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的国人,你真的什么都做得到是不是?”从她的沉默里,他挑出了一直藏在他心里令他心揪的答案。
他一直对她很好,希望可以扭转局势,可是每当夜深人静,他就不免要自问,她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什么时候,她会跳起来反咬他一口。
感受到希衡的痛苦,雪狼的心跳漏了一拍,其实她也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她感受到希衡对她的好,可是同一时间又无法接受两人微妙的关系,终究上一世的下场太凄惨,而这一世,纠缠在一起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主意。
雪狼不说话,希衡也当她是默认了,一想到她的柔顺全都只是为了族人,一想到所有的缱绻都是假象,一股一直压抑的暴戾之气终于爆发,完整的在雪狼面前展现出来。
直到此时此刻,雪狼才很深刻理解到为什么人们会称他为残王,那种暴虐的感觉几乎是天生而来,有着想要破坏一切的冷厉。然而,她虽然有些忧虑,却不害怕,因为她有种可笑的自信,觉得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伤害她。或许她是对的,也是错的,因为伤害一个的方法有百百种,有些不会伤及性命,却让人痛苦不堪。
那一夜,他对她失去了怜惜,无情的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刺穿她的身体,毫不在乎她的感受在她身上逞欲,在她身上留下了激情而无情的痕迹,她全身上下都布满了他吸吮舔咬过后的红痕,有一些力度拿捏不当,甚至泛出青紫,他不顾她的体力需索无度,无视她的痛喊。
“住手!住手!我不要!”在她不自觉的情况下,泪水已经在她脸上交横成灾。
她越是挣扎,越是激怒希衡,他粗鲁的拉起她,将她双手反剪,压制于身下,只有这样他才看不清楚她的脸,胸口也就不会那么疼痛了。
她哀求着,直到因为无法承受而昏厥过去。
直到她软绵绵的瘫在那儿,他才惊觉,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她终于被他吓傻了,这下他可满意了吗?苦笑爬上他的脸庞,此刻的他看起来无限的凄凉。
“恨我也好,至少你对我有最真、最强烈的情感,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对着她虚软的身子也没有放过,直到触目惊心的血水从她双腿间流出,他才惊惶失措的宣来了军医。
她小产了,一个不到一个月大的生命,从她的体内流失,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察觉他的存在,他便已经离开。
从来没有任何一件事,让他的心这么刺痛,让他如此的厌恶自己。他也想过,如果她怀上了,是不是就可以借由新的生命忘却流逝的时光?他短期无法得到答案了,毕竟机会被他一手阻断。
“帮她开调理的方子,若她的身子有任何损伤,我唯你是问。”他的声音冷到不能再冷。
“臣的明白。”胡利本为太医院首席,这一次战争随军权充军医,是个明白事理的。
“这件事,不准外流。”
“臣遵旨。”冷汗湿透了背脊,胡利大叹倒霉,摊上这等事件,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小命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皇上对辉国公主爱得似珍珠,可是转眼间又下了如此狠手,也是要他们这些下人难办啊!
“皇上,女子小月间,请皇上要节制。”他说得很含蓄。
“滚!”这一生暴吼让胡利都跳了起来,只差没屁滚尿流了,跟了希衡那么久,没见过他这么感情流露,平时他也常发火,只是那火都是闷闷的烧着。
雪狼很生气,可是也只能对着空气生气,从她一醒来,就浑身疼痛,浑身疼痛就算了,那个让她气得半死的人居然搞神隐了!而且她一醒来,就形同被软禁了,成天被拘在床上,只留一个闷葫芦在她身边伺候她。
而且,每天三餐被盯着要吃好吃满,吃完以后还要被灌难闻的汤药,简直憋死她了!
连续三天,惹毛她的人不见踪影不说,三天后在她被强制抬上马车的时候,眼尾余光还扫到了他,他身边多了一个美艳无双的女子,没有人告诉她那女子的来历,但是看那女子笑得像花枝似的模样,大概就是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
四周的人看她的目光都有很难掩饰的同情,让她心里憋慌得很。
哇!果然整个命运都改变了,也可能是风土民情不一样吧,一个男人拥有多个女人在这个世道本来就是常态,既然如此,为何心里总是有一点闷闷的呢?雪狼逼自己忽略心头隐隐的疼痛。
夜里,她有了自己的营帐,不意外的话,那个美艳的女子已经代替她,成为他的玩物了吧!
原来,自己就只是个玩物!他对她的好,真的差点让她以为自己很特别,还好这个梦很快就幻灭了,现实总是让人难堪,但是唯有活在现实中,才叫做过日子。
雪狼很快的就把这件事丢在一旁了,如今她最介怀的是每天不间断的汤汤水水,实在是快要逼疯她了,她从小吃一颗药就要配一大杯水,更何况是黑漆漆的汤药呢?里面都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也就算了,还苦得要命。
“公主,良药苦口。”一双犀利的眼眸盯着她不放,是闷葫芦,或许正常的侍女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红藜才是不正常的,但是闷葫芦实在是太可怕了!一整天就是个一号脸,不喜不悲、低眉顺眼,把她照料得无微不致,好像她是无行为能力的小婴儿似的。
更可怕的是闷葫芦的耐性惊人,假如她胡闹着不喝药,她可以把一碗药熬了又熬,熬了又熬,一汤杓、一汤杓的晾在她嘴边,就是要看着她把药喝完,就算费时三四个时辰她也可以在她身边锲而不舍的盯着,简直是老天爷派来克制她的五指山!
“这到底是什么药啊?该不会是想毒死我?告诉你们皇上,如果想要杀我可以干脆一点,不要用这种阴招损人!”
表情依旧一成不变,雪狼口中的闷葫芦耐心的回应,她名叫秋瓷,是希衡留在水梁国的心腹,“这是对公主身体滋补的汤药,皇上非常关注公主您的健康,这样的话您莫要再说了,若给有心人听去,对您可不是好事。”
事实上,这些被雪狼的动辙偷偷吐掉、倒掉的药,一帖价值千金,但是皇帝却让她像流水一样使用。
哇!这是雪狼听闷葫芦讲过最长的一段话了。
翻了翻白眼,雪狼继续被迫躺在马车上,这可不是一般的马车,每一个部件用得可都是千年神木,由央国巧匠花上一年的时间打造,造得四平八稳,坐在上头的人几乎不会因为路程而感到颠簸,平时是皇帝御用的,马车的车帘也不马虎,轻轻柔柔的发出柔和的色彩,一点风都透不进来。
现在她每天见得到的人吃只有闷葫芦和每天来请平安脉的胡老头了,搞得她脾气越来越坏了。
好无聊啊!好无聊啊!
一个邪恶的笑容浮现,雪狼开始聚精会神,利用神术,开始让马车里面的东西飞来飞去,然后······马车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没收了!
雪狼又开始集中精神,从空气中无端升起一把火,在火升起的那一瞬间,闷葫芦一个手刀直接把她劈晕了,这是雪狼始料未及的。
早期怀孕的性行为真的可能导致流产,我们高中老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