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水觉得楚臣好像是天底下工作最多的人之一。
热恋中的青年仍然仍然每天黎明即起。只要有人来找,即刻进入工作状态,很是辛苦。
安春水去大厅找他。很多人来来去去,他和他们说着冰原语,不时的微微蹙眉思考。指间夹着笔。在文件上迅速写划。接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情。沉思的时候如秋风肃杀,亲切的时候如春暖花开。每一种不同的面目都让人着迷。
见安春水出现在大厅。楚臣招手让她过去。抽空跟说:“我今天不忙,这里马上就结束了。你回去穿厚点。我带你去逛逛。”
安春水大概能理解他的不忙是什么意思。约等于她高考前某天去奶奶家吃了个饭,赶回家还来得及在凌晨一点前写完作业。
这样的时光也很珍贵,安春水急忙跑回去补了个妆穿了和他同款的藏青色镶红边的藏袍。披上一条红色的薄披肩,包着头脸挡阳光。高原的紫外线可不是闹着玩的。连楚臣他们出门都会全副武装。
楚臣果然已经牵着那匹名叫多吉的三河马在门口。安春水开心的向他跑过去。他先把她抱到马上,再自己跳上去,把漂亮的小姑娘抱在怀中。一夹马腹向外面奔驰而去。冰原獒康康和拉姆欢快的跟在后面。
天空一碧如洗。很多不知名的野花盛开着。山坡上挂着一排排的经幡。第一次骑快马,风吹在的脸上,安春水由一开始的紧张,慢慢的变得兴奋起来。 路上遇到的牧人,还有在农田里干活的农民都热情地跟楚臣打招呼,双手合十和他行礼。
经过一片湿地。山坡上纵横着很多小溪流,水流有落差的地方有很多金属的圆筒。楚臣告诉她那个是水经筒。被水流冲刷着,每转动一次,相当于诵经一遍。这样日日月月为主人积累福报。水边散落着很多玛尼石堆。刻着经文画着精美的佛像。
安春水来这儿好几天,每天只顾啪啪啪,今天才有机会出来领略益西山谷的美。一时心神俱醉。
“那条路通往哪里呢?”她问楚臣。
“大金轮寺。”楚臣把下巴抵在她头顶说。
“你都没有看到我说哪一条。”
“这里只有两条路。一条咱们来时的路。你肯定问的自己没有走过的路吧。”
“益西山谷岂不是一个口袋。”
“对啊,四周都是雪山。当初我们家族本来就是逃避战乱,选择定居这里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这里地处偏远,易守难攻。谁吃饱了没事来攻打这里啊?确实安全。
“不过这样经济文化都不容易发展吧,但是我看你们生活都挺富足的呀。”
楚臣耐心的细细娓娓道来:
“我师父的功劳。我师父指点我的曾祖父去山外娶回了受过教育的夏姆,就是汉族女子的尊称。从那以后我们才和外面有了联系。以前确实是很闭塞的。
我们家带着族人在外面开始做生意,办工厂。我的那位曾祖奶奶,在庄园里办学堂,教满山乱跑骑马放羊的小孩子们读书。
然后我的祖父,父亲,全是遵照师父的开示取的夏姆,我的母亲也是汉家女子。”
“那就是说其实你是个串串儿。”
“是啊。”他好气又好笑的刮一下我的鼻子:“我们全家都是串串。从我父亲开始,在国家的帮助下修了这两条路,建了小发电站。到我手里又建了移动基站,通了网络。十几年的努力,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两人骑在马上,看着美丽的风景,慢慢走着。
前面有一条小水沟。楚臣驱动着马跃起。杂交的三河马果然神骏。驮着两个人,腾空而起。
可苦了安春水。虽然被楚臣抱着,也被抛起来再落下。屁股在马鞍上重重地磕了一下。疼得惨叫一声。
楚臣看着她惊讶:“就有这么疼?”
安春水尴尬的说:“不是屁股疼,那里面疼,不知道昨天是不是磨破皮了。现在还.....还...还觉得你的那个..插在里面。”安春水情欲上脑的时候什么都说的出口。这时候就觉得很不好意思。
“给你舔舔,就没那么痛了。”楚臣一脸坏笑。手往下面伸去。
安春水紧张的按住他的手:“有人呢,有人呢。”田地里耕作的人的农民和山坡上牦牛群中的牧民。其中一个甚至还对着她笑出了一口豁牙。
楚臣举起小拇指放在唇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旁边的小树林里飞奔过来几匹马。走的近了,安春水看到领头是顿珠带着几个看起来彪悍骁勇的冰原族青年。
楚臣对着他们说了几句冰原语,就见他们四散开来去和放牧耕作的人交流。不过几分钟,目力所能及的地方只剩下了楚臣和安春水。
安春水回过头去诧异的看着楚臣:“这是干什么,你把他们赶走了,这些活儿怎么办?”
“想什么呢。我让他们把牦牛赶到我们家的牧场去了,我们家牧场的水草可比这边好多了。田里这点活,我让顿珠他们一会儿就帮着干完了。”
好吧,安春水承认自己霸道总裁文看太多。还以为他要把这片土地承包给她。
然后他开始狎昵起来。
安春水躲着他在身上乱拱的头:“那万一待会有人来呢”
“没事,旁边有人拦着呢。”
“四方八面,空旷之处怎么拦,有这么多人?”
“放心,都有人。”他有些急燥。
“你......的护卫?”安春水半天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用词。
楚臣“噗”的笑出来:“你怎么想出这么中二的名字来。他们是村民治保联防队员。不过这不怨你,五十年前他们还叫益西庄园护法使者呢。名字更加中二。你可能看出来了。益西庄园以前其实是益西土司官寨。我们家世袭土司。一直就有护卫队。 只是现在名字换了。比如说我不叫土司老爷。叫益西集团公司总经理。顿珠是我表哥。治保联防队队长。”
“天天这么跟着你?”
“主要是巡逻。跟着我的只有两个人,你现在身边也有两个人。”
“别,我算个啥?整得我有种自己是个人物了的错觉。浪费公共资源。”安春水啼笑皆非。
“跟着你的人是我公司的保镖。你对别人不是个人物。在我这很重要。我不希望你再被狗追着跑。万一昨天我没及时赶回来。想想都后怕。”
“诶。说起来,昨天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阿洛不放心你,打电话让我去找你的。”
于是自己把阿洛安排保镖勾搭上床了。自己真不是个人啊!
“当年你们怎么没被人民民主专政了呢?”她岔开话题。
“你忘了我那些有着远见卓识的奶奶们?当年是我爷爷亲自带路。用鲜花和哈达把亲人金珠玛米迎进来的。还把我二叔送进部队去保家卫国。
这些乡民以前叫农奴。现在他们基本上每家都有人是我公司的员工。大部分人其实主要收入已经不是靠放牧和种田了。现在这些人只是不想改变生活习惯。要不然你以为我天天这么忙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我的乡亲们不再靠天吃饭嘛。”
“那你做到了吗?”安春水笑问。
他谦逊又骄傲的说:“我再努力一点还可以做得更好。“
然后低下头来,咬着她的嘴唇说:“床上再努力一点也可以做得更好。”
“你这人好好的,怎么又说到这个来了。”
“谁叫你一直撩我,我可是坏男人。一撩就着。”
“我哪有!”天地良心,下面还涨到走路都撇着腿呢。还撩他?她是想死啊,还是不想活呀?
“你有!”他嘴唇落在她眼睛上:“你的眼神在撩。”落在鼻尖上:“鼻子也在撩。”含住少女的唇瓣吸吮,离开:“小嘴儿也在撩。”把她的乳房从领子里掏出来,含住咂摸半晌:“大奶子也在撩”
明明就是自己发情了!!安春水简直难以置信。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