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梁上倒钩着一个老头,眼皮上长着肉瘤。他看见云蕊转过身,嘻嘻地笑起来。随后从屋梁上翻身落下,蹬腿向云蕊袭来。
老头一脚蹬向云蕊的小腿,把云蕊逼退一步。一击落空,复又三拳五腿的攻上来。云蕊不得不用一只手捂着胸口,一边退一边挡。老头嘿嘿一笑,停了动作,云蕊才看见他裆部一根长着红色斑疮的硬直男根。
云蕊倒吸一口凉气,她的[医术]技能已到LV4。她瞧出来,这老头身患梅毒。
“把手拿开,再把裤子脱了。”
云蕊眉色冷冽起来,老头一爪擒向云蕊胸前的手,云蕊不再顾及此地是蓝芳影的地盘,后跃一步,踩上桌台,旋身一腿劈下。老头麻溜地一躲,到了窗前,捡起云蕊的肚兜和里衣,从窗户跃了出去。云蕊一惊,顿觉不妙,立刻翻开衣柜,只见银钱文碟皆在,衣物却全消失了。
云蕊一时慌了,她立刻翻看房间,看有没有可以穿在身上的衣物。可是没有。
云蕊只能临时把床帘拉下,裹在身上,然后去客院东厢房的谢玄与那儿,借一件衣服穿。
云蕊出了屋子,跑到对面的东厢房。先敲了敲门,可谢玄与不在。云蕊想也是,若是谢玄与在,那么大动静,必定已经听到,过来援手了。云蕊遂推门入屋,从谢玄与的行囊中拿了一套衣物暂且穿上,然后离开了客院。
那眼瘤的老头此时正把云蕊的肚兜放在胯间男根上撸动。云蕊追上他,又想这老头是刻意引她来追,怕有陷阱。刚生出退意,只见老头仰天“啊”了一声,把污黄的精液射在了云蕊的肚兜上。
“……”
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老头面向云蕊,嘻嘻地笑起来,随后冲上前,把沾染精液的肚兜往云蕊脸上抹来。云蕊赶忙挪身躲开。老头拿着肚兜,嘻嘻笑着:“不是要肚兜吗?怎么又不要了?”
云蕊说:“把我的衣服还来。”
老头说:“只有肚兜。”
云蕊皱眉道:“我不要了。”
老头喜笑颜开:“送我做定情信物?”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云蕊越发忿怒,老头却诡异地笑起来。云蕊觉得不解时,只见老头看向云蕊身后。云蕊突然会意,立刻转身,瞧见白天守二门的黑丑大汉正在她身后,离她不过一肩的距离。云蕊大惊失色,下意识要退却。可黑丑大汉虽胖,动作却很快,他立刻点住了云蕊的穴道。
“!!!”
云蕊立时就没法动弹了。
黑丑大汉瞅了瞅云蕊,再凑到云蕊颈间嗅了嗅。云蕊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和韭菜味的吐息,拼命的想挪动脚,挪动身子,再不济,把头撇开些也行。可云蕊做不到,哪怕黑丑大汉身上的气味再恶心,云蕊也只能受着。
好在黑丑大汉只是嗅了嗅,随后就绕到云蕊身后,看着老头:“老梅头,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谢老狐的徒弟,你竟连她的主意也打!”
老梅头嘻嘻一笑,说:“谢老狐风流,讲不定就是明里师徒,暗里夫妻了。”
黑丑大汉道:“那你就更不该碰,谢老狐知道他的女人被你个老梅头沾染了,必要找你算账的。”
“谢老狐迟早要腻,我注意点,她怕也不敢说与谢老狐听。”
云蕊听言,立刻怒骂:“淫贼,偷我衣物不说,还敢坏我师傅清誉……”
云蕊故意这样说,便是要让这个老梅头知道,她与谢远狐清清白白,若老梅头真敢对她动手,她必定会告诉谢远狐,让谢远狐替她报仇。
黑丑大汉说:“哈哈,老梅头,你错算了吧?这不是谢老狐的情人,你要真敢碰她,只怕谢远狐要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老梅头搓着手掌:“那就先奸再杀。”
黑丑大汉立刻板正了脸色:“这是蓝夫人的地方,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蚂蚁,要死,也得是蓝夫人说了算。你老梅头还没资格。”
老梅头说:“先带回去,亵玩一番,再禀明夫人,看如何处置。”
“好。”
云蕊听了,感到古怪。自二人对话听来,似乎常做奸淫良家妇女的勾当。邓秦更是采花大盗。莫非这便是诸葛静村要她和谢玄与探查异常的原因?那孙孤禅又在哪儿?
黑丑大汉把云蕊扛起来,原本老梅头要来抱她,被黑丑大汉制止了。二人一路,带着云蕊走到一座小院,小院四处挂着红灯笼,却还是黑漆漆的。黑丑大汉把云蕊带入偏房,老梅头推开了偏房的书柜,只见书柜后一条楼梯往下,直通地道。从地底传来灯光,黑丑大汉扛着云蕊先下去。老梅头在后,把书柜移回原位,接着一起下楼。
弯弯曲曲走了一路,只听前头传来尖厉的哭喊声,和男子的淫笑声,还有间杂的女子娇吟。云蕊在黑丑大汉肩上,不禁斜眼去看,只见三名男子围着一个姑娘。那姑娘浑身赤裸,面色惨白,虽还有微弱的呼吸,但双眸已失去了神采。一个男子掏出男根,贯入了她的身体。她没什么反应,身体已经麻木了。于是男子拿起鞭子,在她身上狠抽了一下。
“啊……”
女子抽动着身子,叫了一声,却游丝般微弱。
在她身上的男人相当嫌恶,把阳物从她身体里抽了出来:“已经坏了,把这个还回去,再领个没坏的。”
沿途,云蕊又看了看别的地方,或有痛哭求饶的女子,或有媚笑着逢迎男人的女子。这些女子都在地道的某个角落,赤着身子,被一个男人拘着,或两个男人夹着,最多的是五个男人同时围着一个女子。
参禅山庄地下竟还有这样的淫窟,这便是参禅山庄的秘密?
这时,黑丑大汉带着云蕊在一扇石门前停下,老梅头去把门推开。只见红灯高悬下,尽是赤身嬉闹的男男女女。屋里弥漫着一股酒臭,和诡异的香味,这气味中还夹杂着女子蜜液和男子精液的味道。只见两个赤裸的肥胖男子,肚子上还长着毛,已然神志不清,傻憨憨地对视着,笑着,相互间又亲又吻,还抱在了一起,似乎原地升天了。这是一种与醉酒迥异的状态,云蕊想起谢远狐同她说过,人吸食五石散后,便会神智迷乱。
黑丑大汉又带着云蕊走了一段。云蕊想,走了这么久,不知这地下密室有多大。
终于,黑丑大汉停下了脚步,他带着云蕊走入一个小石室,里头坐着采花大盗邓秦。邓秦一看黑丑大汉背上扛着云蕊,神情紧张起来,立刻训斥:“李程!我以为你,你怎么把她抓来了?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黑丑大汉道:“不是我,是老梅头。”
老梅头陪笑说:“邓管家,息怒,息怒啊。我知道她是谢老狐的徒弟,可是抓都抓了,何不玩玩?要不您先请?真有事,包我身上。”
“老梅头!你真是梅毒上脑了!”邓秦指着老梅头,“什么人能抓,什么人不能抓,你不清楚吗?”
老梅头笑着说:“邓管家说得是,你说我,哎呀,我该死,我该死!”说着,老梅头便去打自己嘴巴。
邓秦一拂袖,对黑丑大汉道:“先把云姑娘放下,我去请夫人来,看怎么处置。夫人没来之前,千万不要动碰云姑娘,否则,我也保不了你们的性命。”
“是。”
黑丑大汉将云蕊放在石室的石榻上,让云蕊躺好。邓秦瞧了瞧云蕊,云蕊也看着她,邓秦思虑片刻,干脆往云蕊脸上撒了把迷药。云蕊顿时昏睡过去。邓秦便出了石室,走之前,又叮嘱一遍:“千万不要动她。”
老梅头赶忙凑过来,正要去摸云蕊的一边奶子,黑丑大汉立刻打掉了老梅头的手:“你做什么?没听邓管家说什么?”
“嘿,你怕他,我可不怕他。别说是他,就算是谢远狐本人来了,我也不怕。不就是个女徒弟嘛,也没见多么倾国倾城,谢远狐还至于把她宠得跟宝贝似的?”说着,老梅头把双手藏袖管里了。
“哼!”黑丑大汉冷哼一声。
老梅头又凑到黑丑大汉身边,细碎地叨叨许久。黑丑大汉已有不耐烦,只听老梅头又说:“白天,你不也盯着她?不如掀开她的衣服,咱们也不碰她,就是看看。”
黑丑大汉听了,突然一拳打向老梅头的脸,老梅头没防备,生生挨了一拳,摔倒在地上,本就不齐全的牙也被打掉了半颗。老梅头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黑丑大汉道:“好你个李程。我给你三分薄面,你还把尾巴翘上天了?我今天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吵什么?”
一道端美的女声响起,蓝芳影走了进来,邓秦紧随其后。老梅头立刻跪到蓝芳影跟前,指着黑丑大汉:“夫人,他打我,您看,老朽的牙本就没剩什么,现在又碎了好几颗,以后没法吃饭了。”
蓝芳影笑说:“你原来也需要吃饭啊?我以为,你只需要喝女人的蜜水就能活了。”
老梅头陪笑着,蓝芳影走到榻前,看着沉睡的云蕊,问邓秦:“下了药?”
邓秦回道:“是。”
“嗯。”蓝芳影点点头,随后看向黑丑大汉,又看向老梅头,笑得柔美至极,“谁抓的云蕊?真是太会体察我的心意了,我正看上了她。”
老梅头赶忙请功:“我抓的,夫人,我抓的。夫人,李程太胆小,怕惹上谢老狐。可我不怕,夫人也不怕。”
蓝芳影问黑丑大汉:“是这样吗?”
黑丑大汉如实回答:“是,我看到老梅头已经把云姑娘引了出来,怕老梅头不知分寸,闹出事情,就先把她点了穴,带到这儿交给夫人处置。”
蓝芳影笑着看老梅头,眼神充满了魅惑。她轻轻启唇,然后拉起了裙裾,露出两条白艳的腿。那简直是二十岁少女的腿,如此光洁细腻,又如此修长柔嫩。蓝芳影笑着对老梅头说:“过来,赏你吃些好吃的的。”
老梅头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好,好!多谢夫人,谢夫人赏。”
老梅头狗爬一般,钻入了蓝芳影的裙下。蓝芳影一贯不穿亵裤,老梅头刚刚钻入,就看到修剪整齐的草毛,和散发着香味的深黑小穴。他伸出舌头,便要去够那蜜穴,可脖子猛然被蓝芳影修长细腻的双腿夹住了,他够不着。
蓝芳影夹紧了老梅头的脖子,她微笑着,把老梅头的脖子猛然一扭。只听“呃”地一声,老梅头从她腿间倒了下来,倒在了地上,两眼翻白,嘴里喷出血来。
蓝芳影对黑丑大汉说:“你做得很有分寸,把老梅头收拾了,去领些钱,或领个新鲜女人去吧。”
黑丑大汉颔首:“谢夫人!”
黑丑大汉退下了,邓秦问:“那云姑娘怎么办?”
蓝芳影沉闷一口气,说:“你说,小玄是不是喜欢云蕊?”
邓秦说:“依我看,是有意思的。不过男人,没得手前,有千百个意思,得手后还有没有意思,就不知道了。”
蓝芳影说:“小玄不是这样的人。”
“是,属下多言。”
蓝芳影想了想,说:“把她送到我屋里,等她醒来,我和她谈谈,看能不能让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