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回了家就洗澡,她不喜欢满身火锅味的感觉。
洗完到卧室,吹头发,涂晚霜,将睡裙脱了擦身体乳。
路征洗完澡进来,第一眼就是她只穿着内裤,将脚翘在椅子上往腿上摸身体乳。
他边擦头发边走到她跟前,贴近她身体问她,“你这是不是在勾引我?”
苏瑾拉过他的手,往他手掌上挤了一团身体乳,“帮我抹在背上。”
他听话的给她抹在背上,动作颇为认真,服务态度特别好,只让他抹背上,他还要加特殊服务,他不喜欢手上粘腻的感觉,顺手给抹在了她胸上。
两人动作慢慢变成了,他站在她背后,胸膛贴着她的背,手在她胸上抚摸,苏瑾感到他顶着她的臀。
苏瑾转过身,把他推到床上,路征半推半就,倒在了床上。
她心虚地将房间的亮堂的灯关掉,卧室漆黑一片。她爬上床,扒下了他的内裤。
路征嗓子发痒,心中暗含期待,“老婆,你要干嘛?”
他说着伸手将台灯打开。
灯亮那一刹那,他正被她吞下。
温热的口腔含着他那物,她如吸奶茶那番吸着他,差点让路征射了。
路征第一次在床上失控了,从前他是主导者,她是服从者。
她以如此温顺地服侍地态度来掌控着他,舌头舔着他,讨好着他,却又让他让渡一切权利,只能躺着喘息,由她为所欲为。
许久,他一失神,射在了她嘴里。
苏瑾起身拿纸巾吐出,喝了口冷水。
回头看他,他闭眼陶醉。
苏瑾躺下,“喜欢我给你的奖励吗?”
路征抬头看她,“你能一周一次吗?”
苏瑾内心翻白眼,她可不喜欢这个滋味,“一周一次那还叫奖励吗?”
“一个月一次?”他眼里闪着星星,期待地问。
“再说。”苏瑾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她能让他高兴,但又觉得,夫妻情趣,偶尔就好。
“你不是说今天要在我上面的吗?怎么不动了?“他大爷似得踢了踢她的腿。
苏瑾明显体力不支,昨晚很心累,今天也一天都在外面跑,这都折腾到一点了,他还兴致勃勃。
她滚进他怀里取暖,“我今天累了,明天行不行?下面还有一点疼呢。”
路征抱着她,“很疼吗?”
“只是有点不舒服,睡吧。”她突然很累。
年纪越大,越能明白人生就是理想与现实,感性与理性,满足与妥协交缠。
但很奇怪,道理完全是懂的,但心底有一处会愈发任性。在那里,一定要顶顶纯粹,只留想要的,一丁点不喜欢的都不要,宁可不要。
苏瑾年少早熟,人性黑暗处都要比旁人看得多几分。
她的早熟,让她做出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看透了父母婚姻的丑陋,母亲的没钱让她在婚姻中没有尊严。苏瑾想,她要有很多很多钱,婚姻不幸福也没关系,反正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值得一个美满婚姻,没什么资格拥有一个真心爱人。
嫁给路征,让她成为别人口中的嫁了个好老公的女人。
其实,得了便宜就不该卖乖的。
比起身边同学,她毕了业就只需要操心工作,连租房这种麻烦事她都没有经历过。也不需要焦虑存钱买房,在这个繁华都市有个家。
看,这样的日子、这样的老公,还是要抱怨婚姻没有甜蜜的爱情,怕是要让人骂何不食肉糜。
更何况,现下自媒体流行跟女人说,要把婚姻当成一种经济行为,从利益方面衡量得失,才能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谈恋爱不要恋爱脑,要理解甚至是学会渣男思维,专心搞事业才是正经事。
苏瑾第一次从网络上看到“恋爱脑”这个词时,她一笑而过,她怎么可能跟这个词有关系。
但今年以来,她一直在想,她是不是恋爱脑,也许她是无比理性的恋爱脑。
她对言情小说不感兴趣,追剧也不看以谈恋爱为主的,一开始喜欢路征,但她能做到,不要求他有回报。
她能将一份喜欢守在心里而不说出口,将爱意袒露的姿态太危险。
她也从来不会跟路征说任何关于她父母的事情,对父亲这么些年的反复爱恨交织,她内心的纠结,她从未想他透露。
她怕他瞧不起她。
除了偶尔的拌嘴小吵一下,她跟他的相处,她从未表现过“负能量”。
他们在一起有很多话说,他们都是阅读广泛爱思考的人,一个话题开启,他俩就能聊很久。虽然她赚钱能力远不如他,毕竟一个以专业能力换钱,一个用钱生钱,是不一样的财富体量,但她敬佩他,他也欣赏她。
也许在路征心目中,她是乐观有趣的,总是嘴角噙着笑的,没什么烦恼能长久地困住她。
她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完美,让他觉得,跟她相处很愉快。
因为苏瑾知道,得到路征这件事,太过梦幻。
侥幸得到自己不配得到的,如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在她头顶。
害怕他知道,原来她曾心怀恶毒地憎恨过母亲,她到现在都不敢回首设想,当年妈妈也许是有抑郁症的,她如果当时给她更多鼓励,妈妈的命运,是否能改变。
她更怕他觉得自己懦弱卑微,对这样的父亲,她还隐隐祈求他的爱。
她怕他看到自己的无情,更怕他看到自己的有情。
她对他的爱,绝对比他对她,要多得多。
她不会说出来的,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信。
她可以对他撒娇,娇嗔他说她为了钱嫁给他,让他哄她。
她可以低头服软,两人水乳交融,无比契合。在高潮时,她也会产生,她降落在他心上的错觉,她会喘着说爱他,任由他安抚着颤栗的自己。
但她不会,去严肃地问一句,你爱不爱我,有多爱?有我爱你多吗?你能不能对我保证,你能爱我一辈子,不变心。永远不要像我爸那样,抛弃家庭。我知道承诺太轻,没有任何约束效力,我知道人世无常,无常才是常,但我就想要你的永远。
这些问题,该让他如何回答呢?
让她知道自己的爱,是如此变态,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会不会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会不会无法承受如此沉重的爱?让他觉得他没有自由,让他去外面寻找一个美人乡。
她想在他出差时,每天都跟他打视频电话,跟他聊天;她想每天睡前问他一句,你爱不爱我,你会不会永远爱我;她想要在他难得有休息的周末,整天黏着他,告诉他,你平时有多忙,不陪我,都要补回来;当他出去有饭局时,她希望自己有勇气能不经意地问句,你跟谁一起吃饭?
可是,她不能。
妈妈,就是这样失去爸爸的。
男人都会厌烦的。
那就别问了。
苏瑾叹了口气,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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