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其琰冷着一张脸,寒风拂过,掀起他的衣摆。
伴兰在一边垂眸不语,今日武馆散得晚,三少爷与他那财狼般的师兄终究起了争执,两人在馆内打得不相上下,最后落得两败俱伤。
姜其琰和那师兄被师傅罚着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才放回府。
这段时间是江姨娘宿在三房的日子,三少爷一下学,就归心似箭,催得那马夫抡鞭子的次数都比平常多了几倍。
结果紧赶慢赶回来,却没见到该候在院子里的人。
虹映立在一旁添油加醋,说江姨娘去二少爷那了,早早便做了一大桌子菜云云。
三少爷听了罕见地没发脾气,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等了许久,天都暗了。
天气正冷,伴兰等在一旁直打哆嗦,正想劝姜其琰别等了,他便站来起来。
原以为三少爷是不等了,结果转身就来了二房院子里。
院子外没有人守夜,屋子内摇曳着点点烛光,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听着那声音,姜其琰就坐在二房的院子里,冷峻的脸看不出神色,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已紧握成拳。
伴兰虽然冷得瑟瑟发抖,但到底不敢跟姜其琰说一句话,三少爷此刻的脸色,只怕比初冬的寒风还要冻人。
不知过了多久,那房里的声音才渐渐低弱下去,大门微开,披着外衫的姜其瑥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他抬眼正好对上院子里的姜其琰,他愣了一愣,阖上了门。
雪梅算着时辰送热水到房里,结果提着水便看见这诡异的一幕。二少爷立在房门前看着坐在院子里的三少爷,两人并不说话,就这么僵着。
姜其瑥看到了身边的雪梅,侧着身子示意她进去,雪梅连忙提着桶进了房,不敢久留。
姜其瑥眼角还带着点未散去的欲色,他拢了拢外罩的长衫,走进了院子里,“三弟怎么这么夜过来了?”
姜其琰沉声,“素尘呢?你知道这段日子按规矩她该宿在我院里。”
“今日我生辰,我便央她过来陪我过生日了。今夜她累了,明日我便完璧归赵。”
“姜其瑥,她不懂规矩,你也不懂规矩吗?”
“三弟这么动怒做什么?若是讲规矩,你也该喊我一声二哥。”姜其瑥也不再好声好气,看着他说。
姜其琰又看了几眼那窗内透着的稀薄烛光,他站起身来,“姜其瑥,收起你装模作样的嘴脸。素尘吃你这一套,那我便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你觉得就你本来的样子,她会有多喜欢你?”
姜其琰撂下几句话,便带着伴兰走了。
剩下姜其瑥仍站在院子那,夜色下的脸浸着阴郁。
第二日夜里,江素尘侯在房间里,却听姜其琰去了虹映那儿。
她听着伴兰说时,还有些茫然,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躺平在宽大的床上,她还恍惚着。
平日他总贴着她睡,撒着娇要她抱着他,然而现下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这床大得有些过分了。
心底酸酸涩涩的,第一次瞧见他和虹映云雨,她还没什么感觉。如今光想想他满带伤痕的身躯与虹映交叠缠绵的样子,她便受不了了,觉得委屈。
江素尘摸了摸自己的脸,竟抚到一点温热的泪。她自嘲,人家喊自己江姐姐,还真当自己在他心里是头一份了。前头虹映和望舒,哪个不比她娇媚呢?她不过是个共妾罢了,新鲜劲过去了,也不过如此。
江素尘在床上胡思乱想着,那厢姜其琰也不好受。
他看着胯下耸动的头颅,虹映跪在地上,已经张嘴吞吐了许久,平日里总是气势汹汹的巨物,今日不管她如何抚慰,都只是半硬不软地耷在那儿。
她酥胸半露,乳沟深壑,红唇水润,眼底尽是娇媚柔情。
姜其琰只是冷淡地看着这一切过去让他兴奋的东西,他觉得心底有一双手在疯狂地抓挠,他欲壑难填,只是不管他人如何撩动,如何放荡,都满足不了。
姜其琰拍了拍她的头,虹映便听话地松开了。
湿漉漉的肉棒根部挺着,只是前端软趴趴地垂着,无精打采。
虹映讷讷地开口,“少爷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那儿有些药,保管吃了便好!”
姜其琰听了,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虹映心颤了颤,觉得自己刚才失言了,然而下一秒只听姜其琰淡淡说道:“把药给我。”
虹映便从柜子里掏出一个玲珑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几包包好的白色粉末,并没有什么味道。
“这药可灵了,放水里搅一搅喝下,保管少爷雄风重振!”
姜其琰把玩着那盒子,“对女人也管用?”
“包管贞洁烈妇喝下也变放荡欲女!”虹映信誓旦旦地说,过一会才反应过来,“少爷……这不是你……这不是你要用嘛?”
姜其琰收起那盒子,将已经软透萎缩了的孽根收回了亵裤里。
“你去望舒那里睡。”他命令道。
虹映撇了撇唇,便往望舒房里走去。
望舒正要吹灭蜡烛,转身便看见她一脸郁闷地进来,衣襟打开,一对白皙的椒乳都轻晃着。
望舒看得脸红心跳,她别过身子,“怎么衣服都不理一理!这个样子让其他人看见可怎么办!”
虹映怏怏地整理了一番,“谁要看呀,三少爷对着这都起不来!你说他拿了合欢散要给谁用呀?”
“合欢散?”望舒心里不安,那药是春楼里给不听话的女孩用的,只需一点就能让人欲火焚身,只是总归是伤身,好几个姑娘都吃了这腌臜药,一夜便去了,也不知是药效强劲,还是被客人生生折磨死了。
望舒心急地说道:“你快跟少爷拿回来,那东西不能乱用!”
虹映满不在乎地爬上了床,“给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再说了,我也吃过几次,不也活得好好的!”
望舒跟着上了床榻,心头依然萦绕着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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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端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