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色といろ(原名:《食色慾也》)--86.端午(h)

正文 十色といろ(原名:《食色慾也》)--86.端午(h)

端午

端午是连假,但是餐饮业举凡阖家团圆的连假都特别忙碌。易喜倒是休到连假,因为清明连假没让她休,这次倒是给了她两天假回家。

易喜家里和平常人家一样,今晚包了粽子明早祭祖。这回有帮妈妈准备粽子料。感觉蛮特别的,从小在家里也不作家事,现在和妈妈一起在厨房里炒米炒肉。她经过大半年的厨房训练,这些事情好像不困难了。切红葱头最辣眼睛,她自然不会让妈妈做这麽辛苦的工作,端了一盆在流理台边拨着皮。

妈妈边洗着粽叶边闲话家常。她家里的父母亲是公职与教职,始终有一种:知道时代不一样了,知道要尊重易喜的选择,但是骨子里还是保守。总是希望她有一个稳定的工作。每次闲话家常时,总是想谈心,但是嘴巴是说着关心的话,却无法真正交心,一直都有一个尊敬但不想真正让父母理解的疏离感在。而父母总是有一种尊重,但是还是希望子女照自己期望的感觉在。以至於聊天总是有点空泛。很多时候易喜特别羡慕罗仲锡与莫莫什麽都能说的那种感觉。

妈妈先问了工作,餐厅怎样,绕了一圈才问起罗仲锡。「罗先生最近还好吗?」

「很好,他要上班。我们这行业,别人放假,就是我们最忙的时候。」易喜说。

「那他家里拜拜谁弄?」

「老家只剩他爸吧!不知道,我没问这个,我们又没结婚我应该不用关心这个。」易喜随意说,年轻人对祭祖其实也不是很上心。妈妈听到:「我们又没结婚。」这句话,竟然松了一口气。

对於罗仲锡,他们有一点复杂的情绪。以现况来说,他没有不好。但是对於离婚,带一个小孩,又做餐饮业。这些条件来对於父母来说,要完全接受,又没办法这麽坦然。

「我总觉得这麽快住一起,不太好。女生还是矜持一点。」妈妈说得很委婉。

「我跟王钟延交往时也住一起的。」易喜说。

「那不一样,那时候觉得你们要结婚。你看,同居多不好,最後没结婚多尴尬。我和人家讲起也不好意思。

」妈妈连忙反驳。

易喜微微一笑,没有继续回嘴。争辩下去,根本争辩不完。父母大概无法接受二十五岁的她,心里需要人陪而且身体也需要。讲到这,她想到回来之前月事刚好来,滴滴答答一星期,前两天工作也累,好像快十天没做爱。一放假,精神都放松,身体有点想要。不知道两个男人现在正在做什麽,想到这,她脸微微的红。

妈妈把红葱头丢到锅里爆香,泡好的糯米倒下去翻炒,好像想说什麽又没说,直到米快炒好了,才假装随口提到一般:「隔壁那个王阿姨,她说她儿子今天会回来。我们有约晚上一起吃饭,大家都很熟,阿姨说好久没看见你,叫你一定要一起去。」

「喔,好!」易喜没有多想,反正回家就是陪父母。但妈妈又说了:「她儿子啊,那个老大王启,去年退伍,今年就考上了公务员。长得也不错,现在也没有女朋友。我是觉得年轻可以多交往看看,一辈子很长,有的时候只是新鲜感。」妈妈的意思很明显,反正就是对罗仲锡不算太满意又不直说。弄得神神秘秘,欲言又止,其实就是准备了一个相亲的场合,怕易喜不去。

易喜觉得有点好笑,隔壁家王阿姨的儿子有需要那麽神秘吗?根本就是自己的国小国中同学,现在fb都还能看到动态,彼此也有追踪。

「你不喜欢仲锡吗?人家对我非常好。」易喜直接说。妈妈连忙否认,直说:「我的意思只是说年轻要多看看。王启也挺好的,台大毕业的,又考上公职,你知道现在多难考!人都要相处,先别急着拒绝。」

易喜太知道她爸妈嫌弃罗仲锡什麽,除了表面上的这些原因,其实还有工作与学历。只是从小她的家庭教育很完整。尤其他爸爸经常强调要尊重各行各业的人,所以他们心里介意也不好意思明摆摆得讲出来。

「妈,你就这麽看得起我,说不定人家王启还嫌我学历普通,而且还是个做餐厅的人而已。」易喜说。没想到她妈妈便说:「所以兴趣不能当饭吃,明年教师甄试还来得及报名。兴趣这件事,有试过就好了。」

「妈,我很喜欢我的工作,我工作很快乐,目前也没有想转换跑道。」易喜帮忙接过炒好的粽料,两人陷入了沈默之中。妈妈没有要强迫她的意思,只是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不过在这个沈默之中,她妈妈也知道她们的关系又远了。易喜这个女儿,从小还算乖,有自己的想法,不太叛逆。但也不太表达自己的想法,有一种逆来顺受,可是有天可能突然爆发。像是一声不响得跑到餐饮业就是这麽一回事。她妈总觉得无法了解真正的她。两人总是讲几句,中间又有隔阂了,易喜总是礼貌得结束话题,母女之间就是一个很礼貌很乖但什麽都谈不到的关系。

他们开始包起粽子,聊的都是不重要的事,明星的八卦新闻之类的。过程之中,易喜她妈妈总想旁敲侧击得问罗仲锡。易喜也只是说:「我们很好,很愉快。」

有人按了电铃,易喜的爸爸去开门,结果是快递。是个水果礼盒,上面贴着端午佳节愉快的贴纸,寄件人署名是罗仲锡。贴纸上的表达不肉麻,还有点距离,但是礼数又到了,分寸抓得刚刚好。易喜妈妈的想法,她爸爸是知道的。她妈妈介意的点,她爸爸也有些介意。不过他更感觉得出易喜很快乐,这次回来,总觉得她更活泼,脸上的光彩都不一样。

收下礼盒後,爸爸和易喜说:「帮我谢谢他。」这个意外的礼盒让易喜非常开心。罗仲锡在工作还想着她,而且愿意在她爸爸妈妈身上用心。本来想介绍牵线的妈妈,突然觉得底气不足。晚上两家人一起去巷口餐厅吃饭,王阿姨非常热情得抓着易喜的手,说着:「长大愈来愈漂亮。」「这麽文静,肯定很温柔,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娶到。」连连称赞着。她妈妈就显得有点尴尬了。

还好很久不见的王启,一直有追踪易喜的脸书,其实知道易喜现在是有男朋友的。这饭局就是自己的妈妈和易喜的妈妈两个老人家瞎起哄。不过易喜的妈妈已有收敛,就只有称赞了王启几句,没有一直推销易喜。

下午收到礼盒这件事,易喜她妈其实有感觉到她爸爸心里是肯定的。毕竟这年代懂礼数的人不多,王钟延和易喜交往这麽久,三节也没嘘寒问暖过。并不是说要送礼盒,只是连问候的电话都没有过。她爸没特别说自己怎麽想,不过从下午以後心情就不错,还叮咛着这水果明早端午能祭祖,别先切来吃了。

易喜大概毕业之後就比较没有看到王启了,王启不失礼貌得和易喜聊着天。都要彼此的脸书,易喜特别点开他的个人页面看看。一堆和女朋友一起合照放闪的照片。「我妈真的很无聊,就跟她说已经有对象,还要乱点鸳鸯谱。」王启无奈得小声说。易喜一笑,说:「我妈也是,我和我男友都在一起一阵子了,她还说年也年轻要多看看。」两人小声聊天,在王妈妈眼里就是有说有笑。王妈妈可高兴了。

乡下,许多家庭里都有卡拉ok,两家人吃完饭说要去易喜家唱歌喝茶,顺便找一起跳广场舞的隔壁李阿姨一家。王妈妈又敲着边鼓,向王启说:「我们老人家唱歌喝茶没什麽意思,你带易喜去散散步,聊聊天,还是去市区看个电影也行。」王启嘴巴上说好,他向易喜眨着眼,两人都知道是逃跑的机会,赶紧得拿手机拿钱包,思考一下要去哪里避难。比较困扰的是:这里还真有点乡下,能吹冷气的连锁咖啡店都要开车才到。

「不然,我开车送你去市区。我也去晃晃,之後在打电话,时间凑上的话,再一起回来。没凑上的话,你坐计程车回来。」王启提议。易喜当然觉得好,两人在长辈开心得目送下走向停车的地方。

易喜才开车门,就听见有人大喊:「喜羊羊。」

金寅开着罗仲锡的蓝色休旅车转进了这个巷子。这种感觉真的很惊喜,易喜喜孜孜得转头跟王启说:「我男朋友来找我了。」她笑的很甜。

「上车,坐後座。」金寅说,他从车窗探出头,微微得向王启点点头。王启一愣,易喜看起来乖乖的,他以为男朋友会是老实型的,没想到这麽时髦。金寅白白的肤色衬着金得发亮的头发,还有耳旁难以忽视的耳环都让王启感到意外。

易喜开心得跳上车,关上车门就问:「你怎麽会来?」

「补休,来给你惊喜。」金寅转过身摸摸她的脸颊,低声说:「一天都不想分开,我很想你。不方便和你一起住家里,看一下你也好。」

易喜心里一阵暖,金寅比罗仲锡更舍得撒娇示爱。前座的副驾驶座上放着一束大束的玫瑰。「花要送我的?」

「当然。刚经过花店发现我没送过你花,想找个送花的借口来找你。」

「那也太大束了。」那束花看起来有几十朵,占满前座满满的座位。易喜虽这样说,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买的时候,突然想把以前没送的份量一起买下来一起送你。」他说。他将车子开进田间的小路,有些农地种的是火龙果,一畦一畦的田地间,穿插着几块架满灯的种地。亮起来的田地,在黑暗之中,特别美。最後在一处路宽之处,把车停下。这里没路灯,但周边摇曳的灯田,就像星河一样好看。

金寅跳下车坐到後座易喜身旁,递上了一朵玫瑰,不知何时从前面那一大束抽出来的。

「送你!」他说。他的双眼装满着令她虚荣的执迷。「我真的爱你。」他说。

他很好看,在他这样注视下,即使相处了这麽久,易喜还是觉得脸颊热热的。说不上是害羞还是感动。易喜双手搭上他的肩,摸了摸他金色的头发,深深得含住他的双唇。他的舌尖又软又烫,深搅着她的口腔。易喜热情的回应着,如果心能拿出来,她好想给他看看自己多感动,现在她只能任凭自己口中的空气被他吸走。这个吻结束时,两人都有点喘。

「我今天好想你。」易喜说。

「怎麽想?」

「好想和你做爱。」她在他耳边说。对金寅来讲,这就是至高无上的浪漫,至高无上的肯定了。刚才的深吻也充满情慾,加上易喜今天身体本来就有些心浮气躁。她的唇画过他的喉结,双手扯着他的裤头,略显急躁。她的热情,金寅受宠若惊,肉器被她掏出裤子,还来不不及全硬。不过她用温暖的手心磨搓几下,一下就剑拔弩张,霸道得翘着该有的角度。

大约是金寅心里对於她的主动太兴奋,易喜的手心很快感受到龟头的湿润,晶晶亮亮的前列腺液更加重色情的感觉。她手心沾上那分湿润,握着包皮,快速得撸动几下。他发出了一声极为舒适的叹息。

她只是用手,就让他露出臣服的眼神。他真的是值得疼惜的小宠物。易喜弯下腰,张口含住诱人的肉棒。属於他的,贺尔蒙的气味充满口腔,易喜觉得自己很沈溺。有些爱,光用说的其实很不深刻,她只能尽量得张开嘴,尽量得把他吞进喉头,能放得多深就多深,倾述自己的爱意。金寅忍不住压住她的头,摆着腰轻撞,硕大的龟头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但是听到他的轻喘,她又甘愿又兴奋。

金寅好喜欢这麽快,这麽直白的被吃进去。填饱肚子有几种方式,一种是囫囵吞枣,一种是认真料理食物之後好好享用。他们的关系愈来愈像後者,每一次都是享受,身体也饱足心里也满了。有的时候同类不明白动物为什麽要追求这个,但对他而言,这是一种饮食的艺术。腰间的酸麻一直吞噬他想要归纳自己思绪的哲学思维,这时刻实在很难保持清晰,他只想埋到另一个更温暖的地方。

「好了。」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顺势吐出躁动的慾根。金寅撩起易喜的衬衫,她的乳头又硬又挺,等着他抚摸。他转头看了一眼行车记录器,本来想把电源拔除,後来想算了。罗仲锡习惯最好,要是吃醋,也要练习着习惯。他不会离开易喜,永远不会。

金寅用牙齿轻咬着坚硬的乳头,刺刺的酥麻让她感觉下体有热流流窜。身体已经习惯而且需要他们的抚慰。「不要玩⋯⋯」易喜推着金寅。

「不喜欢?」他有些纳闷得看她。易喜摇摇头,又握着了他的肉棒,略为小声有些害羞得说:「直接进来好不好?我想要。」她想一天了,心情都浮浮躁躁的,现在只想被满满得穿透。虽然都是直来直往,但直接得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金寅微微一笑,她直接说了想要,却又有些腼腆的样子好可爱。车是休旅车,後座还有点空间,他把椅背往後推到最底,腾出大一点的空间。一支手去脱她的裤子,双指轻触腿心,温湿濡滑的感觉马上把他的双指陷进穴里。包覆手指又热又湿的触感太好,他本来想逗一逗她,现在觉得自己也没办法这麽闲适,下身又硬又胀。他半俯在她的身上,性器就像是天作之合,靠近,就着湿意,很自然得结合。又紧又烫的穴肉贪婪得咬着他的肉棒,金寅靠着她的肩头,低声问:「会不会痛?你咬得好紧。」她咬着嘴唇摇头:「好喜欢撑得满满。」她说,声音有点喘有点忍耐。

车小,他把她的腿架到自己的肩上,阴茎又深埋了一寸。易喜忍不住呻吟出声,眼里都是水得望着他。他的腰有节奏得律动着,她湿透了,在狭小的空间水声更是明显。两人都觉得下身泛着一种极为舒服,刚刚好的酸爽。金寅刻意维持着一样的力道,一样的速度。他的龟头缓缓得撞在她微微凸起敏锐的点上,有点酸有点想尿的感觉爬上脊椎,但一切却又不失速。像是坐上阿拉丁的魔毯,乘着风飞起,飘飘然得有些失重,舒服得翱翔空中,却又不失控。感觉一点一点得满,不急剧,可是一下一下都是扎实。相较於急速的高潮,这种慢慢累积上去的快感更令人感到饱足。

「如果我没来怎麽办?」他哑着声问她。对金寅来说,他知道她喜欢阴道里慢慢磨擦的舒爽,可是每进出一次他都爽得想用力顶到底,再抽出,再更用力得进入。只是他都忍下,耐着性子给她最舒服的感受。

「我自己摸⋯⋯我自己晚上洗澡时用手指插⋯⋯」她说。如果金寅没来,她确实会这样,但易喜知道,不管是金寅还是罗仲锡都喜欢听她淫荡的说出来。

「那样够吗?」

「不够⋯⋯不够粗⋯⋯不够深⋯⋯我被你插习惯了⋯⋯要你插着才能高潮。」

金寅听到,无声得笑了。但是下身开始插得用力,睾丸拍击着她的臀部,淫麋的击掌声在车里回荡。在这样的力道下,快失控的酥麻感出现了,易喜忍不住夹紧了下身,身体快要被带到高点。突然她的电话响了。

这铃声是罗仲锡,她有设定。

「喜羊羊,接起来。」

「不行⋯⋯」

「我慢点,声音小点,我们三个都喜欢这麽刺激这麽变态。」他在她耳边说:「罗哥很喜欢,你忘了?」他真的没有再制造出撞击的声音。金寅说这些话的样子好邪气,邪坏得让她心醉,易喜大约是魔怔了,真的接起电话。

「喂?」易喜尽量冷静得说出话。这次不像上次一样紧张,毕竟都一起做过了。但是听到罗仲锡的声音时,快感还是变成加倍得尖锐。

「他去找你了!遇到了吗?」罗仲锡问。

「嗯!」很简短,她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喘。

「早上的水果礼盒收到了吗?」

「收到了,我爸爸很开心,谢谢你。」这句话实在太长了,她觉得自己的喘息声要露馅了,身体突然得紧绷让金寅忍不住哼了一声。易喜瞪了他一眼,他放下她架在肩上的腿,手指压住她的阴蒂,浅浅得抽送。他用又浅又刺激的方式报复她瞪的那一眼。

「你爸喜欢就好。」罗仲锡说:「明天晚上回来吗?我尽量八点下班,用补休。」他似乎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

「好,明天见。」

「那你今天还好吗?我今天一点都不忙,所以现在可以躲在办公室打电话。就想听听你声音。」

「你先去忙,我晚上洗好澡再打给你。」

「我不忙啊,你在忙吗?」罗仲锡问。

「也没有。」易喜快疯了,她试图推开金寅揉着阴蒂的手,快感一直冲上来,她还得保持着冷静。

「没有忙就聊一下啊,下午不是说要和隔壁王阿姨吃饭。吃得还开心吗?她会不会很罗唆?她有儿女吗?」

「嗯。」易喜抓紧了金寅的手臂,开始答非所问。罗仲锡却没挂电话的意思,还细数了今天十色发生了什麽事。最後才说:「跟他做,你没有爽吗?怎麽没有声音?」

「你好烦,你早就知道。」她红着脸,可是也顾不上生气。

「知道啊,老司机怎会听不出来。」

「我要挂电话!」

「不准,快高潮了吗?不能忍着,叫给我听。他在插,而我只能听,不会连这点福利都没有?」罗仲锡说。

金寅听不到完整的对话,但像是早就知道一样。他夺过手机,丢在一旁的脚踏垫上,但也没挂掉。「别聊了,再聊下去身体就冷了。」他挺腰,深深得进到最里面,开始恣意撞击。

一股强烈的酸爽像是柠檬糖一样在深处软肉上化开,舒畅但尾韵在腰脊上发酸。易喜的长腿舒服得曲起,他又捞起腿放到肩上。她没有办法再冷静,也没办法轻喘带过。金寅硕硬的龟头深入,狠狠得刨过内壁敏感之处,舒爽像是浪潮,一波一波得把她往高处推。她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呻吟。

车子里不好变换姿势,但两个人挤得很紧迫又是另一番滋味。几乎没用多久,易喜就到达了高点,全身紧得像是缠着金寅筋挛,小手在他强壮的手臂上都抓出了痕迹。金寅闭着眼喃喃得低叹:「喜羊羊⋯⋯喜羊羊⋯⋯」穴肉紧夹他翻搅的快感,他也只能夹紧臀部抵抗。

虽然只是电话,但这样刺激又有些变态的游戏,让罗仲锡无聊的生活多了一点情趣。听易喜娇叫,他也觉得浑身发热,就像是在现场一样,也许等等车子里还能残存淫荡的气味。她放得开又热情,但面对面时,又仍有娇羞。他不能在办公室里直接得打手枪,但躲到厕所去,刺激的快感又少了一半。比摩搓性器更有趣的是心跳加速,血液流动的感觉。亢奋的快感让罗仲锡感觉自己还年轻,像他们一样青春。他静静听着她的高潮,只能了几个档案夹放在自己腿上,掩饰着自己裤子底下的坚硬。

本来这一切不过是伴侣间的情趣。

今天,端午前夕,厨房也不是很忙,大概大家都要准备明日祭祖的食品,出来吃餐厅的人不多。宋子祺把厨房交给阿强师傅,准备到办公室做些行政工作。然後他就听到罗仲锡说:「他在插而我只能听⋯⋯」他觉得震撼,但脚就像黏住了,耳朵自动得竖起,想要听到更多。他看见罗仲锡抓了资料夹放腿上,知道那在掩饰什麽。宋子祺一直告诉自己:这样的行为很卑鄙,很低级,可是自己的心跳很快,无法移开自己的脚步。

他是一个伪善的人,一直都是。他没办法像罗仲锡一样,直接而坦然得表达自己的慾望。他偷听,而且想要更清楚的偷听,他走进办公室,若无其事得打开自己的电脑,假装罗仲锡真的只是在听一通普通的电话。宋子祺装饰得连脸红都没有,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几乎在沸腾。怎麽可能从罗仲锡的手机听到易喜的娇吟,但这一刻宋子祺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甚至好像看到了易喜闭着眼仰头承受撞击的样子。

他的手机也震动了,莱拉问他:「吃宵夜吗?」

他脸不红气不喘得打上:「吃你。」两字。不敢再去想像,但是脑海里被自己想像的画面填满,像是自动播放的A片,挥之不去。大约有五分钟,他假意滑着手机坐在罗仲锡身边。两人都在故作镇定,最後他忍不住开了罗仲锡玩笑:「跟什麽人讲电话?怎麽这麽久都不发一语。」罗仲锡有些囧,却笑而不答,放下手机,假装摸了电脑两下。手机是背放在桌上,但宋子祺看见萤幕明明还发着光。显然舍不得挂。

宋子祺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拿了下班卡打卡。「先走了。」他淡淡的说。罗仲锡只觉得他终於走了,他还想听呢!他一走出去,罗仲锡马上又拿起手机。宋子祺只待了五分钟,因为这五分钟是他勉强还能装着潇洒淡然的样子。

厨房还在收,大家都忙着清洁。更衣室只有他一个人。送洗回来的厨衣整齐得挂在架上,每件衣服的领子内有绣号码,方便辨别是谁的衣服。他拿起最小件的厨衣,是她的号码,捧在鼻尖嗅。其实只有洗衣精的芳香,但是在他眼前,是她低头切菜时露出的白色颈子。罗仲锡,喔不,现在是金寅。是不是正低头啃噬着这里的肌肤,她会不会呻吟出温暖的气息,锁骨是不是泛着汗珠,长长的头发是不是微湿得挂在胸前。就像建构一个味觉,一层又一层得想过去。这个想像太具象,具体到他自己无法面对自己。

他抓起衣服,揉成一坨,手心都在流汗。宋子祺想做的事情连他自己都觉得猥亵。但是他是宋子祺啊~很能忍耐很能克制的人。他把衣服抖了抖,整整齐齐得挂回去。他满腔的性慾要发泄,但是他只能合法得找莱拉发泄。这些被激起的邪恶慾念,他要藏在心里珍藏。走出更衣室时,宋子祺的状态和前面一千多个日子一样,但是他明白窒息的平凡,开始会有一点不一样的波澜。

车子像是小小的世界,现在在易喜眼中就像是被拥在粉红色泡泡里的美好。金寅最好看的地方,就是他看着自己执迷的双眼。她在他身下达到最舒畅的状态,然後看着他大汗淋淋,失控得冲撞,舍不得又不得不抽出,白浊的热液挥洒在她的胸口,又烫又热情。金寅略为失神,易喜用指头沾了胸口的精液,放进嘴里吸吮。

「喜羊羊⋯⋯好了⋯⋯」他微微笑着,满足之情溢於言表。她就想看他满足的微笑,那一刻的他,都有点傻憨,惹人疼。还有她喜欢复习着属於他的味道,没有任何食物能重建一个人的气味。

静静得躺着休息,这台车有天窗,经常不知道天窗有何意义,但躺在车里时,有天窗就觉得很开阔。

金寅把天窗打开,车里的空气多了乡野的青草味。天空不知道该说是很黑还是很深蓝,完整的北斗七星看得清清楚楚,这是市区看不到的。

「星星好美。」她说。

「我们所看到的星光其实就是时间。」金寅喃喃地说:「喜羊羊,和我在一起除了做爱舒服,快乐吗?」

「因为舒服所以快乐,因为快乐所以更舒服。」易喜说,在一起愈久,这个问题更难回答。

「人的时间很短,短到以为星光是永恒。」金寅说:「你其实还不知道和我在一起的代价是什麽。」

「是什麽?」易喜问得毫不在乎,最贵的不就是生命,顶多就是没命而已。

「能这麽超脱,只是因为你还年轻。代价是你和罗哥的寿命都会缩短,没有子嗣可以吗?」直到现在金寅才说出真正的代价。其实可以一直骗,可是她的眼神总是很澄澈,澄澈到他想说出实话。想知道实话说出来,易喜还会不会爱他。装死可以骗一辈子,但他贪心得想知道答案。

易喜沈默了。金寅心里莫名有点难过的感觉,人果然是复杂又说大话的动物,说不在意的其实都在意,而动物比人纯粹多了。

「其实我⋯⋯觉得相比起来,我不能没有你。」易喜说了:「但是我怎麽能帮仲锡做决定。」

金寅听了,握紧了她的手,心下有一种深刻得感动。「他还真的比你自私,他已经帮你做决定了。人的自私真的很可爱,可以交织出许多不一样的人生。不像动物那麽无聊。」

易喜微微笑着,她才不会去追问罗仲锡怎样自私,从什麽时间点知道这个代价。其实她也是自私的,金寅也是,大家半斤八两。可是三人拿出的爱又何曾少过。躺在这边看星星,说浪漫是有的,但是更舒服的是彼此之间更加坦然。

「你爸妈应该对罗哥不算满意,但又很别扭吧?」金寅突然提起。

「对。一直觉得会有更好的等着我。或许父母都是这样的,希望子女过上好日子。」易喜说。

「等等你妈会跟你要家里的钥匙。你就给她,这件事我来处理。」金寅说。「和我在一起,除了死得早一点,其他的事我不会让你担心。」他能为她做的都会为她做。

易喜回家时,爸妈和王阿姨早就解散。他们也知道她没跟王启出去。王启回来时说她朋友来找,爸妈以为是罗仲锡,正纳闷他怎麽不来打招呼。但王启却说是一个很时髦的,金头发的男孩。虽然上次看过一眼,但她父母没放心上,所以一时也没想到是谁。

「谁还找到你家里?去干嘛啊?」易喜她妈妈心思比较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易喜看起来像流过一身汗一样粘腻,头发也是乱的。

「就朋友,去走走。」易喜随口说,但说得太随便了,她妈妈充满疑窦。从易喜一声不响换工作,又换男友开始,妈妈觉得女儿长大了。或着说:她有点不认识女儿了。她有点感觉到以往的乖巧,似乎都不是真的。

****

这章好长

快九千字,一篇抵人家三天,

实际上我也花了三个工作天写作

因为想要开新坑~

但是宋子祺的故事开始出现了,

从陈建群到宋子祺,其实也没有黑化不黑化,

只是人都不完美。

可是不完美是很可爱的。

新的故事也是厨师的故事

就不会有h了,但也是权力纠纷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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