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医生，真是万分抱歉，我完全忘记了和你约定的访谈时间，因为我妹妹生病了，我在忙着照顾她，没顾上看手机，真心希望你能谅解”澄海咬着牙“编”了一段话发送过去向郝思嘉解释
郝思嘉几乎是秒回，“原来是你妹妹生病了，我还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担心了一天一夜了”
“实在抱歉让你担心了，我今天会返校，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今天晚上可以补上一次治疗吗”
“当然可以，但是这次是因为你个人的原因爽了约，治疗费用依然照常收取，不退还的”
“我理解，我们签的治疗协议里有这项规则的”
郝思嘉虽然得知澄海无碍松了一口气，但又因为她是为了妹妹而紧张着急生出些嫉妒情绪。以往为让来访者感觉平易近人，她都尽量穿着朴素，这次晚上见面前她却难得将自己精心装扮了一番，画上了淡妆，换上稍显妩媚的黑色包臀裙，牛仔短外套里只着件低胸吊带，登上一双七厘米高跟鞋，彰显出她性感的脚踝。
“你今天打扮得好有气质”这是澄海见到她的第一句话
“噢？你的意思是说之前的我都太没魅力吗”
“不是不是，你长得本来就很好看了，只是今天打扮得格外有风格”
“谢谢你的夸奖”听到澄海的称赞她心中窃喜，不过她没忘了今天访谈的目的
“看起来你和妹妹的关系已经全然恢复了，而且还很亲密，对吗”
“嗯，是”澄海有些害羞地望着墙角
“这几天我回看了我们的访谈记录，在做一些反思，我发现我之前可能太大意了，忽略了一些细节，这可能会导致不正确的诊断，我认为我们接下来需要重新审视你和妹妹的关系”
“重新审视？”
“是的，回想一下，在我询问你们是否两情相悦时，你犹豫了，你说‘算是吧’，这是否跟你对这段关系的愧疚感有关呢”
澄海又不得不面对良心谴责的问题了，即使她将自己沉浸在与妹妹的疯狂性爱里，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仁义道德，那些东西总还是存在，它们只是放在她心底的角落里积着灰
澄海苦笑一下，“果然什么都逃不过郝医生你的眼睛，没错，我心里一直觉得，是我诱骗了未成年的妹妹”
“诱骗？你为什么这么说，你做了什么吗”
“她是未成年提早分化了，作为一个Omega，她的生活中几乎只见过我一个Alphan，当时她分化发热，意识是不是清醒都不好说，然而我作为一个懂得事情严重性的成年人，就那么半推半就地与她发生了关系……”澄海茫然盯着对面的白墙，思绪似乎飘到很远，停顿了一阵又接着说道，“接着在她没有发情的状态下又这么做了，后来我发现她甚至都不知道成结时无法分离的常识，我不确定她是不是明白我们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但是我又抵抗不住诱惑，一次次做了欲望的俘虏”
澄海扭过头看着郝思嘉的脸，“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
郝思嘉听到澄海与妹妹发生关系的情形，心里妒忌得发疼，然而面上仍是强作镇定，“不要这样想自己，我能感受到你是个很善良、很懂得照顾人的姐姐，或许你只是还没有分清自己的欲望和爱”
郝思嘉见澄海没有反驳，接着引导她，“你说你是妹妹见到的第一个Alphan，我想妹妹应该也是你亲近接触的第一个Omega，你担心她不懂你们的关系意味着什么，你又弄清楚了吗？你对妹妹到底是有爱，还是欲望作祟，就算有爱，那又是亲情、友情、爱情的哪种爱呢”
“我不知道，我分不清这些成分，它们似乎纠缠在一起”澄海无措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有一种方法可以帮助你认清自己的感受，就是去实践”
“怎么实践？”
“离开你的家庭，到校园的社交圈子去，到社会上去，去寻找一场真真正正的恋爱，等你真正经历了它，你再回看才能明白，到底你对妹妹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作祟”
“可我……目前没有对其他的Omega感兴趣过”
“噢？必须要是Omega吗”郝思嘉垂眼复又抬头，看向澄海的眼神里带着暗示和戏谑
“我还真的没有好好考虑过这些事，我是个恋爱小白”
郝思嘉两手交握在膝头，右手拇指反复摩挲着左手的中指，澄海的眼神顺着她的脸，不自觉地滑向布料不多的前胸，郝思嘉交叠的双腿缓慢打开放平，通过裙下的空间甚至能瞥见内裤的边缘，澄海视线接着往下，落在她紧绷的小腿肚和裸露的足弓上，有一股张力在房间中激荡……
“我们的时间到了”郝思嘉突然出声打破了暧昧的氛围，“没问题的话下次还是三天后”
说着郝思嘉合上笔记本站了起来，仿佛全然没有受到刚才诡异气氛的影响
澄海似乎有些惋惜时间过得这么快，坐了几秒钟才站起身，“啊、好的”，眼神仍在郝思嘉身上流连了一瞬，这自然没有逃过郝思嘉的惊人观察力
“既然我们已经互加了微信，而且治疗关系也进行得很顺利，我想我们可以在工作室外也一起约个饭之类的，你觉得呢”
“好呀，有空微信上约”澄海笑盈盈地跟郝思嘉道了别离开了
回到寝室打开手机，澄海就收到了妹妹的一堆留言，看着妹妹诉说着想她的话，又想起前几日的肌肤相亲，澄海仍是忍不住感到一阵甜蜜，然而顾忌到郝医生提醒她重新审视这段关系，她便也不敢太放肆，只是简单地回了妹妹几句，陈述今天在学校的日常，就道了晚安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