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书歆——门开一下。”
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是沈妈妈。
“好——”
从为期半个月的度假回来，沈妈妈便趁着周末抓紧时间打扫自己不在的这半个月，被青少年怠慢了的居家卫生。
你看，特别是厨房地板，穿着拖鞋走过去都能感到黏哒哒的，不知道喝了什么洒得到处都是，没擦干净。
“您好，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一下。“
“啊，好的。“
沈书歆从快递员手中接过电子仪器，签收时脑子一抽，签了姜书歆。
反正也不会验证签名。
“买了什么呀？“沈妈妈听见了快递员的声音。
“啊，表姐买了床单给我。“
“对！我都忘了交待你！你不知道你表姐爱干净，那床单一个礼拜至少换一次。你呀，家里打扫不干净就算了，连床单都要人家客人买……“
沈书歆缩头挨批，抱着箱子往卧室里走：“对不起嘛……“
等打开了箱子，里面是几款不一样的床单，每款两三件。
她在心里小声嘀咕：我可比你知道表姐多了，或许一天换一次呢。
+
姜鸢和出差在外的母亲挂了电话，从面前的架子上取下几款避孕药，打开手机浏览器，翻看背后的说明比较了起来。
挑好药，她站去下午零零散散的队列最后尾。
药店里比较安静，风扇在头顶慢悠悠地转动，让睡眠不足加纵欲过度的姜鸢止不住眼皮打架。
轮到姜鸢时，她看到了收银台边的架子上有点儿眼熟的包装盒。
表妹买的避孕套原来是这里拿的。
手里的药放到收银台上，姜鸢目光有些失焦地看着架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请问您要买的就是这些吗？“
店员没有从眼前栗色头发的清冷少女那儿听到回复，于是本着职业教养，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小姐，请问您要买的就是两盒避孕药吗？”
“还有这个。“
姜鸢回过神来，抬起手微翘着小指，不慌不忙取下两盒避孕套，放到药旁。
“好的，再加两盒避孕套。“
店员说完自己一愣，觉得眼前这一场景有越来越强烈的既视感，嘶，好诡异啊。
“……”
姜鸢抱着胳膊，眨着眼莫名其妙地看眼前突然皱眉挠首的店员，只希望店员快点给自己结帐。
队列总是有最后一位，又一次给排队的最后一名客人结完帐后，药店店员才又在心里琢磨起方才买避孕套的少女来。
她买了XL的码……
对哦……不久前也有个女孩买XL的避孕套，相同的发色，虽然气质和身高截然不同。
……
栗发的基因都那么强的吗……？
小小年纪，XL说吞就吞，那儿是上辈子修炼过的法器吗？
想着想着她揪了一撮自己暗红的齐肩短发打量。
她这么多年来也只吞的下S，真难过，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遇人不淑？
店员脑海里走马灯似地飘过模样各异但同样短小的性器，直到视野中的收银台被放了一盒避孕套。
工作了工作了，微笑：“您好，请问这就是您要买的吗？“
“是的！”
眼前一头红卷发的女孩咧嘴给出元气十足的回答，让店员站岗大半天的心情也开朗起来。
这孩子真是个小太阳呢！
“好的，这就给您结帐！”
可是最近的孩子怎么老买避孕套呢嗯！？
店员的职业素养让她闭嘴低头扫码。
滴。
哦呵呵，这可不是熟悉的S码吗。
……
她抬头看了眼小太阳红彤彤的卷毛。
决定下班就去染发！
+
第二节课间休息。
隔壁的历史奇葩戳了戳沈书歆的肩。
“喂，我书包放你抽屉里，下节课还给我，行不行？”
“啊……可以啊……”
前方响起书包拉链的吱啦声，是数学课代表在收作业。
沈书歆接过旁边男生的书包放进自己抽屉，又把自己的作业本拿出来放在书桌上，撑着脸等着看待会儿的例行小剧场。
“作业呢？”
数学课代表站在课桌中间，眯着眼镜后的细眼，口气不详。
“没有，随便你搜。”
历史奇葩张开了大腿，让出桌肚前的位置，等着数学课代表搜桌。
他就想看到他收不到作业又急得跳脚的样子，简直愉悦。
只不过课代表看了眼他，脸一红推了推眼镜瞥开了脸，吐了句“没有就没有“拿着沈书歆的作业本就去下一桌了。
“？”
今天居然没有履行职责？
隔壁准备看戏的沈书歆倒是看见了，历史奇葩大开腿，中间就是一轮廓，性骚扰似的把疑似有那么点儿意思的数学课代表驱走了。
可她觉得吧。
没有她的大。
可能还有点儿，嗯。
沈书歆变得刻薄，默默地在心里捧一踩一，只为让自己有一方面显得突出，挽救贫瘠但越发被需要的自信。
甚至意识到自己应该为了跟表姐做愉快的事情，开始多注意那里。
为了姜鸢……想到这里，她有点儿羞涩地勾起了嘴角。
可是她后桌的林依芮此刻彻底的慌了。
她居然看见前桌的小天使对着隔壁奇葩的裆部露出腼腆的微笑？
妈妈不准！
“书歆～你想上厕所吗～？”
林依芮从后座攀上沈书歆，勾着少女的脖子问，胸前自傲的柔软贴上少女瘦弱的后背，略有些魄力。
妈妈要用母性巨乳夹散你脑子里成片的黄！
妙龄美少女不准那么看闲杂人等的胯下！
“啊，你要去我可以陪你去。”
沈书歆回头，温声细语地对身后的同学说，身体稍稍往前倾，让后背与林依芮的胸具拉开了一点距离。
为什么！？为什么要抗拒妈妈为你敞开的心房！？
“哎呀你真好——“
林依芮咄咄逼人似的又贴了上去，胸口抵着沈书歆压得像饼一样，整个人都要爬上书桌了，刚想关心单方面私定了终身的宝贝女儿需不需要好用的卫生棉棒——毕竟女孩子四个里面就有一个在生理期——旁边就有同学喊她们。
“沈书歆，你表姐找你。”
“啊……”
姜鸢站在教室后门口，手里似乎拿着一张纸。
两人从教室里出来也不说话，并排走着，一起去职员室提交家族成员表和修改姜鸢的现住址。
“身体测试下个月又要到了。”
姜鸢自顾自地开始说话，打破了沉默。
“你同学，体型不错。”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B有余C不足。
旁边的沈书歆也同款动作，A……挤一挤能余一余？
姜鸢认真地想，盲目喜欢大胸不太好，尺寸过大对女性有很大的负担，不应该被单纯视为情色的代名词。
沈书歆要是肤浅地被巨乳俘虏，她可要失望了。
她没听到表妹的回应。
两人又默默地走了一会儿。
良久，身旁终于传来表妹磕磕绊绊的声音。
“表姐……我……我其实是有潜力……妈妈的那里……就……就很……“
“只是……只是我的营养……都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然后那个地方就比较……比较那个……”
“所以不要觉得……不要觉得嘛……不要觉得我这样的不好……行不行……呜？“
？？
姜鸢眨巴眨巴眼睛，歪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