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扶窗,夜色清凉。屋内依旧黑黢黢一片,寂静无声。
陈勇应该是回过家一趟,又出去了。因为陈小椰发现她房间里多了一个盒子,纯白色的,印着内衣店的logo——这牌子的内衣卖得还挺贵。
上次陈勇发现她的胸罩穿小了,让她有空去买新的。她没舍得花钱,陈勇就直接去内衣店给她买了两件胸罩,反正他对她的尺寸相当熟悉,绝对不会买错。
“又乱花什么钱。”陈小椰垂着眼皮子,一边骂,一边小心翼翼打开包装盒。轻薄款的两件胸罩,摸着很柔软,设计也美观:一件是白的,蕾丝花边,清纯型;另一件是黑的,镂空设计,只遮挡关键点,性感惹火。
两件都被剪了吊牌,剪了就不能退货了。
其实买一件就够了。买两件多浪费钱。
陈小椰轻叹一声,抱着吊带睡裙去浴室洗澡,打算洗完澡再来试穿胸罩。
浴室里温度逐渐升高,水汽蒸腾,迷蒙了陈小椰的眼前景象。她索性闭上眼,站在花洒底下任由水流冲刷,水击打在肩上,她蓦然回想起童年,那些破碎斑驳的画面——欢乐的,亦或苦涩的。
农村人结婚早,陈勇十八岁那年就娶了老婆,十九岁就和老婆有了孩子。是个女儿,所以家里没人高兴,除了陈勇。
受传宗接代、重男轻女的落后思想腐蚀,陈勇的父母劝他把这孩子送养,别浪费家里的钱养女儿。老婆其实也不想要女儿,认为生了儿子才能稳固她的家庭地位,所以劝陈勇把这孩子卖给别人家里当童养媳,换几个钱来得更实在。即使因为她喜欢椰子,陈勇给女儿取名小椰,她也不乐意接受这个“赔钱货”小椰子。
陈勇不听众人劝,执意要养这个“赔钱货”女儿。久而久之,不仅和父母产生了矛盾,跟老婆也感情不和。
陈小椰三岁那年,陈勇和老婆离了婚,和家里彻底闹僵,独自带着孩子来到锦城打拼。后来他老婆跟同村一个挺有钱的老头结了婚,等到老头快死的那年才终于怀上了儿子,名正言顺继承了老头的所有家产。
所以从陈小椰记事以来,就没见过妈妈,也没见过爷爷奶奶。她对亲人的认知范畴,仅限于爸爸。陈勇算是她唯一的亲人。
洗完澡,陈小椰套上松松垮垮的睡裙,踩着积水的拖鞋走出来。 刚一出浴室,就看到陈勇从外面回来。她拍了拍心口:“吓我一跳,你怎么开门没个声。你出去干嘛了?”
陈勇一边换鞋,一边说:“对门的老太太发病了,我刚刚送她去医院。”
“哦。”陈小椰定定看着他,他的面部轮廓在夜影下格外深邃:“你吃晚饭没?要不要我给你做?”
“吃了。”陈勇比陈小椰高大太多,他稍稍颔首便能看清陈小椰睡裙领口下的撩人风光。白嫩浑圆的两团,饱满胜过椰子肉。看得人发渴,从嗓子眼到胯下都火烧火燎地渴。他嗓音有些低沉沙哑:“胸罩大小合适吗?”
“我还没试。”陈小椰轻声埋怨他:“你干嘛买两件,还把吊牌剪了,都没法退。”
陈勇笑了笑,把刚洗过澡又香又软的女儿抱起来,在她耳垂边呵气:“现在试给我看。嗯?”
“别吹气,痒……”陈小椰敏感得耳垂发红,而陈勇的大手已经开始隔着睡裙揉捏她的绵软饱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