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身奶妈混黑
105
茜茜忘记了阿帕基曾经是个警察，他有着猎犬的嗅觉。
“嗯？解释，解释？”阿帕基手里夹着烟，揶揄地看着她的头发。
茜茜上身挺得直直的，手放到大腿上。
“哦，我想换个风格。”
“那舌钉呢？”
“舌钉？什么舌钉，是吃的吗？”茜茜紧紧抿住自己的小嘴，她想阿帕基的观察力太吓人了，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阿帕基大步一跨，捏住她的下巴，“张嘴。”
他用的不是陈述语气，而是命令的语气。
茜茜望着他涂着紫色口红的丰润嘴唇，把嘴巴闭得更紧了。
“纳兰迦！过来挠她！”阿帕基唤着在旁边发呆的纳兰迦。
“？！”这样也行？
纳兰迦被阿帕基的声音拉回了神，看着茜茜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但是还是依照阿帕基的话，把手伸到了茜茜的胳肢窝。
随着茜茜的大笑，阿帕基和纳兰迦都看清了她嘴中的舌钉。
像是蚌里的珍珠、怪异又情色。
“好厉害！”纳兰迦惊讶道。
阿帕基嘲讽地看着她，用着成熟美艳男人特有的恶毒口吻说：“哟，茜茜小姐变厉害了。”
“........”
“因为想换个风格嘛，就打了。”她这样解释道，扯开嘴对着阿帕基，“其实这个也不痛。”
“啧。”阿帕基眼神深深地望了一眼她的舌钉，觉得晃眼，从壳里收回的刺又露了一半，“还是茜茜小姐会玩。”
纳兰迦站在她身后，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发出感叹：“是真的欸。”
“........”难道她还会戴假发吗?
阿帕基坐在了她的对面，翘起腿交叠在一起，脸上的笑容三分讽刺、四分冷，漂亮的紫金色眼瞳转着打量着她的头发、她的嘴唇、她的锁骨，他吸了一口烟，像把胸中发闷、激荡的情绪吸走，窗口透出来的光照在他身上，半阖着眼皮，如艳色里浸着水雾。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烟：“红色很适合你。”
茜茜愣了一下，她还以为阿帕基会骂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纳兰迦揉着她的头发，把她头发弄得一团糟，跟着还凑上来闻了闻：“我觉得现在的茜茜很漂亮，像广告牌里面的模特。”
“嘻嘻，纳兰迦也好看，比外面的模特都好看。”
接着，她和纳兰迦开始红着脸互相赞美对方的脸蛋，原本严肃的气氛被冲淡。
阿帕基安静地坐在那里、抽着烟，眼里带着精光，视线随着茜茜的一笑一动走过，脑海里原本模糊线索开始串联在一起。
他像是电影结尾告诉观众真相的侦探，放下手中的烟，看向茜茜：“你在外面有男人了，对吧。”
这句话，突兀极了。
纳兰迦和茜茜停止打闹，一个脑子开始生锈、一个开始不运转。
纳兰迦闻着八卦的味道，眼睛骨碌碌地转，看着阿帕基又看看茜茜，好奇里带着小心翼翼。
茜茜现在就像看见了美杜莎眼睛，她的手发麻、心发颤，被阿帕基的话撞得头晕眼花。
她想她该怎么回答？说不是，就感觉占了梅洛尼的便宜还装作不认识他，说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人际关系这门课，她不会。
她站起来，开始跑去饮水机接水，接了一大杯水，然后往肚子里灌，阿帕基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她，让她有种腹背受敌的错觉。
她喝了一杯又一杯水，而阿帕基和纳兰迦都不说话，此时气氛就差没人说看你怎么演了。
“布加拉提、米斯达、乔鲁诺、福葛，你们来了。”
“！！！”
阿帕基站起来，去唤刚到客厅的四人，茜茜心中愈发慌张，狂摁饮水机的按钮，她又要喝一杯。
“咦？茜茜换发型啦？”米斯达走进来，看着茜茜的背影，觉得跟昨日判若两人，他还从来没看过她穿裙子。
“茜茜？”
“？”
他们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在她身后响起，茜茜抄起一大杯水又往肚子里灌。
咕隆、咕隆，安静的客厅里，只剩下她喝水的声音，喝完、她把水杯砰的一放。
“不好意思，我肚子不舒服先走了。”
逃避即使有些可耻，但是它是有用的。
顶着众人惊疑的眼神，她捂着肚子，脚底抹油飞快地跑上了楼，等她的背影没入门口。
众人才开始有些反应。
“换了个打扮，我怎么觉得她看起来色色的？”米斯达想着茜茜只到大腿的裙子和鲜艳的红发，突然喉咙也些干。
“是你思想肮脏。”福葛嫌弃地看了一眼米斯达，而身旁的布加拉提眼神复杂地望着楼梯。
“她长大了。”走到后面的乔鲁诺抓住了重点。
“........”X6
106
如何做一个蜗牛？
回到房间里，耳机一戴，趴在床上开始看书、玩游戏机,这里再也没有茜茜，只有一颗会呼吸的石头。
然而逃避只是暂时的，住在同一屋檐下，又要一起处理事务，无论怎样都会被逮住。
“养野男人了？”警官阿帕基一上来就是犀利的问题。
“没有！”
“舌钉他打的？”
“........”
“别说谎，我了解你。”
“嗯……”
“好了，破案了。你就是背着我们，在外面养了野男人。”
“不是！”茜茜反驳道，“我和他不是那样的关系。”
“是熟人吧，我们认识吗？”阿帕基眼神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睛里，她默默地吞了一口水：“你在干嘛？”
“熟人，我们认识对吧。”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
“哦，我们认识，暗杀组的？”
“!!!”茜茜被吓得赶紧去捂他的嘴，然而阿帕基通过她的表情已经推出来了，“那个紫发小子对吧？梅洛尼？”
“啊！”茜茜绝望地大叫。
“啧，看你这出息，被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了？”
茜茜不能再和他说下去，伸手去勾米斯达，结果米斯达往后退一步，严肃地看着她。
“?”茜茜不明所以地看着众人，想找布加拉提求救，然而布加拉提朝她叹气、摇头。
纳兰迦和乔鲁诺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做作业，福葛一直在看账本，但耳朵立得高高的。
“我们在帮你，你无法驾驭他。”阿帕基开始回忆梅洛尼的模样，“脸蛋、身材不错，但看起来很花心，是只花蝴蝶吧。”
“.......”剧情都发展到大结局了吗？
“我和他不是男女关系。”
“那是炮友？”
“不是.......”
“哦，是差最后一步没做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再说我杀了你。”茜茜羞愤地举起拳头。
阿帕基无辜地撇嘴，往布加拉提的方向看去：“小狗不听话了，这可怎么办哟。”
“阿帕基！！！”茜茜直接冲过去，一个前踢，然后被阿帕基抓住了腿，他摇着头：“主人可太难做了。”
“去死啊！”
“好了，雷欧你也别再说了，茜茜你把手放下。”布加拉提走过来将他们分开，他看着茜茜，“雷欧是为你好，暗杀组的人很危险。”
“........”难道我们就不危险了吗？
“你在馋别人身子。”阿帕基继续用犀利的语言，要把茜茜压到下水道。
“闭嘴！死条子！”
“呵。”
“.......”布加拉提头疼地看着又要互殴的两人，茜茜的外貌的转变让他感到欣喜，有一种女儿终于长大了会打扮的错觉，但一想到是因为一个臭男人，他就想握紧自己的拳头。
他们的茜茜，似乎开窍了，只是他的内心又有些惆怅。
“雷欧是担心你驾驭不了他。”布加拉提柔声说，他像是一个长辈一样把手放到茜茜的头上，湿润的蓝色眼睛看着茜茜、发出一声叹息。
沐浴下布加拉提的温柔下，茜茜忍不住把手背在身后，她挺直身子、眨巴着眼睛。
然而下一秒，她就见识了布加拉提的变脸功夫。
“他欺负你了吗？要我弄死他吗？”
“........”
茜茜直愣愣地摇头：“不用，谢谢.......”
其实她觉得问题不大，为什么大家都看起来这么怕她被骗啊。
她深吸一口气，她觉得还是给他们说清楚比较好：“梅洛尼和我是朋友啦，他就像小猫、小孩一样，经常会突发奇想，干出一些事情，但我觉得我还是能管住他的.......”
“敢情你把他人家当小野猫？”
“啊？”雷欧，你在说什么。
“茜茜原来你喜欢这样的类型。”米斯达划重点。
“哈?”茜茜不懂。
她看着布加拉提，她觉得只有他能明白她了。
“只要不玩死，我都能帮你。”
“？！”
107
上次的事情只是生活里的一个小插曲，茜茜换了一种风格，每天顶着一头火红的头发，扎眼极了。
众人感叹道茜茜终于意识自己是个女生会打扮了，不过布加拉提和阿帕基都下意识地开始教她其他的东西。
虽然本人都是危险男人，却舍不得护卫队里的吉祥物被人拐骗，时不时来一场深夜谈话。
道理她都懂，就是为什么阿帕基和布加拉提把她往酒吧里带呢？
“是男人，就把这瓶酒吹了！”阿帕基坐在布加拉提身边，猛干了一瓶啤酒，他挑衅地看了一眼布加拉提，然而布加拉提优雅地拿过啤酒、优雅地坐在吧台前、翘着二郎腿端着酒瓶往嘴里灌........
她看不懂.......
“小傻子。”阿帕基朝她勾手。“过来，我教你看男人。”
“........”其实她觉得这里最危险的就是他俩了。
但是茜茜仍然听话地走到阿帕基身旁，然后被他把住了肩膀，他先指了指布加拉提：“这是可以嫁的！”
然后在茜茜错愕的眼神又指了指自己：“我也可以嫁，但我不想娶你。”
“嗯。”她冷漠地点头，看他怎么表演。阿帕基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往舞池里看：“舞台中间跳得最骚的那个，只适合睡一觉，一定要戴套知道吗？”
茜茜虚了虚眼睛，觉得舞池的人有些熟悉，她再揉了揉眼睛细看：哦，霍尔马吉欧。
就在她想着霍尔马吉欧在，是不是暗杀组也在的时候。阿帕基捏着她的脸往酒台看：“喝酒最凶的那个，也只适合睡觉，不过可能会有暴力倾向，如果你喜欢hard的.......”
这时，布加拉提突然拍了拍阿帕基的肩膀，咳了一声：“注意用词，雷欧。”
“哦……”阿帕基想刚刚那话是有点露骨，于是低头朝茜茜说了声抱歉，然后继续教她。
茜茜感觉自己状态有些不好，像在做梦，其实道理她都懂，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阿帕基刚刚指的是加丘.......
阿帕基这次又指了一个抱着一个女孩进厕所的金发男人：“面对这种男人连睡觉的想法都不要，否则吃得骨头都不剩。”
“是是。”她又看了一眼金发男人的背影，的确普罗休特很可怕。
“这种看起来容易欺负，可以试着练下手。”
“嗯嗯。”她跟着点头，被女孩子围起来的贝西脾气是挺好的。
“这种扎辫子的，可能有些小癖好，你可能吃不消。”
“是。”伊鲁索的替身的确让人吃不消。
“和男伴姿势亲密的，通常不喜欢女人。”
“嗯……”索尔贝和杰拉特老情侣了。
“这个！”阿帕基的鹰眼终于看到了靠在沙发上冷冷注视着一切的梅洛尼，“他可能是性冷淡……”
茜茜瞬间惊住了，她侧过脸去唤他：“阿帕基。”
“干嘛？”阿帕基觉得有些热开始脱外套。
“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不可能！”他只是被酒吧的灯光晃到眼睛了。
布加拉提好笑地看着他俩然后向酒保招手，而刚刚一直背着他们的酒保转了过来。
“里苏特？”布加拉提惊讶地看着客串酒保的里苏特，“你怎么在这？”
茜茜被布加拉提的那一声吓差点得魂飞魄散，她先捂着阿帕基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好巧啊，你怎么看这？”茜茜转头去问里苏特。
里苏特笑着他们，眼神揶揄，拿着手中的酒杯，握着银勺快速的搅拌着杯中的冰块，他问茜茜：“要来一杯酒吗？朋友。”
茜茜赶紧皱着脸摇头，而布加拉提抬起头问他：“你在这站了多久？”
里苏特把调好的酒倒在玻璃杯里，嘴角越发上扬，看了一眼阿帕基，把酒杯递给布加拉提，“从他指霍尔马吉欧开始。”
“........”X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