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说过，在我们村有四个二流子，一个是祥子，另外三个，年纪最长的那个就是老拐，剩下两个一个是东子，还有一个是春仔。
听说老拐已经快三十岁了，丢着七老八十的老子老娘不管，不干活，成天溜溜耍耍，每次老拐老子老娘说起就老泪纵横。生错了娃啊，当年要是生个女儿，老了也不会受这罪啊。都说养儿防老，我看他恨不得拔下我们一层皮啊。
老拐长得高大，面目狰狞，脸上横了一条疤，听说是年轻的时候跟其他二流子打架被刀划伤的。他平时就横得很，恨不得走在路上，人们通通给他让道。我一听老拐的名字，眼前就一阵发晕。
小艾已经一五一十把事情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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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小女孩儿，除了小艾之外，还有六个，其中年纪比小艾大的两个，分别叫阿梅和阿华，跟小艾同龄的叫启智，比小艾小的那两个是我小舅舅的女儿，名为丽华和莉莉。她们六个人总是玩在一块，比如扯下不要的蚊帐披在头上，在村里疯跑，大叫“我是白素贞”。
那天，小艾正是和丽华和莉莉一起玩儿橡皮筋。
她们玩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丽华就说她那天跟她老娘去山里种菜看到有一棵梅子树，说不定现在正好熟了，于是她们三个人一起就往山里去。
走到半路，就遇见了老拐。老拐一个人从山里出来，手里抓着一串香蕉，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
小艾她们三个嘴馋，一眼就看上了老拐手里的香蕉。但她们都晓得这个人不能惹，看一眼，就赶紧要离这个人远远的。
没想到老拐笑眯眯地拦住了她们，“小妹妹们好啊。”
小艾比丽华和莉莉都大，鼓起勇气将她们俩拦在身后，“你想干嘛？”
老拐笑眯眯的，“想不想吃香蕉啊？”说着，还把香蕉往小艾她们面前一晃。
小艾吞了吞口水，没答话。
老拐口气很好，“小艾啊，跟你打个商量好不好？你们跟我去山里玩玩，我就给你们每个人一个香蕉。”
小艾狐疑地看着他，年纪最小的莉莉已经忍不住问了，“玩什么呀？”
老拐嘿嘿地笑起来，“很简单，你们把裤子脱了，我看看就成。”
丽华呛声，“脱裤子有什么好看的？！你先给香蕉！”
老拐笑得更恶心了，“脱裤子是没什么好看的，你们敢不敢脱给我看？”
莉莉要说什么，小艾连忙扯住了她，虽然她也觉得脱裤子没什么的，但是事情扯上老拐就准没好事。小艾要走，但丽华和莉莉明显舍不得香蕉。
老拐见直面诱哄不成，又换了迂回的方式，“你们准备去哪里呀？”
莉莉老实说了。
老拐一拍大腿，“嘿，那地我知道，我刚刚从那下来，我带你们去吧？”不待小艾她们拒绝，就站在她们身后赶着她们往山里去。
小艾之后的事情说得特别清楚，说老拐特别好说话，她们有什么问题都回答。老拐刚从隔壁村回来，看了张特带劲的片子。莉莉就问了是什么片子。老拐答让人爽的片子。我估计那老拐正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就撞上小艾她们了。
摘梅子的时候，老拐也是一个一个地抱着她们举着她们去摘的。小艾说，她那时也觉得特不舒服，就没摘什么就让老拐放下她了。梅子太酸了，小艾她们拿了芋头叶子捧着，准备回家拿糖水煨一煨。
老拐最后带她们出山，说走另外一边有近路。小艾她们哪里想那么多，就跟着去了。老拐七拐八拐地带着她们到了一处隐秘地，围在一大丛的灌木中间，拿松叶铺了厚厚的一层，看起来就像床铺的样子。
老拐先是装作累了，一屁股走下去，还拍了拍他身侧，“你们也下来坐坐啊！”
小艾十分迟疑，她才发觉她们走的绝对不是什么近路。在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很不安。
“我们要回去。”丽华先忍不住。
老拐笑，“都来了，来玩玩再回去，这里又没人，脱裤子吧。”说着，就去扯离他最近的莉莉。
莉莉吓得往小艾身上一躲，却还是被抓住了脚。老拐的手在她脚上上上下下地抚摸，莉莉还小，见老拐不是要打她，也没躲。这下老拐的动作就更加放肆了，鼻息喷着，“来吧，脱裤子，让我看看——”说完就开始扯莉莉的裤子。
小艾和丽华这才反应过来，要去推老拐，却被老拐一把抓住。小艾和丽华，一个才不过十二岁，一个才不过十岁，哪里敌得过老拐，只得任老拐一双大手在她们身上摸来摸去。
她们吓死了，连哭都忘了。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大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