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越来越严重,各大企业没法复工,纷纷开启了远程办公的模式,言淼当然也不例外的成了在家办公的一员,再也与懒觉无缘,大清早就得起来打卡开会。
这天她刚洗漱完出了浴室,就见宋悦已经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我还是不放心你外公,得亲自去看看,你和宁宁在家自己弄点吃的。”
昨晚和外公打电话时能明显听出他不舒服,他说只是普通感冒,可疫情当头确实很让人担忧。
“我陪你去吧。”言淼转身就要回房换衣服。宋悦至今不敢开车,这种时候她一个人也没法回老家。
“不用,你爸请假了,跟我一块儿去,他很快就回来,你上你的班。”
言淼本还想问干嘛不让宋遇宁开车载她去,但很快就又反应过来了,这种时候出门很危险,他们总是下意识地把姐弟俩保护在最安全的地方——虽然其实谁去都没区别。
忧心忡忡地吃完早餐,言淼正开着视频会议,宋遇宁突然从门口进来,避开摄像头在她书桌旁站定,把自己的手机放到她面前。
那是他刚刚才写上去的信息:爷爷没事,确实只是感冒,一直有医生观察着,已经在输液了。
言淼松了口气,把手机还给他,他接过以后却没出去,反而猫着腰溜到另一侧,悠哉地靠坐在她床上,认真看着她开会。
这几天他一直都这样,没事的时候就静悄悄地在一边看她办公,还对宋悦说想要近距离体验一下上班的感觉,其实哪有他说的那么正经,明明就只是想要看她罢了。
一开始言淼还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渐渐的倒也完全习惯了,甚至还下意识地想在他面前好好表现。
因为他跟她说过,她认真工作的样子很有魅力。
她算是发现了,不管任何时候,女人其实都喜欢别人的赞扬,喜欢听甜言蜜语,她前几年一直没有这种感觉,大概是因为说那些话的不是对的人吧。
开完了管理层的会议,言淼又组织部门的人开会,等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一个上午也差不多过去了。
关了视频,她毫无形象地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转头问:“看够了?”
“不够。”宋遇宁走上来从背后搂着她,低头在她嘴唇印上一吻,“看言经理叱咤风云,怎么都看不够。”
“哪有这么夸张?”言淼口上这么说着,唇角却已经不自觉地上扬。
甜言蜜语这种东西也是要看人的,这世上大概就只有他说这些话她才不会觉得油腻了。
“你先忙着,我去炒菜,很快就好。”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宋遇宁又在她唇上吻了吻,转身出去。
食材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他几乎掐着点,在言淼打卡休息的时候让所有菜都能上桌,吃完后还一脸得意地问:“怎么样?我这个家庭煮夫还合格吗?”
言淼点头:“还行,勉强及格。”
“在你那里,及格就等于满分了。”他依旧自恋,顿了顿却又很认真地说,“其实这就是我理想的日子了。”
言淼一愣,抬眸看着他。
他笑笑,再次从背后搂住她,贴着她的脸轻蹭:“我让姑妈给我买你隔壁的房子,你楼上也行,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等我大学毕业就开始赚钱养家,不忙的时候就像今天这样,给你做饭,等你下班。”
在脑海中想象着那样的场景,言淼不由得笑了笑:“你才十八岁,怎么都能想那么远了?”
这些话可一点都不像十八岁的男人会说的。
“为什么不能?你可以当我二十八岁,和你一样。”
言淼懂他话里的意思。因为她,他一直在努力成长,哪怕比她小了十岁,他却还是想成为她的依靠,而不是像小时候那样只能躲在她的臂弯里。
静静对视了一会儿,也不知是谁先主动,四片唇瓣已经紧紧贴在一起。
言淼微仰着头,宋遇宁吻着她慢慢移到她身侧,坐到椅子另一边,手掌托着她的腮,指尖穿过耳后的发丝在颈侧摩挲。
餐厅的椅子不大,两具身体越靠越紧,越摩擦越火热,到最后言淼干脆起身跨坐在他腿上,环着他的脖子与他唇舌交缠。
她感觉得到他已经硬了,年轻的身体每次都硬得特别快,尤其因为她生理期,他已经好几天没跟她这样亲热过了。
“章鱼。”气喘吁吁地推开他,言淼小声道,“去我房间。”
爸妈说过要吃完晚饭才回来,可她还是不敢冒这个险,何况这是家里的餐厅,她做不出那种事。
宋遇宁粗喘不止,喉结滚动,深呼吸几下后却艰难地推开她,起身与她保持距离:“不行,现在不行,再等等。”
像是在拒绝她,更像是在提醒他自己。
言淼立刻就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忍不住笑出声:“你还真准备结扎了才跟我做?忍得了么?”
目光从他脸上慢慢移到胯间,看到明显勃起的形状,她得意地笑笑:“这么硬了?确定以后都要这样憋着?”
说话的同时,她还故意舔了舔唇,又将手指慢慢塞进嘴里,若有若无地吮着。
狼狈地吞了吞口水,宋遇宁幽怨地看着她:“别玩我了。”
“就要玩你。”言淼走过去一把将他推到墙上,右手直直握住勃起的那团,“玩你这里。”
宋遇宁控制不住地抽气:“姐。”
言淼加重力道,捏住鼓囊囊的一团使劲揉着:“还憋得住吗?”
宋遇宁轻哼出声,已经本能地挺腰往她手里送:“姐……嗯……”
这样性感的呻吟,真是能让她一秒就湿。言淼不禁踮起脚尖贴着他的唇,小声道:“憋不住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操我。”
他整个身子都是一颤,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在她的抚弄下越发急促地喘息。
言淼叹息:“还说你二十八呢,真是个傻子。”
缓缓解开拉链,她开始隔着内裤套弄粗硬的那根:“一般的避孕药没那么伤身,我吃过短效的,没出现过不良反应,一会儿咱俩去趟药店就行,以后我吃药,你戴套,要是这也能中招,那我可以去买彩票了。”
宋遇宁脸上的表情渐渐僵住:“他们都让你吃药?”
言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他们”是指她的前男友们。没想到他居然抓了这么个重点,看这表情好像还挺生气。
“没有,我就是习惯了双重保险,他们也会戴套的,我也怕染病嘛。”
宋遇宁沉默片刻,缓缓道:“我第一次……看到你和傅云朗……他就没戴套。”
那时他才几岁,居然还关注过这个问题?言淼感觉现在被他提起来都有点臊得慌,本来就是个给他添堵的话题,他还非要自己提。
“那次是例外,他平时都戴的,后面那两个也都戴的。”知道他在介意什么,言淼靠在他怀里蹭了蹭,“放心,他们没让我受委屈,某次有人不愿意戴套,还被我踹下床了。”
这一刻她突然在想,这世上还会有第二个男人在提起女朋友和前任们的床事时不是在吃醋,而是愤怒于那些男人对她不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