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洛出了房间,客厅门前的地毯上只有她昨晚穿的高跟鞋,她的室友果然没有回来。
点了份外卖,趁着送餐时间去洗了个澡。
这个房子有了些年岁,热水器还是最原始的煤气烧水,加热后只够她们一个人洗。
洗完后陈诗洛朝阴道抹了些护理的东西,又仔仔细细的擦好了身体乳才湿着头发走出去。
她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桖,堪堪遮住了屁股,一双腿又细又直,随着她的走动,腿部的肌肉线条流畅好看。
坐在沙发上给脚趾涂上指甲油,腿抬起的时候衣服遮不住下半身的春光,黑色的蕾丝内裤包裹住女性私密部位,中间微微陷下一条细缝,诱的人浮想联翩。
这时候门铃响了,她光着脚走到门边,打开后隔着防盗门取了外卖。
洗手后她一边喝粥一边开始看微信消息,只有金姨问她死哪儿去了,不过一通电话都没有打,应该不是什么急事。
到了店里免不了金姨一顿好骂,昨天的提成也被免了一半给顾客赔罪,陈诗洛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少一半的钱少喝一天也是好的。
看着陈诗洛那张死气沉沉面孔,金姨摸了摸她的脸颊,“我知道你向来听话,不过好像很久没出台了吧。”手上的力度不是很重,毕竟在自己眼里,这个小婊子也只有这张皮囊还值点钱了。
她摸了根烟,陈诗洛知趣地立刻递上了打火机点上,浓雾里金姨眯起眼,刻薄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刺向那个低垂着头看起来乖巧的年轻女人。
她没再多做为难,“今晚有个贵客,收拾好自己,皮子给我收紧了。”一边挥手示意她出去。
关门前,金姨好像是不经意的提了一嘴,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发出来的,“你也知道你是为什么做这一行的,没必要。”暗哑又夹杂着讽刺,什么意思,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门关上了,陈诗洛的手紧紧地攥住门把,紧咬牙关,眼底是滔天恨意。
她怎么不懂,心底深处最后那点尊严也被人踩在地上狠狠碾压。
不过她也已经不是十七岁什么也不懂的女孩,脸面在生存面前,又值几斤几两。
夜晚的时候陈诗洛坐在化妆桌前化妆,后面的小姐妹也在花枝招展的打扮,嘴里嚼着她不爱听的舌根。
她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交不到朋友,也晓得那些人背后说她装清高,但是无所谓,这点假清高也是她评判自己人畜之间最后的分界线。
今天这位客户说得上是出手阔绰,金姨叫了他们十几个人一起去陪酒。
客人派车过来接他们,前往的地方是南边的一处别墅。
等姐妹们花枝招展到的时候,派对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有的客人是带了女伴来的,那些上等人看着她们的时候眼睛里全是了然和鄙夷。
一群人中间围着一个男人,谁是今天的贵客一目了然。陈诗洛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她不喜欢当出头鸟,多数时候也不会去抢别人的风头,这也是为什么那群女人讨厌她,但是也没有谁与她交恶的原因。
那个男人随便指了一个女人,正巧是陈诗洛旁边的那位。
很快他们都被分配好了客人,陈诗洛这次的客人算得上年轻,面容清秀身上也打理得妥帖稳重。开始的时候他很守规矩,像是在忌惮着什么,陈诗洛递给他的酒他也推脱,只有那个男人叫他喝上一杯的时候才从她手里把酒拿走。
但是没想到他的酒量有那么差,没喝几杯就壮大了胆子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陈诗洛今天穿的裙子比较低,男人的手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向上游走。她笑着夹住他的手,装势靠进了他怀里,嘴上说着你坏,眼里什么表情都没有。
突然一阵视线扫过来,她下意识抬眼看,就看见今天派对的主角直直地盯着她。被抓包了也一点不觉得尴尬,还对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示意。
喝醉的客人嘴巴上也开始不老实,凑过来对着她的脸亲,扑面而来的酒味和烟味扑过来让她觉得反胃。
陈诗洛皱着眉准备躲开,就被金姨拦了一嘴,“诗洛,宋总的酒杯都空了,还不给人家倒上。”听后松了口气,总归不是让自己去迎合着亲热。
面前的红酒已经空了,陈诗洛只好起身去拿。等她拿着酒回来,就看见那个宋总被金主叫过去谈话。
她乖巧的没有靠近,坐回原位静静等待,等过了十多分钟见宋总还没有回来的意思,陈诗洛便自作主张地拿了烟出去,
问了问路过的招待卫生间在哪儿,走廊两侧的灯昏昏暗暗。
走进卫生间就听见里面隔间传来了阵阵呻吟,女人似哭似爽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粗鲁的辱骂。
一瞬间就明白里面正在发生什么,陈诗洛刻意降低自己的声音,体贴地为他们关上门。
出来后她也没有走远,就靠在门外的墙边点起香烟。
打火机滑动的声音在昏暗的走廊上显得有些突兀,她一只手环住胸,另一只手掐着香烟吞云吐雾。
“嗒…嗒.…“这时候一阵节奏平缓的脚步声传来,她以为是要用洗手间的人,微低着头往旁边站做出让道的动作。
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进入她的视线,陈诗洛能感觉到那个人就站在她身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就在她被窥视的头皮发麻要抬头询问时,“呵。”只听见一声低沉的笑,下一秒手中的香烟就被粗暴地夺走。
那个人吸了一口,对着她的脸吐出浓烟,一瞬间熏出眼泪。
陈洛诗看见他衬衫上的袖口,蓝色的宝石散发着微弱的光,像是冷在人心里。
这个蓝宝石她还记得,进别墅被当作货物挑选的时候她没有抬头,垂着眼眸观察到的,她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不言而喻。
油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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