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老刑的准话,泥、林二人便即离去,仅余下老刑一人立在云芸面前。
云芸只觉得,面前少年平板的脸孔渐渐起了变化,仿佛瞬时间生动起来,无数情绪走马灯似流过,只她不完全懂得那些都代表了什么。
倘换一人来看,定会惊怖万分,一张少年般的娃娃脸上竟转瞬之间划过怨毒、不甘、压抑、憎恨、嫉妒、冷酷……等等强烈情绪,那该是怎生阴鸷诡异的画面。
云芸形容不出,却无碍于恐惧席卷她整个神魂。
她听到老刑说:
“涩果?涩果也有涩果的味道哩。放心,这青涩的身子绝不会妨碍你勾搭男人。有我老刑在,定教无数男人为你趋之若鹜。”
言罢,老刑不可遏制的笑了起来,嘶哑而无声的,笑躬了身子,笑出了眼泪。
良久,他直起了身子、抹干了眼泪,又是那个面目平板不打眼的老刑了。
粗粝的手指捻起青肿却仍细嫩的少女的下颌,老刑喃喃道:
“这一次,绝不会让你跑掉了。”
说着,双手沿着颈项摩挲而下,一手贴住背部,一手揉按胸部,拇指与中指覆在云芸蓓蕾上反复捏弄,继而滑过小腹,探入下处,于层层花蕊中又是好一番翻搅。
然而,由始至终,云芸的身子除了轻微的瑟缩之外毫无反应。
老刑狠狠一巴掌挥在云芸脸上,恨声道:
“早晚……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这副身子骨子里的淫荡挖出来!满足你淫荡入骨的本性,也省得你再去占着别人的身子发骚。”
阴冷却平板的声音机械般从老刑喉中发出,格外渗人。
没有任何人听到,至少在当时,这不过是老刑的自言自语。
而现在,多了一个云芸,回归本体的云芸在记忆中听到老刑平板却包含恨意的宣告,初初归来的神魂兀自颤栗不止。
淫荡入骨的本性?说得是她吗?
云芸难以想象,却又无法斩钉截铁的否定。
近几个月之前的事情,她全无印象,她不相信自己会是他们所说的那样。
可似乎,从那些杂乱的对话听来,所有人已经为她找到了切实的罪证,而泥薹、林琅、老刑,他们又是那样认真的痛恨着她,以一种事出有因的姿态。
最重要的,失去记忆的云芸切实记得一件事:她做错过事情,她不记得是什么事,却很肯定那是很严重的错误。
剧痛再次打断了云芸的思绪,下体甬道不知被什么物事强行贯入,直抵花心。
一连串音调平板的话语在云芸耳畔响起,很轻很近,如同恋人间的呢喃:
“我这宝贝的滋味,如何?”
云芸瞬时明白过来,这便是老刑从季敏儿那处取回的那件东西。
只听老刑续道:
“这宝贝可是有名字的,叫做淫枝。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因为它要靠淫液灌溉。只可惜,你这会儿没有。不过不用担心,那个叫季敏儿的丫头已经替你浇灌好了,现在,你可以直接享用果实。”
话落,不知老刑如何动作,云芸直觉下体疼痛骤然加剧,比先前花心被一次次冲击时更甚。疼痛的加剧由甬道的尽处开始,直钻入下腹,疼得云芸周身痉挛不止。
云芸听到自己嘤嘤惨呼出声,泪水模糊了视线。
老刑的声音再次响起,平板中竟似多了一丝温柔:
“疼吧?疼就对了,宫腔第一次有东西进去,难免。以后慢慢习惯就好。”
却是那叫做淫枝的老刑的宝贝物事在云芸甬道当中上演了先前在季敏儿体内被叫停的一幕:白色光柱的顶端仿若活的枝干般,发芽、开花、结果。
老刑却并未如席青般推送光柱加以折磨,而是手腕轻轻一翻,令那青色的果子脱落,留在云芸子宫当中,随即抽出光柱收了起来。
“这是欢果,它可是好东西,顾名思义,是由交欢时你从男人那里得到的爱液浇灌的,有了它,你这付涩的不能再涩的身子很快就可以像最淫荡的妓女那样淫水横流了。”
云芸方才从疼痛中缓过气,就听到老刑以几乎施舍的语气说了这些话,末了,老刑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轻轻问:
“开心吗?”
不!云芸心中呐喊,她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恨不能剖开肚腹将那莫名其妙的“欢果”取出。然而,一切想法不过徒劳,她仍旧是在重历自己经历过的一切罢了。
当时当刻,哪怕她澄澈的双眼仿佛清泉般灵动,却终归只是一个大睁着双眼失了魂的人偶娃娃
一阵天旋地转,老刑将她从悬挂中解下。先前的水池,池水不见,不知怎么的化作一张床板。那床板无枕无褥,狭窄逼仄,直如一张冷硬的棺材板盖一般。
老刑少年面孔,却是极精壮的体魄,双手粗粝,大且修长。他顺手一抛,云芸便仰面滚落床上。
床面光滑而冰冷,云芸的身子刚刚经了数个小时的蹂躏,已是虚弱不堪,又被冰水泡了个通透,再遇到这样冰的一张床板,不禁浑身打起了抖。
然而她全无精力感受床板的冰冷难捱,面前的情景令她难以遏制的心凉、心惊:灰白斑驳的天棚,悬挂着的明晃晃的白炽灯——不正是噩梦中那个房间吗?
不等云芸多想,眼前的白炽灯被挡住了,老刑健硕的身躯压覆在她身上。
噩梦,此时方才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