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照着映血剑,用一样的寒铁另做了一把剑。”何落笑道:“明天给你!”
辛潇现在佩剑只是祝沁环给她的一把普通铁剑,之前的刀还在韶城,还没补好,已经招呼爹娘有空去取。
“好啊好啊!”辛潇兴奋道:“二师姐你怎么知道我正缺趁手的武器?”
“不是我知道......”何落笑得更凶:“不用想,姬长老肯定给你选刀,我送你剑,不是正好?”
“哈哈......真的是。”辛潇想起姬风筑当时的念叨,笑出声来,又想到和钟非程的玄霄剑喂招,连忙解下钟非程腰侧的宝剑,递过去问道:“二师姐快看看钟师兄的玄霄剑!你给我的剑比得过吗?”
钟非程扶额,辛潇不满意两人的武器严重不匹配很久了,每次两人都是换着用的,但是玄霄剑是照着他的手做的,因此辛潇用着不是很习惯,现在听到二师姐给她准备了新剑,第一想法就是要比过玄霄剑。
“大约是能比过吧?”何落抽出玄霄剑,剑身黑沉,她收回剑扔回钟非程手上,道:“新剑我寻人做出来,取名引月,小师妹如果不喜欢可以再改。我明日把映血剑法的剑谱和引月剑一起给你。”
“引月剑?我很喜欢!”辛潇拉着何落的手摇道:“我和钟师兄一起练映血剑法吗?”
“嗯......不过先看看剑谱,明日你们拿引月剑和玄霄剑先对练雾山剑法,我看看是否需要做一些变动。”
“对了对了!二师姐,我们还在响翎庄和沁环她们一起编排了一套幻翎剑阵,我明天也把剑谱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更改的地方。”
正说话,何战翼从房里出来,姜泽问道:“寻儿乖乖睡了?”
“嗯......”何战翼答道:“刚睡着。”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去睡吧。”何落起身,“小师妹,钟师弟,让阿翼带你们去房间。”
“......”辛潇犹豫,还是问道:“二师姐,我今晚可以和你睡吗?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好呀。”何落爽快答应:“那你去沐浴便来我房里吧。”
“三师兄,我借二师姐一晚。”辛潇笑嘻嘻,又对姜泽道:“泽姐姐,明天见。”
何战翼微红着脸,一言不发带着她们去房间,行李已经放在两人房中。
辛潇捡了衣服,先去沐浴。
“小师妹,你真要去二师姐那里?”钟非程有点不舍。
“是啊!说好了呀!”辛潇伸手去刮他鼻子,取笑道:“一晚而已,明晚我就来陪你。你是不是想着大师兄不在,终于可以和我单独在一起?”
钟非程被她说中心事,脸一红,摆摆手:“那你快去吧。这么多天赶路,反正今天我也没打算做什么。”说完脸更红了,好像说错了话,难道是在说自己累得不行吗?
辛潇倒没想这么多,攀住钟非程给了他一个晚安吻,关上门出去找何落。
何落换了衣服,在房里等她。
“二师姐,我想死你了。”辛潇一进门就把刚刚不好意思说的话说出来:“我们有小半年没见了呀!”
“是呀!”何落笑眯眯:“一见就要一起睡哦,看来小师妹你是真的很想我。”
“因为我有好多话要问你。”辛潇拉着何落躺到床上,两个人面对面说话:“让我想想,第一件最紧要的,我和大师兄在一起了。”
“哦?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小师妹你动作很快嘛!”何落挑眉笑道:“快告诉我过程~”
“先不急!”辛潇攀着何落的肩膀,嘟嘴哼道:“在这之前,二师姐,你是不是应该向我坦白?”
“哎呀,我那时候没有直说,还不是怕小师妹你知道了以后便会因着我的缘故,不再想着他。”何落掐掐辛潇的粉脸,继续道:“小师妹不要怪我,师姐给你赔不是。”
“我没有怪师姐啦!”辛潇不好意思地笑了,红着脸把和八月和楚祺的事详细说来。
“小师妹好聪明啊!”何落赞道:“没有被他唬过去。”
“那是!”辛潇得意,又急切问道:“重点不是这个啦!师姐你怎么想的啊?大师兄可是在我面前坦言了,他还爱恋你。”
“我么?”何落故意顿了一会,惹得辛潇大气不敢喘,笑着刮她小鼻子:“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说不好。”
“嘿嘿,说不好那就是至少还有些感觉的!”辛潇不管这么多,斩钉截铁。
“或许吧,到时候再见时再说吧。”何落敷衍过去,接着道:“你快说你怎么把钟师弟搞定的?”
“这个啊......”辛潇又叽里咕噜把纱绡和痛经的事说来,何落拍床笑了半天,直呼绝了。
“师姐别笑啦!”辛潇脸红得要滴血,几乎埋到被子里。
“我十月回了门中一趟,林敏贼兮兮地指给我看卖给你的那件纱衣。”何落笑得直喘:“我就在想,小师妹你肯定是把自个儿送给钟师弟做生辰礼物了。你们俩互送生辰礼物都有门道了。”
“师姐~”辛潇撒娇。
“那你们平时都怎么睡啊?”何落暧昧道:“他俩不吃味吗?”
“就一起啊......”辛潇气鼓鼓:“他俩绝对是商量好的!有事没事就撩拨我。”
“......”何落难得无言了一瞬,接着夸道:“小师妹厉害!”
“师姐我觉得你在取笑我。”
“真没有,我是真心佩服!”何落指天。
“那师姐,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辛潇小心翼翼:“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何落无所谓道:“你是不是想问今夜阿翼睡在哪里?”
辛潇点头。
“当然是睡在小泽房里了。”何落坦然,又盯着辛潇道:“小师妹眼神什么时候这么不好了?你没看寻儿和阿翼长那么像吗?”
“......”辛潇嚅嚅:“我看到了啊......但寻儿没有唤三师兄爹爹啊,而且......而且三师兄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因为我们和小泽的关系是保密的,所以寻儿只唤阿翼名字。”何落耐心解释:“小师妹莫惊讶,小泽与我相互爱恋,她家族中必须承姓传承门派,让阿翼做寻儿的生父,是最好的选择,也是她唯一能接受的选择。”
“如此......”辛潇虽然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有些震惊,不过她本来就视礼法为无物,加上何落的熏陶,非常自然地就接受了,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小师妹并不太惊讶?”何落笑问。
“这没什么......师姐不也不惊讶我和大师兄钟师兄同眠。”辛潇笑眯眯地:“对了,师姐我想讨个法子......”
“什么?”
“就是......”辛潇把花会那晚的事情道来,何落笑痛了肚子,好不容易止住笑,问道:“所以小师妹是觉得被他们俩翻来覆去折腾,要找回场子?趁现在钟师弟落单,练练手?”
“对对对!师姐你太懂我了!”辛潇崇拜。
何落坏笑两声:“东西么,我这有的,明天给你,你挑挑喜欢的,再大致了解怎么用。”
“太好了,师姐厉害!”辛潇继续崇拜。
“哈哈哈,我想到了。”何落笑道:“我还没送钟师弟成年礼,依据你们以往的习惯,我这礼物送得挺正好不是?”
“哈哈,的确是!对了,我听泽姐姐说,她表妹姜涯也在清派,还帮她一起配毒蚕解药。师姐,这个姜涯不是已经叛出清派了吗?”
“哦,是啊。姜涯于毒药一类比小泽涉猎更广。有她帮忙,解药这才效果更稳定了。”
“师姐,我听滢月说姜涯当年在江湖杀了好多人......滢月还说是你把她抓住了的,她不恨你吗?”
“恨啊.....不过她又打不过我。”何落得意:“说起来,小师妹你还不知道姜涯为什么叛出。”
“为什么啊?不会是因为你和三师兄吧?”
“是的。当年小泽与我和阿翼在一处。姜涯误会我逼小泽给阿翼做小.......她根本不知道,小泽是看上了我。”何落回忆当年,有些无奈:“再后来小泽怀了寻儿,被姜涯发现,她一气之下叛出清派。我和阿翼当时回门中了,幸好小泽及时通知我,不过姜涯行踪飘忽,我追击她数月,又不能伤她,几次被她逃脱,最后终于制住她,我便与她打赌......”
“啊?”辛潇诧异:“什么赌?”
“先是赌她在寻儿出生之前能不能用毒伤到我,之后寻儿出生时赌谁先找到给小泽调养的古方,再然后等寻儿会说话了赌谁是寻儿最喜欢的姨姨......”
“......”辛潇:“所以这几个赌都是谁赢了?”
“第一个自然是我,第二个是姜涯......”何落顿了一下,“这第三个嘛......算是她赢了吧!”
“为什么?”
“因为是年度最喜欢的姨姨选拔,今年,哦不,是去年,是姜涯......”何落又要拍床板:“今年你可以一起来竞选了,姜涯脸都要气歪了哈哈哈哈哈!”
辛潇也跟着笑出了泪,这的确是二师姐的风格。
“那她入了南刹是怎么回事呢?”
“哦,这个嘛,是一个秘密。”何落神神秘秘,“告诉小师妹也要保密哦,先不要告诉大师兄和钟师弟。”
“保证不说!”辛潇拍胸作保。
“因为我们三人的秘密,姜涯答应小泽不说出去,但是她要求我告诉她一个会让我身败名裂的秘密。”
“啊?真的吗?”辛潇紧张:“那我还是不听了!我要是不小心说漏了嘴,不行不行,师姐你别说!”
“没事,其实我是骗她的,在我看来,这件事的确是秘密,但不算会让我身败名裂。”何落安慰她:“你别紧张,我之后也会告诉你的。这个秘密就是:南刹煞女何思,是我亲姨母。姜涯知晓后,要求我引荐,之后她便入了南刹。”
“真的?”辛潇其实不是很了解南刹作为江湖邪教,多年前在江湖的所作所为,不是很触动,换成任何一个江湖中人,便要大惊失色了。
几十年前,江湖大派曾经集结数次围剿南刹,南刹却没有因此灭派,完全是因为派中修习的连息之法,阴毒霸道,能将对战的敌方内力吸干,不过如果对方内力高深,则需要几个人一起,否则容易爆体而亡,但即使如此,也是南刹趋之若鹜的禁术。最后车轮战之下,南刹不得不送出求和书,将连息之法当众毁去,并将会此法的弟子全部废去功力。
何落将往事道来,有些感慨道:“当年我娘亲与姨母过目不忘,年仅十二岁,我祖父让她们把秘籍背下来,蛰伏一段时间后再东山再起,偷偷修炼,却没想到不等我娘亲和姨母把功法都默出来,便走火入魔。”
“师姐你从来没和我谈过你的娘亲。”辛潇有些心疼道:“你娘亲是去世了吗?春谷的厨房和隔壁锁着的那两间屋子,是你娘亲住过的吗?”
“是的。我娘亲和我姨母是双生子,祖父去世后,她们便约好不再默写连息之法,之后跟着师父修炼,她们十五岁那年,我姨母在睡梦中自动练成了连息之法,她自己却不知道,原来她的体质非常适合练习此法,她在与我娘亲对练时,一时没控制住,将我娘亲的内力全部吸去。”
“我娘亲误会她是自己私下偷偷修炼禁术,一气之下带煞影卫出走,就是阿翼的爹娘,在江湖游历,春谷就是她们暂居地之一,虽然只住了几个月。她直至去世再也没有回南刹,和我姨母再见。”
辛潇见何落情绪低落,不想再问她的身世之事,她娘亲没有在春谷一直住,想必后来发生了别的事,否则二师姐和三师兄不会十几岁就在江湖漂泊。
“师姐~别难过......”辛潇抱着她胳膊,安慰道:“现在你和你姨母还可以见面的。”
“嗯,我后来和阿翼去了南刹,把我娘亲写给姨母的信交给她了。我娘亲其实早就原谅了她,只是世事无常,不能亲见。不过幸好我姨母终于不用背负一生愧疚。”
“那就好。”辛潇放下心,想了想,问道:“那师姐你和三师兄八月就是去南刹和你姨母过中秋吧?”
“是啊。姜涯与我们互不相见,因此每年八月都是我和阿翼从楚门去南刹,她便从南刹去清派,我们从南刹出来去清派,她便去各处采药,再回南刹。”看来姜涯的存在给了她很多乐子,何落神色稍缓,“这次是小泽派去寻鬼虫的医徒不小心与她撞上了,被她胁迫才道出任务单子,这才赶到清派来找我打架。”
“原来是这样......”辛潇了然,气呼呼道:“我听泽姐姐说,解药做了十份,五份三阶的给了无生庄,师姐你知道不,这无生庄可霸道了!我和他们几次对上,哼!”
“我都听说啦!”何落夸她:“你在连刀盟那一场比武,姬长老可是念了一个月!听非程母亲信里说,你使的正是双刀掠影,姬长老又是欢喜又是遗憾,不能亲见你用她的成名招式赢得比武,还突破了四重。小师妹真棒!”
“那是!”辛潇高兴道:“那王谋做了我两次手下败将,丢人!”
“曲丰山之事,师父也写信详细告知我了。”何落附和道:“沁环是我们楚门之人,打到沁环头上来,就是与我们楚门作对,待毒蚕一事了了,此事响翎庄和我们楚门必定要找他无生庄辩个清楚!”
何落与辛潇夜谈良久,不知什么时辰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辛潇因为想着要看引月剑,还要何落给她拿秘密武器,一早便醒了,洗漱完毕,一大家子人在正厅吃早饭。
姜寻不再害羞,围了饭兜兜团在她娘亲怀里乖乖吃肉包子,晶亮大眼扑闪扑闪,一会瞅瞅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辛潇心里直呼好可爱!
吃完饭,姜涯派人来接姜寻,因着何落嘱咐过她这期间万事都听涯涯姨的,这些天都乖乖过去,但今天有新来的潇潇姨,据说要和那个非程对练剑法,姜寻便闹着要在一旁看,不愿再去姜涯那边。
姜涯气得亲自杀到湖心苑,只见苑前空地,一银一黑两条剑影,对战正酣。
宝贝寻儿正坐何战翼肩膀上看得直拍掌,姜涯气得脸都歪了:孩子坐那么高,离那么近,也不怕剑气伤着!
虽然有何落在,这事绝不可能发生,但姜涯与何落相争多年,自动就把何落和何战翼划成带孩子方面的弱智。
待辛潇和钟非程对练结束,姜涯黑着脸走过去,辛潇终于得见这位江湖人称恶涯女的前清派小掌门,她与姜泽是姨表姐妹,长相有六七分相似,只是气质绝然不同,姜泽眼神柔和,唇角带笑,姜涯的眼睛也很大,却有一股鬼气,此刻冷着脸,恶狠狠地盯着她们几个。
“呜哇......”突然何战翼肩上的小丫头说哭就哭,泪洒何战翼头顶,抽抽噎噎地道:“寻儿......嗝......就是想看......比武......涯涯姨......嗝不要生气......”哭着还打起嗝来。
姜涯脸色滞了一瞬,极力换成一个温和笑脸,哄道:“寻儿乖,不哭啊,涯涯姨没有生气没有生气。”
何战翼乖觉地蹲下身,让姜涯把姜寻抱下来,抱去一边哄。
最后姜寻止住哭,和姜涯去她院子看她表演鞭法十九式,辛潇终于舒一口气,说实话,她还真怕姜涯一言不合将她和钟师兄毒倒。
中午吃过饭,何落说要和何战翼一起改动下映血剑法,使之能贴合钟非程的玄霄剑,放辛潇和钟非程去清派参观。
姜泽吃过早饭就去处理一些较严重的病患了,下午派了张滢星领着两人各处走走,张滢月是张滢星的表妹,因此几人也不算是不相识,很快便熟络起来。
小剧场
姜涯在一边哄姜寻。
辛潇:......
钟非程:......
辛潇:总觉得团子这招很刻意。
何落:寻儿好样的!
何战翼:感觉要被带坏了......
姜泽:孩子哭着打嗝老不好,多半是装的。
姜涯:我总觉得你们瞒了我什么。何落,是不是你又在使坏?!
——
*烟笙同学表示不能接受姜泽和何战翼生的姜寻,以及对文案里面的六人关系的疑问,首先道个歉,我那个文案可能写得不算很严谨,严格来讲的确是辛潇这边的MFM和何落那边的FFM两个大三角,但楚祺和何落是有过一段的,所以两个大三角还算能联系上。
对于何落和辛潇的关系,以及何落和辛潇与何战翼一起的FFM,原因之一是我因为太喜欢FFM而弄出来的。我也纠结过要不要让何落和辛潇发生关系,原因如下:姜泽和何落是性关系的联结,何落和辛潇是师姐妹情(那时候还没有前传,前传是我为了写现代篇才出来的。)姜泽和辛潇有没有肉体关系都无所谓。所以我的意思是,【无论女孩子之间有没有性关系,都可以紧密结合联盟。】(所以如果接受不了姐妹俩,也可以想象纯洁版本,小师妹和三师兄do,不是为了搞黄,是正事~不搞后面就会死人那种!)
这文的主题是相互拯救,武侠篇是何落+姜泽组合救辛潇。男配们是搞黄工具人+传宗接代工具人(如果是未来背景我就改成双雌生殖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哈哈)
再解释一遍文中的人物设定,主角是三个女主,我笔力有限,可能节奏不太好,导致切入和跟进的视角都是小师妹,另外两个女主的存在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