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筹码游戏(黑帮,NP)--隐瞒

正文 筹码游戏(黑帮,NP)--隐瞒

凌顾宸轻轻关上露台的玻璃门,“什么事?”

“你为什么同意让笛澜去美国?”

“为什么问这个?”

覃沁迟疑一阵,“你舍得让她去?”

“这跟我舍不舍得有什么关系?”凌顾宸蹙眉,“她又不高兴看见我。”

“我给她介绍什么人你都要管,现在你就放心让她去美国待一年?”

“你究竟想说什么?”

“既然放不下她,为什么让她走?”

凌顾宸怔得许久不说话,“你什么意思?”

“别装了,”覃沁给他递烟,“你们两个拧巴成这个样子也就是旁观者清了。”

凌顾宸不接烟,覃沁悻悻地把烟放回口袋。

“她呢,嘴上说不在乎。想必也难受很久了。”覃沁倚着栏杆,“她自己说没事,我就真的以为她没事。我把她想得太坚强。我不够在乎她,她崩溃那么多次,躁郁症还复发,哪是没事的样子。”

凌顾宸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选。我不懂她,”覃沁挠挠头,“真的不懂……她那套理论……她明明很爱你,偏偏愿意这样骗你。”

凌顾宸晃神得仿佛听不懂他的话,“她?什么?”

“嗯,她很爱你。”覃沁重复了一边,“她很在意你。那些崩溃,也都是因为你。”

凌顾宸忽然恼怒,“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覃沁无奈地叹气,“我本来是不想管,她不让我告诉你。她那么聪明,我以为她知道这是她最好的选择。我也以为这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他顿了顿,“她会为了我做出强行拆散芸茹和她前男友的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竟然真的一直听她的不把这事告诉你。”

“你一直知道?”

“算是吧,”覃沁双手插着口袋,“她跟芸茹聊天的时候说漏嘴了。芸茹很想告诉你,我没让。我觉得笛澜知道对她来说最好的选择是什么……我以为她知道……”

“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凌顾宸恼火地瞪他,“是你一直跟我说,我订婚了,我不该再关心她,我连对她像朋友那样的关心都不应该!”

“我知道。我现在后悔了。我以为你们都很理智,都放得下。但没想到你订婚的事能把她逼到美国去。”

心脏里响起一声沉重的钝响。凌顾宸无端地焦躁。

“我一开始也以为她对韩秋肃念念不忘,哪知到现在她最放不下的是你。”覃沁静静地看着他,“你好像比她好一点……”

“我现在不需要你告诉我这些!我跟她的事都过去了!她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哪怕一丝一毫!”

“你不想知道?”

“不想!”

“好。既然你放下了,那就没关系。”覃沁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她。我当她是妹妹,我会照顾她一辈子。她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

覃沁离开以后,凌顾宸依旧独自站在露台上。

他不知道他在那里待了多久。好似再冷的寒风都不再凛冽。

丁芸茹的父母和奶奶很早就回家休息。剩下的年轻人一直在跳舞。凌顾宸进场看了一眼,看到祝笛澜和郑辉在舞池里跳得很开心。

凌顾宸知道自己的第一秘书是Gay,此刻在场的他与每个美女都大跳贴身舞。

他与祝笛澜跳得尤其夸张,两个人贴在一起跳salsa,祝笛澜一看就已经喝得微醺,郑辉故意贴她很近,揽着她的腰挑少儿不宜的舞步,她还被逗得大笑。

覃沁笑起来,“这方面我真羡慕同志。”

方璐和孟莉莉听见大笑,丁芸茹敲了敲他脑袋,随后也笑得乐不可支。

凌顾宸一声不吭,起身便走。孟莉莉追上去,他只说想起还有事,让她自己回家。孟莉莉只得看着他的车驶远。

凌晨三点,派对终于结束。文泉山庄的工作人员叫了几十辆的士在门口候命。

祝笛澜由覃沁送回家,她醉醺醺的,与两人道别以后自己回家。踢掉高跟鞋走了两步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她吓了一大跳,但是已经醉得喊不出声。

“是我。”凌顾宸轻声说。

“哦,”祝笛澜方才拍拍胸口,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茶几上放着哥伦比亚大学交换项目的资料,凌顾宸一直盯着那些纸页,许久才开口,“申请了吗?”

“什么?”祝笛澜晕乎乎地在沙发上坐下,看清了茶几上的纸页,“哦,还没有。”

“房子找好了吗?”

“现在找其实还早。”

凌顾宸不再多问,只是看着她。

祝笛澜猛地噤声,酒都醒了一半。

她忽然觉得凌顾宸很奇怪,虽然他什么奇怪的话都没有说,也一句重话都没有。但通常是她做错了什么事,他才会用这样严肃,如同质问般的眼神看她。

她兢兢战战地问,“怎么……了?”

他的语气中依旧没有任何起伏,“你走之前,有没有话想对我说?”

祝笛澜极其困惑,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太醉了。否则怎么会想不起来她又做错了什么。她闭上眼睛,紧张地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点。

一睁眼,凌顾宸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

“我……还没要走……”祝笛澜小心翼翼地试探,见他不说话,只得硬着头皮问,“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我跟你说过,有事不要瞒着我。”

他的语气里并没有责怪,祝笛澜并不害怕,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他突然问她这些。忽然她想起什么,“你在这里等我很久了吗?”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瞒你什么大事啊,大佬。

祝笛澜心里暗暗地想,但她不敢说。因为凌顾宸显然不是来逗她开心的。她想了想,可能是今天她跟覃沁坦白要挟过周川立以后,覃沁把这事告诉他了。

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不过祝笛澜偷摸动用的终归是凌顾宸的资源,他来问清楚也是应该的。

可至于在这里等那么久吗?不过是一个电话就能说清的事。

“嗯,芸茹跟她前男友的事,是我搅黄的。”祝笛澜挠挠头发,“那时候没跟你说,我联系那个在美国的女杀手时确实用的是你的名号。这事,我没跟你说……”

“这个算了,”凌顾宸打断她,“有没有其他的事?”

祝笛澜继续挠头发,她觉得自己脑后一片全都支棱得不行了,“真的没有了……怎么了?你怎么那么生气?”

“我没生气。”

这话半真半假,他看着确实没情绪。但祝笛澜跟了他那么多年,当然察觉得出他在生气,而且这火估摸着不小,她不敢多说。

可此刻的她又醉又困又累。要不是凌顾宸坐在她的沙发上,她一倒下就能昏睡过去。

她无奈地说,“顾宸,你说吧。你要骂就骂我,我现在真的经不起问……”

“累了?”凌顾宸下意识扶她。

祝笛澜委屈地点点头。

“那睡吧。”

她刚“嗯”了一声就感到自己被他搂进怀里。

凌顾宸把她打横抱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温柔道,“别睡沙发。”

祝笛澜又惊又怕,怯怯地说,“那个……我卸个妆……”

凌顾宸看了她一会儿,走到客厅拿起他的外套便离开了。剩下祝笛澜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困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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