉他的。
她悄声地念着单词，断断续续地翻译着句子。嫣红的 深深的 皱纹里裹着秘密 还试图抵死保守 为何 自粉白的花 自那晶亮的矮脚红酒杯 * 香克斯在她脚边的阳光处坐下，将桃子放下。太阳赭石色的热力残留在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慵懒气息。
雷德佛斯号此时停在海中央，随着波浪摇晃。从舷窗望出去，湛蓝的海水不时荡高，浪峰崩碎四溅，银白色的浪尖迸溅着碎钻的光。海洋的气息蒸腾着淡淡的薄荷香气在房间里流连。
舷窗的外面有一条往下的梯子，一件黄色的泳衣搭在最上面的一层。香克斯很能理解五月为什么喜欢从这扇连接大海的「门」跳下去，在他把这个「秘密空间」让给她之前，他也经常那样做。在海里游到畅快后，再攀爬着梯子回来。
杰克逊号上也拥有一个相同的「阁楼」，那是罗杰船长告诉他的。他和巴基想要逃避值日的时，就会躲到那去，虽然每次都会被雷利先生找到。将窗改成「门」的是巴基的提议。但自从那家伙不能在海里游泳后，就拒绝陪在一旁看他玩「跳水」的游戏。
随着太阳高度发生变化，一道水纹折射的光从窗外爬进房间，贴着地板，延伸到五月的脚上。
香克斯视线和那道光一同停留，却擅自游离。她脚底、趾腹、足踝和小腿内侧的皮肤几乎是淡粉色的，就像海豚腹部那样，在阳光下闪着光、平滑、柔软……
『柔软？为什么这样天鹅绒般的柔软 体态丰满，性感？肉感……这样肉感而沉重 为什么有着这样的凹口 』
五月仍在断断续续地念着句子，而她所念到的词让香克斯有种心思被看破的错觉。但他肯定自己没有把心里的话讲出来。他偷偷瞄了她一眼，果不其然，她还是专注在那本该死的书上。
书页翻动时，灰色的影子在她那一开一阖的嘴上掠过，他的视线能偶尔捕捉到粉红色的舌尖。香克斯感到一阵烦闷，从海面上吹过来的风黏腻又湿热，他很想告诉她那些隐秘的幻想：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在你嘴里达到了高潮。
他很想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恼怒？害羞？平静？但他还是悻悻地把目光撇开，在狭小的空间里四处寻找落点。
在他们边上放着零散的手稿，用苯重的、他连名字也看不懂的书压着，还两支羽毛笔和「音乐」——从她的故乡阿莫尔*带来的里拉琴？诗琴？香克斯记不清那乐器的名字，只记得五月拨动它时的音色，就像从海底慢慢浮上来、摇晃、破开的水泡。
她喜欢斜靠在敞开的舷窗边，一只脚竖起，另一只垂在窗外，随意地拨弄琴弦。她手指的动作轻柔又灵活，但香克斯知道那手指是多么有劲，而她的腕力甚至强到轻易放倒一个巨人。但那琴声却柔和得让他频繁想到杰克逊号上的日子。
想到那令人安神的调子，香克斯也躺在了地板上，双手枕在脑后。当空气变得愈发安静，睡意渐渐袭来的时候，他才忍不住侧过身子喊她：『五月……』
『嗯。』五月应了一声，继续喃喃地念着翻译的诗句，『我不仅仅靠着文字 还能凭着我的量度 溢出生命生动而炽热的盈余 深深地触摸你 充满你 使你涨红而饱满 』
香克斯知道五月只是下意识的回应，其实他的声音就浅浅地在她耳边逗留一下，根本没抵达她的意识。他也知道她不是故意，也不认为这样是无礼。
但他多么希望她可以察觉到他的存在。不然就太不公平了。他最近几乎被她夺去所有的注意力，而她的态度对比之前却毫无差别——仅仅是将他当成「船长」「同伴」来对待。
『喂。』香克斯左手小臂撑在她脑袋旁边的地板上。右手抓住她捧着书的手，将书本从她眼前移走，这样他的身影就能够被装进她的眼瞳里。
『船长？』五月对突然撞进视野里的红色感到惊讶，『你怎么会…唔？』
香克斯吻住她的唇，对她那声「船长」感到十分不满。他以前喜欢她那样喊他，因为只有她会这样。但现在，他才不需要她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我对你根本没有其他想法。
她对于这个吻没有太大的异议，甚至在他要将舌伸进她嘴里时，松开牙关迎合他。仅此而已，迎合。她从来不拒绝，但也不会主动。
02
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接吻。
第一次是一个月前的宴会，他假借着醉意亲她，咬了她的舌。第二次是一周前的半夜，他和她溜进厨房，在冰柜黄色灯光的笼罩中，他从她嘴里抢走最后一颗树莓，再咬碎和她分享。
这是第三次，他尝到了她嘴里的薄荷味。也许是因为和贝克曼走得太近的缘故，她也开始染上烟瘾，这一度让贝克曼感到郁闷。她每次抽完烟会嚼一片薄荷叶，她说她不喜欢烟草的气味。矛盾的想法。
香克斯曾经见到他们分享最后一支烟。她毫不介意地用唇去含住贝克曼的唇碰过的黄色烟嘴，但贝克曼对着香烟上的口红印愣了一下，最后漫不经心地瞟她一眼才将烟放进嘴里。
如果他亲你，你会拒绝吗？香克斯舔去她唇上的唾液，又留恋地用唇去磨蹭她的唇，一下、又一下、再一下，最后一下。他盯着她，在她的脸上，除了呼吸不畅的微喘外，再也没有其他。她根本不在意这个吻。
『你怎么到这来了？』五月将手上的书合起，放在一旁。
『路从岛上带了桃子回来。』香克斯坐起来，伸手去勾一旁的袋子，在五月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你不是喜欢桃子吗？』
『桃子？』五月撑着地板坐起，想到刚刚那些那首关于桃子的诗。这种感觉不亚于从舷窗望向海面，碰巧看见海鱼跃起，每一片鳞片都反射着阳光时的心情，『噢！桃子……』
香克斯拿出一个熟透的桃子。柔软的。粉色的。手指轻轻一捏就出现淤痕。他在饱满的果腹上咬了一口，酥软的果肉瞬间在嘴里化开，『很甜，你尝一下。』
他将咬过的桃子递到五月面前。
五月看着那露出粉白色果肉的桃子，她喜欢桃子，但却更偏好口感脆甜的一类。当然，眼前是例外。她在香克斯咬过的位置再添了一道口子。桃汁在齿间炸开，小心地吮掉汁水后才敢松口：『是很甜。』
香克斯依旧举着手，五月伸手去想要接桃子：『我自己拿着就好。』但他的手指纹丝不动，她不解地看着他。
『就这样。』他为自己的怪症寻找理由，『桃汁会把手弄湿的，你不是还要看书吗？』
『唔——好吧。』五月本可以拒绝，软桃对她来说太棘手了。但想到香克斯为她考虑这么多，她很难说不。她向前探着身子，咬上桃肉。
在别人手上进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力道和角度如果配合不好就会一团糟。香克斯的手腕被压着往后移，五月没来得及将桃肉表面的汁水吸走。桃汁溢出、从她的嘴角往下流。
她抬手要去擦，却被香克斯抓住了手腕。桃子的汁液从下颌流到脖颈，她似乎可以感受到糖分融化在皮肤上，黏稠。
『继续。』他扣着她的手腕，语气咄咄逼人。
五月很困惑，不懂香克斯突如其来的固执是为了什么，她其实并不介意把手弄脏。她皱眉，同样无法理解自己到底怎么了，他眼底那种说不清的期待驱使着她听从他的要求。
在看到五月撑着地板向他的手倾去、牙齿咬下果肉、双唇吮吸着桃汁的同时，香克斯还看到了「容忍」和「无所谓」。他恶劣地抬高桃子，让她不得不仰起脖子。而他能清晰看见她吞咽时，喉部一鼓一鼓的动作以及颈动脉的跳动。
她吃得非常狼狈。每咬一口，粉白色桃肉渗出的汁液，就止不住从她嘴边淌下，贴着颈部的线条往下，隐没在矢车菊蓝的背心领口处。
过熟的果肉似乎有流不尽的体液，香克斯的手也没能幸免。桃汁在手指和桃子接触的位置汇聚、流向掌心、被警觉的粉色舌头截住。
『唔。』他低哼一声，愣住。全然没有预料到她会去舔他的手上的液体。像一只宠物小猫在人类手里舔食残留的羊奶，濡湿的触感让他掌心发痒。这是什么意思，小猫咪？
似乎是被他的声音吸引，她朝他看了一眼。那眼神让四周刹那间安静下来，然后像一颗小小的火种，引燃他的神经，在五脏六腑间的迅速蔓延，吸光周围的空气，让他口干舌燥。
「咚——」
被手指捏出淤痕、咬得软烂的桃，滚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落入海水里。在乳白色和蓝色中翻滚，小腹往上翻，敞露出粉色的肉和带褶皱的桃核。
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五月的视线还没黏上桃子被丢下海的轨迹，湿滑、柔软、比体温还要高的舌就在脖颈和下巴处融化了。又或者……融化的是她的皮肤——香克斯在舔她身上的桃汁。
『唔——别舔。』真的要化开了。热烈的海风带着黏和腻，盐分在皮肤上凝成汗珠；香甜的桃汁也带着黏和腻，糖分在舌头下化成唾液，『香克斯，快停下。』
香克斯抬头，看着她不发一语。随后双手捧着她的脸，贴着她吻了起来。舔吮她嘴角的桃子汁液，又用舌卷着送进她嘴里，黏咂咂地在她舌尖蹭来蹭去。第四次。
他手上的桃汁糊在她脸颊，他侧过头用同样的方式去舔，惹得她笑着朝后躲，用手推开他。
『痒……』她擦了擦脸，朝他眨眼，『你是小狗吗？』
『是啊。』如果你想的话，我甚至可以向你摇尾乞怜。香克斯气恼地撇开目光，不到两秒，又绕着圈回来——望向她。
她迎着他的注视。没有人说话，但他们之间的沉默总是频繁而不唐突。就像是对某些东西的默许。
03
『我们做吧。』香克斯的声音显得分外平静和低沉，他不敢去看她，但又不愿她逃脱自己的视线范围。只好低下头，拉着她的手，拨弄修长莹白的手指。
只有海在喧哗。这次是不代表默许的沉默。他忐忑不安，多希望自己能听到她的想法。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她并没让沉默持续太久，『我的意思是，要怎么开始？』
『我也不知道。』香克斯说了谎，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无数次地幻想过她，你每次都被我干到哭哦。『或许你可以先摸摸它。』
他拉着她的手，下探到撑起的裤裆间，让她隔着布料感受那有些烫人的温度。
五月的手被他的覆着，握住了鼓鼓的凸起，在他的引导下，慢慢使用力揉弄：『好硬。』
『都怪你。』早就硬到不行了。香克斯耳根发烫，她的直言和坦白让他兴致高涨，也让那些遮遮掩掩的欲望变得羞愧。
『怪我？』五月低下头，隔着裤子可以明显看到柱状的轮廓，一小块布料的颜色比别处要暗一些。她用拇指指腹蹭上去，蹭触到黏滑的液体。
『唔。』香克斯的喉间滚出类似于喟叹的声音，她的手好软，和他的完全不一样。其他部位一定会更软吧？『所以你要负责。』
他松开她的手，按着她的肩将她推倒在地板上。他吻着她的嘴，吮吸可爱的舌，有时会轻咬唇瓣。同时，他还伸手到她背心里，撩高衣摆。盲目地、轻缓地，香克斯抚摸着她柔软的小腹，沿着曲线往上滑。
她没穿内衣，他的手掌跟那小巧的乳房毫无间隙地贴合。逐渐地，他的手指对她乳房、腰、肚子都摸熟了。他一边伸出左手探进她的裙底、手指勾着内裤边缘剥下，一边在她身上乱吻一气，吻她的脸颊，吻她的耳侧，吻她的锁骨。
『好软。』他的右手捏着她左边的乳房，又在她右边的乳尖上舔弄吮吸，含糊不清地说，『像桃子一样，你看，这是桃尖。』
『才不像。』五月轻喘着气，香克斯的动作似乎有魔力，在她体内激起陌生的感觉，让她打骨子里颤抖起来。但并不讨厌，伴着让人愉悦的舒服。
香克斯的唇在她肚皮蹭过，吻她的肚脐。双手抬高她的臀，在臀肉上捏了一把：『这也是桃子。』跪在她双腿之间，双手从圆润的臀线滑到大腿、握住膝盖窝、往两边分开。
他盯着她身体最隐秘的部位，和他生长着耻毛的私处不同，她的耻骨和阴阜上一根毛发也没有。这让他想到以前大人们说的「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又让他想到饱满的桃子，以及中间那一道让他椎骨酥麻的凹弧形状。『这也是……』
为什么有那凹槽 为什么是双贝蛤一般圆润可爱 为什么从球面往下有涟漪 为什么会暗藏着切口
五月想到刚刚读的诗集，脑袋一阵轰鸣：『别说了……』当她感觉到他的头发扫过大腿内侧时，她有些慌乱地，不自觉地伸出手指插进他的发间。
她清楚地感受到香克斯的脸颊、发丝、舌、唇和齿，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性器官。她不喜欢医书里将生殖器等同于性器的说法。它们一个为了繁衍，另一个是为了获得快感，而这种快感让她双膝开始打颤。一半期待他更多地填满她，另一半希望他停下这种舔弄。
托住底部 打开 这样 它就成了一朵闪闪发光的 玫瑰花色的 流着蜜汁的 花瓣厚重的四瓣花了 但粗俗的方式 是嘴巴对着裂缝 一口咬掉所有果肉
『啊、别咬……』香克斯的动作让五月想到了另外一段诗，她使劲推他的肩。
『桃汁。』他抬头朝她笑，舔了舔下唇。又欺身去吻她的嘴，和她分享那让他神魂颠倒的荷尔蒙气息。
他一边和她接吻，一边把身上的衬衫脱下。在他裸露着正面的身体，想要进入她体内时，她用双腿使劲夹着他的腰，身体绷得死紧直喊着痛。
『五月，放松……』她好小，牢牢箍着他，甚至夹得他发疼，『让我进去就不难受了。』他亲着她的胸部，把乳尖含在嘴里细细吸吮。光裸的肌肉贴着她，缓缓摆动腰，一次次地戳弄着尝试进入。再趁她不留意的时候，狠狠挺进。空气中弥漫淡淡的铁锈气息。
『唔——！』香克斯用嘴封住她的喊声。对不起，但实在是太想占有你了，将你弄得乱七八糟。他其实很紧张，但庆幸的是她并没有生气，只是紧紧抱着他，指甲深深陷进他肩上的肉里。
他温温柔柔地吻她，亲昵地吻了一遍又一遍。手指带着无比的快慰和悸动去抚触她的身体。直到她放松下来后，他才开始慰藉自己的欲望。从缓慢抽插到无法控制的猛烈挺动，每一下都顶住她身体不放。
她腔道好浅，抵达最深的地方时，都还没将他的性器全部吃进去，而她的子宫又倔强地不愿意松口。想要用我的精/液灌满你的子宫。不过没关系，再多尝试几次就好，香克斯敢肯定五月的身体会变得跟他无比契合。
『哈啊…刚刚那…对…』疼痛过去后，五月感觉到体内慢慢激动羽毛般轻飘飘的快感。她在那摇摇曳曳、起伏波动的感官里去追寻那快感的源头。
她越过香克斯红色的头发望出舷窗，看到一片蓝色的脉动，流溢着耀目的银色，那是天空和大海。它们望着她，用阳光和海风缠上她裸露的肌肤，抚摸她的双乳、脖颈、疲倦的小腹，抖动的双膝，蜷缩的脚趾。
黏在一起的身体汗津津的，她所碰触的男性肉体在日晒下渐渐变得滚烫。他吻她眼睛时，她闭上眼，听到四周的景物发出劈劈啪啪的声响。
全是的毛孔也在噼啪地张开，蔚蓝的大海要似乎侵入她的体内。激流般的欢愉冲刷着她的意识，潮水以一种奇妙的律动在敲击她的身体。而她只能闭着眼睛低声吟叫，那本诗集里的句子也激荡起泡沫，一篇一篇地涌到海面。
心里有海 晃啊晃啊晃 如此之深 无底之黑 突然开始喷涌了 雪白 恍如雪豹 高高地 耸起后臀 怒冲冲地伸爪去抓灵魂的峭壁 跟着便消失 发出永恒的含盐的愤怒
五月数不清自己究竟在脑子里将那本诗集里的句子默念了多少遍，也数不清香克斯究竟在她体内射了多少次。她能数清的，就是一旁的袋子里还有三个桃子。
她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胸膛上，伸手拿起诗集，翻开她最后浏览过的一页：『我不仅仅靠着文字 还能凭着我的量度 溢出生命生动而炽热的盈余 深深地触摸你 充满你 使你涨红而饱满 』
『说起来，这些诗听起来好色情。』香克斯抱着她，手指在她腰上打着圈，眼睛直溜溜地盯着顶棚。
『那是因为你脑子里色情的东西太多了。』五月用那本诗集敲了敲他的肩胛骨，『淫荡 肉体本就干净 但牢笼的大脑 里面是下水道 它会污染啊 它会污染肠胃 宝石和子宫 使它们烂透 只剩下瓢子 』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这些诗？』香克斯撇撇嘴，他就是想要污染她，让她全身都是他那肮脏的东西。
『因为我的脑子也被色情和情欲填满了呀。』五月合上诗集，乏乏无味地扔在一边，然后抬头亲了亲她的船长，『要再来吗？』
『当然！！』
——————————————————————
*阿莫尔：Amor（爱），Roma的回文构词。
*当时耳机里在放Slumberland，然后就有了这篇文的灵感。标题没有太大含义，一个乐队的名字。当下在脑海里浮现出来，那就决定是它了。可能是因为Virgin和桃子。
*诗句全部源于D·H·劳伦斯的诗集
*场景参考《海边的房间》爱德华·霍普 布面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