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紫薇星动,会擎羊,凶。
银河下,偶尔有摆荡的浆声,月影聚碎,一片比人高的芦草中,隐约凹陷一个缺口,大片红绸蔓延入水。
是两只淫妖正在苟合。
草荡中,那只母的狐妖,唤作锦娘,今日刚换了一副新的画皮,肌肤盈韵白皙,在月色里似上好的白玉,引人垂涎。她身段亦凹凸有致,双手挤着豪乳上下剐蹭着身下的人儿,乳尖硬挺,每碰一下,腰臀便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股缝里潺潺尽是淫水,上上下下,沾了男妖一腿的水光。
大约到了兴处,这只母妖开始断断续续浪叫了起来,只手往下一抓。
“阮郎……怎地没了兴致。”
锦娘一边说着一边来回撸他嫪毐,但这根大棒今日却怎么也硬不起来。
这叫阮郎的男妖不作声,只抓停了她愈渐急快的手肘,而后折一支手边新生的芦苇,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他右手将锦娘双手按过头顶,因着用力,还压进了泥沼,溅了她满脸的黑星。而另一只手,则拿着芦苇轻扫过她的乳峰,作恶似地画圈,而后一路向下,划过脐眼,停在了阴户前。
这锦娘生性淫荡,哪受得住此般撩拨,早克制不住泌水不止,浪声不停了。
“好……啊……好阮郎,你……便给我罢,锦娘的水儿……都要……都要……被你弄干啦……”
这狐妖说时便把腿又张大了几分,细腰一抽一抽地上拱,倒真是可怜的模样。
“不急。”
阮郎开口,风带过一缕发丝划过双唇,他凤目微眯似三月桃花,本是清俊的儿郎模样,手下却直拉过一丛芦苇,狠擦进女妖的下体,洞口吞着芦絮,红肉包白花,夜光晦暗里看都挡不住淫靡。
“啊!!!阮……郎!”
锦娘受了刺激,一瞬抬腰,阮郎拿开芦苇,只见她下身喷溅水涟成一道月下银钩,最远落到了一尺外的泥潭里,嗒哒嗒哒,像小儿把尿。
“我的锦娘,可是尽了兴致?”
“阮郎……锦娘……锦娘要你啊……”
阮郎不回她,只冷冷看她将手伸进下体,旁若无人地自渎了起来。
越看越寡淡,他立起身睨着她。
“满身的尸臭,真是条破落的东西。”
……
话说百年世事,如白云苍狗。
人间经乱世后终得一统,史载大业元年,隋帝开河,过吉安,疏通航渠,百废俱兴。
尔后吉安人杰辈出,万业昌隆,入唐不久便地升一级,设立州府成治所,下统四县。
唐初拟县志的时候,乡间对隋前那一段空白众说纷纭,期间还不乏一些怪力乱神的言论。几位编纂的史官自民间收采资料后对看,尽是自相矛盾之处,弄得他们满目愁云,也苦煞了州官的头脑。
正好当时淮南楚州名道黄半仙要去会稽会友,路宿临县寿春。传说这位半仙乃家传道业,承了一身卦象本领,上通天文下知古今,只肖掐指,便能晓各中命数,并非那些满口谒语的江湖术士。
州官听闻,赶紧派人去请。这半仙听了驿兵的捎信,倒也不推辞,快人快语伸了三个指头。
“算人运我只收二十两,这通地运,可得换个神仙说话,费我不少劲嘞,所以贵些,你们老爷要是肯出财献德,我便在神仙前多美言几句,且看如何?”
没想到一个道士竟如此不懂遮掩,驿兵们闻言,只得面面相觑。不过幸好他们早已得令,州官来前吩咐说:
“这算卦的一家修道,真有德行,早进了庙里吃贡,那有人间散游的道理。多半是个贪主,逐小利犯忌讳。你们便多备些银两,只当被山匪抢去了罢。”
黄半仙瞧小兵不接话,寻思着是不是要价太高,遂正了正衣,一边端坐噄茶,一边拿余光瞟他们,假意咳嗽一下接着说道。
“莫不是嫌贵了?要是贵了……”
“半仙不要误会,我家官爷是个大方惠通的主儿,请您这样的人物,不备妥了银两怎么好出门呢!”
算卦的原本想算便宜点,没想到这个小兵倒抢过话头接了一通官话,他蔑眼偷瞧他掏出的钱袋,银光闪闪,叮呤当啷,乖乖,少说也有百两!
黄半仙瞧着心疼,腹诽:“真是个阔绰主啊,看来平日肥油不少,三十两算是讹少了。这样算,今日我也算盗亦有道,四方仙人见了莫要记我功德啦!”
(未完待填,没串文,还是石榴,女主等一下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