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个人都在浴室里,站在镜子前面,一高一矮的。
他脸上有着满足后的表情,她觉得连瞎子也能看见他满脸得意的样子,她漱了几口水随后吐掉,抬头向他翻白眼。
见他从柜子里拿出全新的包装牙刷,她还瞄到了里面,还有几个未拆开的毛巾和拖鞋。
她接过的时候,总结了一句:“感觉你的家,还比较像酒店。”
他刮着胡子,视线落在她娇小的个子上,她正在拆开包装,思绪又回到自己的胡子上:“偶尔会有朋友来住几天。”
有几次做实验做到很晚,朋友不方便开车回家,就在他家借住了几天,或者朋友和老婆吵架了,就在他这买醉伤心欲绝。
他没什么意见,自从分手后都是独自一人。
“你不打算再找一个吗?都快三十的人了。”
朋友喝得烂醉如泥,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手里要拿着啤酒瓶摇晃着。
他则躺在沙发上,前额碎发被他自己扯得有点乱,把衬衫的长袖也折起来到手臂,看着有点颓废的样子。
“等哪天见鬼了就找。”
看着指间夹的香烟,他吸了口定神,再吐出烟圈。
“之前的......不是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
听到谈婚论嫁,他嘴角扯了扯,自嘲的笑,这四个字入耳格外讽刺。
他前女友还铺天盖地的张罗,她先是发朋友圈,见了双方家长,定下了黄道吉日结婚,和她一起选了好几套婚纱,还买了订婚戒指。
结果,她和人跑了。
黄道吉日没到,他的订婚倒是先黄了。
前女友忽然一夜消失,对他删了又拉黑,他那时候卑微得跪在她父母面前,求着要个联络她的方式,她父母只丢下了一句话给他。
“她说她不嫁了。”
后来才得知,她和另个年轻小伙子在一起了,时间还不短,还有重合。
他朋友们查出对方是富二代,也难怪了。
她曾经向他吼过: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你,你却陪伴不了我,和你的破实验破理科过下半辈子去!
他吐出烟圈,看着烟在空中慢慢地散去。
他为了能和她在一起,几乎断了所有的娱乐社交,努力地考到了全级第一,得到了保送大学的名额,还有奖学金。
奖学金大部分都拿来陪着她吃喝玩乐,她想买的东西他也都一一实现了,但她还是个走了。
那个时候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离开他。
他双眸看着漆黑的夜景,各种高楼店铺繁华的灯光,想着生活还是要继续,他只能自认倒霉。
他起了身伸手把地上的空烟盒捡起,就把烟往里面按熄灭。
其实谁都知道,她只是嫌弃他不够人家有钱。
她把牙膏挤上后,刷了几下牙,狐疑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口齿不清的问道:“炮友吗?”
“那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
她摇摇头,暂时不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谁知道真的假的,老狐狸说得话不可信。随后她伸了个懒腰,想要起身穿衣。
怎料他忽然开了门进来,她赶紧躺着把被子又盖回去,瞪着他:“你进来干嘛!”
早知道她就不裸睡了,她习惯在酒店独自一人,裸睡也没人管,怎知到这习惯到这就不好了。
他挑眉,其实只是想看她醒了没,没想到就看到了一片春光。
“进来干你。”
他边走近床边,不紧不慢地笑着说。
她手心紧抓着被子,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像极了戒备状态的小猫咪。
他头发还是半湿的,身上只有围着下半身的浴巾,浴巾围得松松垮垮的。
人鱼线若隐若现,她眼睛不敢再往下,吞了口水,只好转移视线,想着往上看,结果往上看就看见了六块腹肌,还有水滴贴在上面。
他看着她上下打量的样子,觉得可爱又纯情。
“我还以为你有经验呢,原来这么害羞啊?”,他坐在床边,弯着身子靠近她,一阵清新沐浴露的味道围绕着她,他低声笑说。
她感觉脸颊有点烫,把被子捂到剩下两个眼睛,娇羞地直瞪着他反驳:“你走开呀,我还会空手道,黑带的!”
他低笑说着:“巧了,我还会柔道呢。”
她还想反驳些什么,他扯开了一点被子,停留在她的下巴,只亲了亲她嘴唇,说着:“起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