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魁祸--郎君来时迟,绕床无青梅

正文 花魁祸--郎君来时迟,绕床无青梅

【昨晚蹲李某人直播间买东西去了,忘记更新对不起!TAT】

如果说姬泽辞喝了酒有什么好处,大概就是只搞了一次就睡了。

苏语光着身子摸到桌边,摸索半天终于找到了火折子,火光乍现,床上的人喃喃喊了一声:“言言。”

苏语猛然回身,黑暗中,她看不到床上的姬泽辞。但是听他的呼吸,明明就是还在睡。

一颗心宛若水中捞月,波澜破碎,却什么都捞不着得不到。

桌上的酒还没喝尽,苏语在黑暗中默然坐下,提起酒壶大口猛灌。

酒太烈,呛得她从嗓子眼直通心口的难受。

这条路只能一路走到头,不管遇到什么事,不能心软。

姬泽辞醒在东方既白之时,天色还未彻底亮堂,再加上没有开窗,室内光线昏昏的。

苏语趴在桌上睡着了,满屋子酒气缭绕。

她就像是一尊玉做的雕像,栩栩如生如天仙下凡。如果不是胸口有轻微的呼吸起伏,真看不出有活人的迹象。

姬泽辞拿起自己的狐裘大衣,赤脚无声走近。苏语突然醒来,手握成拳头直起身后退一步。

“这么戒备?”姬泽辞将大衣递过去,“别着凉了。”

苏语尴尬一笑,松开手将大衣披在身上,“谢谢。”

“昨晚……”好在姬泽辞醒来倒不会忘记干的事,咳了两声化解尴尬,道:“我会付钱的。”

“事后付钱,要双倍。”

“好。”

苏语喜笑颜开,心里默念不亏不亏,面上笑道:“下次再来喝酒。”

她笑起来像是吃定了他一般。

他就喜欢她这样随性潇洒,总是能让他想起心里的那个影子,会在晨光熹微时逆光而笑,和光芒一样耀眼明亮。

苏语拉开窗,晨光照射进来,风吹得窗外梨花卷进苏语的发间。苏语回过头,微笑而问:“季公子,昨夜可是叫了别的女子的名?”

随后,姬泽辞在恍惚中看到她唇齿张合,吐出两个字:“言言。”

姬泽辞在苏语面前一直都是温柔的假面,不管说什么想什么,都有脸上的虚伪笑容掩饰着。

但是这一刻,姬泽辞的面容冷了下去。

“骗你的!”苏语歪着脑袋眨眨眼,又道:“季公子好像是在说,临冲闲闲,崇墉言言。我略有读书,没记错的话是《诗经》里的?”

春风吹开三千青丝,脖子上的红色似铰链缠索着她。其上,桃花眼装满天下的春意,绽放得比十里桃花更灼人。其下,白璧胴体暗藏无尽欲望,似天仙纯洁又似妖魔勾人。

姬泽辞在心中默然叹息,脸上又戴上了虚假的面具,道:“我会命人送来最好的愈伤药,望苏姑娘往后珍重身体。”

“好。”苏语的心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又道:“你也一样。”

姬泽辞走出摘星阁往上看,苏语的房间已经又合上了窗,就像她的心扉,刚打开就又要立刻紧闭。

笛音传出来,花街柳巷有同样醉酒的女子合着笛音唱起来:

“昔我往,杨柳依;今我来,雨雪霏。寂寞走,怅回首,郎君来时迟,绕床无青梅。”

一曲奏尽,苏语握紧手中的玉笛,冰冷的手怎么也不能将这根玉暖上半分。唱歌的女子醉得厉害,听到没笛声了,又咧咧叫起来:“继续吹啊!”

姬泽辞眸色沉沉立在原地看着紧合的窗,一辆马车停在身边,下人上前通报:“三皇子,该走啦,左太傅今天要带着千金登门,快上马车吧。”

郎君来时迟,绕床无青梅?

早就死了的人,还能上哪去寻呢?

“走。”姬泽辞转身上车。

苏语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床上满是姬泽辞的气息,让她更加烦躁。

“所有皇孙里,属我年纪与你最相配,言言长大后肯定会嫁给我的。”

舒言已经死了,这个世上只剩怀着复仇意志的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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