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千寻又再问了一次,章木怀威吓她闭嘴,又搬出说谎一事来指责她,还威胁如果再让他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要杀了她,然后再自杀。
直觉告诉千寻不对劲。
她怀疑父亲可能跟曹又岩联络,甚至,曹又岩会知道她卖淫一事也许跟父亲脱不了关系。
或者——
她看向正在接电话的潘勤中。
与他有关。
毁了她没有关系,但如果是他们害死了曹又岩,她绝对不会原谅!
膝上的小手用力紧握。
由于这项疑问,让她暂且放下自杀的念头,她想就算要死,也要弄得清楚明白,才能到另一个世界见曹又岩。
她不是不了解范宸烨的用心良苦,但她仍过不去自己的这道坎,况且对她来说,没有曹又岩的人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以前,她是抱持着将来跟他远走高飞的想望而活着,现在,她会为了挖掘出真相而暂时活着。
“千寻。”坐在她旁边的小姐蓓蓓点了点她的肩膀。”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怎么了?”
千寻转回头来笑,”没有啊,刚刚小腿有点抽筋,现在好了。”
“抽筋好像跟缺钙有关,去买瓶钙片来吃吧。”
“好,我明天就去买。”千寻乖巧的笑着。
“……对啊,他竟敢给我藏私房钱,还好我聪明,套出他钱藏在哪。”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小姐对话吸引千寻的注意力。
“涵涵姊,你怎么套话的?”千寻问。
涵涵有个男朋友,但是个小白脸,不仅对于女朋友卖淫一事无所谓,甚至用女朋友的卖身钱用得理所当然,没想到现在竟然还偷藏钱。
公司里的小姐都觉得她的男友是个渣,劝她分手,涵涵嘴上虽满口抱怨,却总是下不了决心。
“涵涵都是趁她男朋友酒醉上床的时候问的。”一旁的蓓蓓笑道。
“他那时候脑子不清楚,问甚么就答甚么,乖的很,清醒的时候就很会给我打太极。”涵涵不爽的哼声。
千寻想她上次问父亲时,他也是有喝酒,但还不够醉,虽然说漏了嘴,但一逼问就清醒了。
也许可以试试这方法。
就当她这么想的时候,手机响起了简讯的声音。
拿起一看,是石展诏传来的,千寻漂亮的脸孔立刻狰狞了起来。
以往受他威胁,不得不去赴约,被有虐待性癖的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现在曹又岩都死了,她被威胁的点已经没了,因此她决定无视,甚至把他的号码拉黑,让他再也无法骚扰她。
放下手机时,她霍然想开了。
是啊,她根本甚么都不用怕了。
她何必来此上班,继续作贱自己?
她都不想活了,却还在赚钱给父亲使用?
太可笑了。
于是,她走进更衣室,把身上曲线毕露的紧身洋装脱下,换回她的T恤、牛仔裤。
“叔叔,我不做了。”
在大门口撂下话后,她就走了,正在讲电话的潘勤中甚至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走到大街上,她叫了辆出租车。
“小姐,要去哪?”司机问。
她说了墓园的地址。
这个时候,墓园的接待馆已经打烊,不得其门而入。
她手上拿着一束路上买的花,沿着人行道走到离曹又岩墓地最近的地方。
“等我找出真相,我会来陪你,即使你不想见我,但我一定要跟你道歉,还有感谢你曾经给我人生的希望。”
她抿着心酸的唇,伫立了好一会,放下花束、抹掉颊上泪水后,毅然决然回到等待的出租车上。
她说出了家里的住址。
出租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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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千寻又再问了一次,章木怀威吓她闭嘴,又搬出说谎一事来指责她,还威胁如果再让他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要杀了她,然後再自杀。
直觉告诉千寻不对劲。
她怀疑父亲可能跟曹又岩联络,甚至,曹又岩会知道她卖淫一事也许跟父亲脱不了关系。
或者——
她看向正在接电话的潘勤中。
与他有关。
毁了她没有关系,但如果是他们害死了曹又岩,她绝对不会原谅!
膝上的小手用力紧握。
由於这项疑问,让她暂且放下自杀的念头,她想就算要死,也要弄得清楚明白,才能到另一个世界见曹又岩。
她不是不了解范宸烨的用心良苦,但她仍过不去自己的这道坎,况且对她来说,没有曹又岩的人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以前,她是抱持着将来跟他远走高飞的想望而活着,现在,她会为了挖掘出真相而暂时活着。
「千寻。」坐在她旁边的小姐蓓蓓点了点她的肩膀。「你怎麽脸色这麽难看,怎麽了?」
千寻转回头来笑,「没有啊,刚刚小腿有点抽筋,现在好了。」
「抽筋好像跟缺钙有关,去买瓶钙片来吃吧。」
「好,我明天就去买。」千寻乖巧的笑着。
「……对啊,他竟敢给我藏私房钱,还好我聪明,套出他钱藏在哪。」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小姐对话吸引千寻的注意力。
「涵涵姊,你怎麽套话的?」千寻问。
涵涵有个男朋友,但是个小白脸,不仅对於女朋友卖淫一事无所谓,甚至用女朋友的卖身钱用得理所当然,没想到现在竟然还偷藏钱。
公司里的小姐都觉得她的男友是个渣,劝她分手,涵涵嘴上虽满口抱怨,但总是下不了决心。
「涵涵都是趁她男朋友酒醉上床的时候问的。」一旁的蓓蓓笑道。
「他那时候脑子不清楚,问甚麽就答甚麽,乖的很,清醒的时候就很会给我打太极。」涵涵不爽的哼声。
千寻想她上次问父亲时,他也是有喝酒,但还不够醉,虽然说漏了嘴,但一逼问就清醒了。
也许可以试试这方法。
就当她这麽想的时候,手机响起了简讯的声音。
拿起一看,是石展诏传来的,千寻漂亮的脸孔立刻狰狞了起来。
以往受他威胁,不得不去赴约,被有虐待性癖的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现在曹又岩都死了,她被威胁的点已经没了,因此她决定无视,甚至把他的号码拉黑,让他再也无法骚扰她。
放下手机时,她霍然想开了。
是啊,她根本甚麽都不用怕了。
她何必来此上班,继续作贱自己?
她都不想活了,却还在赚钱给父亲使用?
太可笑了。
於是,她走进更衣室,把身上曲线毕露的紧身洋装脱下,换回她的T恤、牛仔裤。
「叔叔,我不做了。」
在大门口撂下话後,她就走了,正在讲电话的潘勤中甚至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走到大街上,她叫了辆计程车。
「小姐,要去哪?」司机问。
她说了墓园的地址。
这个时候,墓园的接待馆已经打烊,不得其门而入。
她手上拿着一束路上买的花,沿着人行道走到离曹又岩墓地最近的地方。
「等我找出真相,我会来陪你,即使你不想见我,但我一定要跟你道歉,还有感谢你曾经给我人生的希望。」
她抿着心酸的唇,伫立了好一会,放下花束、抹掉颊上泪水後,毅然决然回到等待的计程车上。
她说出了家里的住址。
计程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