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泡完温泉出来的时候,徐承望已经坐在休息室里喝茶了。
他们的房型也配有温泉,但徐承望怎么都不能接受两个大男人光着屁股坐在一起,他们只能去额外提供温泉的一楼,开了两个池子。
黑狗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泡完了个温泉,他差点无聊死:“两个男人怎么了?你是直的我也是直的你还害怕什么?”
“我不习惯和人一起泡可以了吧?”徐承望这是借口:“泡在混杂着对方体液的池子里多恶心啊。”
黑狗要了杯徐承望同款的金骏眉,口干舌燥的三两口就喝完了:“放屁吧,你前年带着个姑娘去日本玩的时候,我瞧你们一男一女泡在有体液的池子里不也挺开心?”
“你能和人家姑娘比?”徐承望嗤他。
黑狗挺起腰板:“怎么比不了,我有胸肌,我还比她多根……”
说到这,徐承望脸色更差了:“所以我特么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来这儿玩之前和姑娘分手,否则能在这儿和你唧唧复唧唧?”
休息室归于宁静,两个人喝着茶谁也不搭理谁。
冷静了一分钟后,黑狗意识到一件事:“我们都快来了两天了,怎么都没看见许妹妹呢?”
“这就是带姑娘来的好处。”徐承望遐想完后挑眉,只是懊恼也随之而来:“所以我特么为什么当初要分手?”
“你不是就为了教她打麻将吗?就那个胸,不是你的菜。”黑狗说着在自己胸口做了一个托胸的动作,然后摇头。
徐承望爱找女人这件事他们都知道,但徐承望爱找女人这件事可以扩展为:徐承望爱找不会打麻将的女人然后教她们打麻将,教会了就分手。
人送外号‘国粹文化宣传部部长’。
比起说他爱找女人,他们更喜欢说徐承望爱找徒弟。徒弟里能上床的胸不能太大太假,腿不能太粗,腰得细。
这个死变态还喜欢皮肤好的,摸起来得细腻,不能太干不能太油,为此他对各种肤质得女生使用什么牌子得身体乳特别有研究。
层层条件删选下来,浪子浪里个浪的次数其实也不多。
“你说我们两个现在去门口会不会听墙角啊?”黑狗坏笑。
徐承望继续玩着手机,对着手机另一端新徒弟讲着麻将的要点,听见黑狗的话,一笑:“要被他发现,他能把你曾经给隔壁班春妹写情书这件事用一分钟不到的速度传到你老婆耳朵里,然后再用一分钟的时间一字不差的背给你老婆听。”
黑狗投降,也学着徐承望先前一样懊恼:“你说我是不是有病?我当初干嘛非要让他给我写情书呢?”
“切。”徐承望笑他,斜睨着:“还不是你自己抄情歌歌词都抄串行了,非要请救援。”
-
没有很多次了,他射完一次,许从周彻底焉巴了。
体力被温泉爬山和这次性爱榨干了。
段弋把她从水里抱出来,她裹着浴巾躺在段弋睡觉的那张床上,听见他打电话叫酒店员工来收拾战后场地以及送午餐。
许从周想到了自己的贴身衣服,使唤他去给自己捞起来。
他把打湿的衣服扔到卫生间,又从许从周的行李里找出新的内裤。
做爱时候再怎么赤裸都还好,但现在对着他敞开腿穿内裤似乎就是件举步维艰的事情。
段弋拆开一次性内裤的包装,不以为然:“我嫂子怀孕的时候听说贴身衣物都是我哥亲手洗的呢,月份大了连上厕所都得帮忙,真正意义上做好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看见陪人上厕所的学生就会说你跟着去干嘛?帮他脱裤子啊?”
“那他们是夫妻不一样。”许从周说完,一愣。
他们算什么?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他们的关系有个难听的名字,叫炮友,但这个关系定义名词却是最轻松的。
他坐在床边,伸手握着许从周的脚踝,垂着眼眸,样子专注在给她穿衣物这件事上:“所以,我现在就开始伺候了,那以后你享受到的幸福快乐不得比我嫂子多。”
许从周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真的被温泉里的水给熏坏了,总觉得他这话里有别的意思,但又理解不出来是什么。
中午是越南菜。
她坐沙发上,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像是还没缓过神来。反倒是爬山还没她利索的段弋现在津津有味的吃了半只越式白斩鸡。
如同厨师在羹汤里下了安眠药似的,他吃完没一会儿就躺回了床上。
许从周泡了一杯花茶,回过头看见他懒散的样子,拿着茶壶给他的杯子里加了一些:“吃完就躺着对消化不好。”
他反驳:“因为吃饱了需要消化所以胃部会集中供血,这时候就需要躺下,避免贫血产生的头晕。”
许从周坐到床沿边,笑他:“阿姨没怀疑过你这是借口?”
他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以前怀疑过,后来有了维护家庭和平的洗碗机。”
许从周吃的不多,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也学着段弋懒散的躺到了自己床上。
她迷迷糊糊有睡意的时候,隔壁床的段弋拿着烟盒起身了。阳台的帘子没拉,他穿了件宽松的黑色长袖,淡粉色的唇叼着香烟,火机很好用,一下子就打着了火。
领子有些大,许从周亲出来的吻痕露在外面。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抽烟,烟过了半支,他兀地回头朝房里看见去,正巧对上许从周的视线。
许从周心虚的闭上眼睛,睡意没了。她听见入室的脚步声,先是停在了两张床之间,然后绕着她的床走了一圈,来到了许从周身后,床垫一陷,烟草味袭来。
段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翻了身面朝他。他拉她抱她的动作都不轻,她还闭着眼睛多半是装睡了。
手指穿过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搁在自己手臂上,指尖落在她耳舟的耳钉上:“偷看我呢?”
-----
或许有第四章吧,随机掉落。
我先去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