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与凌相及府中男丁们去了花厅,凌夕总算得了片刻的功夫同长姐凌玥讲几句体己话。
凌玥年长凌夕三岁,性子温婉贤淑。两姐妹幼年丧母,一直是凌玥照顾妹妹长大。三年前,凌相本属意把凌玥以凌氏嫡长女的身份嫁与天家封中宫皇后,却不想被陈氏和凌婉联合算计,竟在大婚前夕被为相府送菜的屠户破了身子。本来大盛朝女子出嫁并不看重贞节,可是做为入主中宫的人选,还是规定要处子之身的,更何况破凌玥身子的竟连世家公子也不是,而是个下贱的贩夫走卒。
凌氏嫁女迫在眉睫,凌相便寻思用二女凌夕顶上。没成想陈氏几次三番给凌相吹枕边风,说二小姐向来名声及差,整日厮混青楼,定也是失了身的,恐怕入了宫也封不上位分高的妃子。倒不如把温婉可人、善解人意的庶女凌婉送入宫,虽身为庶女无法封后,但也可以搏个贵妃夫人什么的位分。凌相思虑再三,应了陈氏的要求。之后没想到凌婉果真凭借自己的本事成为了一品华阴夫人。如今中宫空悬,凌婉俨然便是后宫之主。凌相从此也更加偏爱陈氏和凌婉。
而可怜凌玥,因为那彤事闹得满城风雨,凌相费尽心思想为她觅得世家公子做夫婿,最终也只能选了个体弱多病的赵家三郎赵梓渝嫁了。
“长姐,你近来过的可好?”偏厅里,凌夕与凌玥相向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凌夕可以感受到长姐的忧郁,却想不出抚平她愁眉的方法。
“我还好,赵家对我亦是百般照顾的。”凌玥勉强笑了笑,便别过头去。
凌夕见状,有些不忍,上前握住了凌玥的手,轻声道:“赵家毕竟是百年世家,若是有人因着赵三郎体弱多病便欺负长姐,夕儿一定要去赵家为长姐说理去!”
凌玥闻言嫣然一笑,看着凌夕,淡淡道:“三郎虽然体弱,对我却是极好的,不会轻易叫人欺负了去。倒是看你,愈发蛮横的样子,定是王爷宠得厉害。”
凌夕翻了个白眼,冷哼道:“刘琰这厮天天欺负我,现在也不知在憋什么坏水儿呢!”
“你就知足吧,”凌玥以为凌夕口是心非,又在耍性子,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接着说道,“本来听传言说昱王帏薄不修、荒淫无度,我总怕他会负了你,而今日一见,他是生生把你捧在心尖儿上啊。”
“别提他了,你是没见过他那十三侧妃、二十八良娣。”凌夕自是也没见过刘琰的后院儿藏娇,倒是对这几个数字记忆犹新。眼珠一转,凌夕突然忆起进宫面圣那天的情景,便对凌玥道:“我大婚第二日进宫面圣,见到凌婉了。”
“凌婉?”凌玥突然脸色惨白,手中狠狠绞着帕子,垂下头,问道:“她,过得可好?”
凌夕拍了拍凌玥的后背,愤然道:“好!她可是好的很!那贱人只顾在天子胯下承欢,竟还当着刘琰和我的面自己……玩儿自己。还说什么,让我转告凌氏族人,为了她的圣宠要叩谢隆恩才是呢!”
“好了夕儿,”凌玥喉咙干涩,不想再听,便哑声道,“她可是华阴夫人,以后若是生下龙子,地位可就上天了。你嫁与昱王,今后免不得与她打照面,可千万要小心行事。”
“我知道了长姐。”
说到此处,门外突然响起扣门声。凌夕上前打开房门,只见垂首站着一年过四十的家奴,低声说道:“奴是赵府的二房管事,见过王妃娘娘。”
凌夕打量他一番,见他贼眉鼠眼形容猥琐,甚是不喜,正欲转头叫凌玥,却见凌玥神色惊慌,竟不小心打翻了茶盏。
凌夕若有所思,继而转身看着这二房管事,冷声问道:“何事?”
那老奴挤眉弄眼地哂笑两声,作了揖,谄媚道:“老奴前来提醒下三夫人,晚宴时莫忘为三郎祈福。”
“好了知道了,你退下吧。”凌夕见凌玥闻言面色惨白,似是受到了巨大惊吓,便赶忙遣走了老奴,走回来坐回凌玥的身旁,关切问道:“长姐,发生了何事?”
凌玥一个激灵回了神,神情闪烁,赶忙起了身,按了按凌夕的手,道:“没什么大事,夕儿赶紧梳洗一下,过会儿莫误了晚宴,姐姐先走了。”说罢便不能等凌夕反应迅速离开了偏厅。
凌玥一头雾水,怎么想也想不通,怎么祈个福就把姐姐吓成了这样?
凌氏家大业大,晚宴竟是来了许多平日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这些人听说昱王妃归宁纷纷回来凑个热闹。
“夕儿想什么呢?这一桌饭菜夕儿都没有可口的么?”刘琰早就发现,自从下午见过凌玥,凌夕就一直闷闷不乐,跟她说话也不见她有何反应。直到这晚宴饭桌上,凌夕依旧心不在焉,饭菜也没吃几口,刘琰才忍不住问出口。
“夫君,我没事。只不过——”凌夕正欲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刘琰,抬眼却见凌玥突然起身,拿着什么东西匆匆离了席。
“姐姐要去哪里?”凌夕思忖道。
“什么?”刘琰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抑或担忧什么,便放下筷子,看着她问道。
这时,凌玥的贴身侍婢急匆匆走了过来,附在凌夕耳畔说道:“我家夫人有急事与王妃相商,还请王妃移步偏厅。”
凌夕当下一急,便起身要走。刘琰一把拉住她,急切问道:“发生了何事?”
凌夕来不及解释,见堂兄和几个不认识的世家公子正起身走向刘琰这边敬酒,便急忙甩掉了刘琰,疾步跟着凌玥的侍婢离去。
刘琰一愣,想唤来赵明轩跟去看看,又想起赵明轩还在领罚,便心生烦闷,只得应付着凌夕堂兄的敬酒,连喝了几杯。
这边凌夕一路疾走,眼看着错过了走向偏厅的岔路,竟是进了后院。凌夕依稀记得这一带在相府位置偏僻,多年无人居住,几乎都荒废了,暗自思索不知长姐来这里做些什么。
“到了王妃,夫人就在里面。”那婢子走到一栋老旧的屋子门前,躬身示意凌夕进去。
凌夕心有不安,见周围空无一人,便唤了几声“长姐”。正疑虑无人应答要转身离开之时,屋里面传来凌玥略带哭腔的声音:“夕儿我在,快进来。”
凌夕闻言立刻推门闯了进去,不曾想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凌玥被红烛映照的光裸玉体。
“长姐!”凌夕惊叫出声。只见凌玥被绑在一张案几上,发髻散乱,胸前两乳头被一根红绳连着系起,双腿被数根红绳捆绑着,迫使凌玥阴户大张。此时一精壮黝黑的青年男子正骑在凌玥身上,汗如雨下,前后驰骋,一边还时不时拍打着凌玥雪白的臀肉。
“夕儿,你别看——啊——姐姐正在被操啊——操得好爽——啊啊啊——”凌玥发髻散乱,眼神迷离,她手臂被绑着动弹不得,只得使腰臀卖力地扭动迎合。
“长姐,你在做什么?”凌夕明知故问,看着这一副活春宫,站在原地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那男子是谁?难道是长姐的房宠?但那人看起来像是个粗使杂役,并不像妇人专门豢养的房宠。
“看自己的亲姐姐在这下贱奴才跨下求欢是什么感觉?”凌夕一惊,不知何时背后站了一男子,声音低沉阴恻,不怀好意。
接着,凌夕感到耳边一股热气,蛮腰顿时落入一禁锢的怀抱。
男子身上一股浓郁的月桂香气,凌夕熟悉,那是永欢阁专门招待贵宾的极品催情香,非一般人都是买不到的。这男子难不成是永欢阁的伎子头牌?
“郎君要做什么?”凌夕冷言问道。
“要你啊——”
媚惑的声音连同被热气包裹的催情香丝丝缕缕钻进凌夕的七窍。她只觉身体渐渐开始发热,敏感的几处相继开始奇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