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莫莫和同学一起来到hobar玩,罗仲锡算是给足了面子,又是买单又是招呼。虽然没和他们坐一起。罗莫莫的同学还是跟前跟後,都想和罗仲锡搭上几句话。「莫莫,你爸也太帅了。」
「都是大叔了。」罗莫莫不以为然得说。
「可是他看起来很年轻。这我真的可以。」她同学说。
「他很用情不专喔,劝你不要。」罗莫莫总是吐他爸爸的槽。
她期待了一星期,期待这一天就是因为很想看到金寅。虽然有金寅的line,但是他总是回得有一句没一句,更常已读不回,或着用一张贴图打发。她其实对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信,总觉得今天来hobar,打扮得小性感,然後再聊聊天,或许等他下班之後,还能有後续。可是今天当她来hobar坐在客席,再看吧台工作的金寅,突然觉得他身上的光环不见了,五观还是好看的,只是突然觉得整体好普通,笑容也很俗气,那种心动的感觉找不到了。有的时候心动就是一眼瞬间,过了那个瞬间,恍如大梦出醒。
罗仲锡看她没有追着金寅跑,反而跟前来搭讪的年轻人聊得火热。夜店本是男男女女交流之地,反正对象不是金寅,也没有对金寅般的执念,他也不干涉太多。反正女儿也成年了。不过他还是想确认一下,於是旁敲侧击得问:「不是来找金寅的?怎麽没坐吧台跟他聊天?」
「突然又觉得没感觉了。大概我真的跟你很像吧!一头热,喜新厌旧。」罗莫莫说。她这麽说,罗仲锡也只好笑得很尴尬:「那你和同学好好玩,我买过单了,後面要加点的话,就用我的附卡结帐。我先走了,你喝酒不要喝醉,不要被捡屍。」他再三叮咛着。爸爸买完单就消失是最贴心的,没有小孩想跟爸爸一起逛夜店。
罗仲锡还没走出店门,就遇到了公司的采购佩娟。佩娟的长发放了下来,用电棒烫了几个大卷,眼妆精致浓厚,穿着紧身的连身洋装,非常性感。一看就不是下班直接过来。「怎麽在这里遇见你?要不要喝一杯?」佩娟说。罗仲锡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佩娟敢情是来堵他的。但是当着面也无法拒绝。他只好跟着她又走回吧台,这次他特别挑了金寅前面的位置。
「佩娟姊明天休假吗?喜欢喝些什麽?上次新品牌的蔓越莓糖浆要不要试试看,我帮你调杯特调。」金寅看到她坐下,搭了几句话。
佩娟撩了一下头发,很有风情得坐上吧台椅,说:「好,那就让我试试。换牌子後,卖得好吗?」
「味道比较自然。但如果特别和客人介绍,大部分都会买单。」金寅说。他转头问罗仲锡:「你呢?要喝什麽?」
「艾碧斯,shot」
「哇!」金寅淡淡一笑,酒精浓度这麽高的酒,看来有人今天买醉。
佩娟聊的内容大都绕着各样产品的销售,还好有金寅在,三个人搭话搭来搭去,还不至於冷场。但罗仲锡心理知道,这是他们一起出国回来以後,第一次在公司外相见,她还刻意打扮过,意思很明显。他心不在焉,一直再想着怎麽拒绝,甚至在想着:如何解释易喜这件事。
很快的,第三杯酒喝完了,她有点微醺,脸红红的,说要去厕所一下。榇佩娟去厕所时,罗仲锡赶紧跟金寅求救:「快让我像上次一样醉倒。药快拿来,拜托。」
「你不是强力谴责我用这种东西,该面对的事情及早面对比较好。」金寅有点看笑话。佩娟回来刚好看到罗仲喜伸着手在向金寅要东西。「怎麽了吗?」她问。
「没事。」罗仲锡连忙要把手收回来。金寅却抓住他的手腕:「被佩娟姊看到了,有点尴尬。但你都开口要了,我怎麽拒绝。」他放了一排药在他手上。罗仲锡和佩娟都看清楚了,是一排四颗的蓝色小药丸。他大傻眼,要还给金寅,金寅装得很无辜得说:「你刚不是跟我要?」罗仲锡要推回去,金寅却藉机尿遁。他避免尴尬,也只好把这排药收进口袋。他心理臭骂着金寅。
金寅不在,佩娟就大胆起来:「最近买了一瓶有年份的香槟,等等来我家一起喝。」这个邀请再明确不过了。
罗仲锡乾笑了几声,说:「我刚喝了三shot的艾碧斯,今天觉得有点醉了。」佩娟垂下了眼睑,她是很精明又很聪明的人,有一丝情绪从她眼底闪过。罗仲锡其实很了解她,他有查觉到她的不悦。
「那好吧,我们下次呵。不过时间这麽晚了,你总该送我回家。」佩娟说。说完,她凝视着他,眼里有许多猜忌。
确实,这麽晚了,不能不送她回家。但两个人在计程车上都没有说话。其实罗仲锡感觉到佩娟今天不会善罢干休的,千言万语要解释,只是不知从哪句开始讲。进门後,佩娟顺手锁上门,没有要让他回去的意思。
佩娟不高,她踮脚环住他脖子,吻上他的嘴唇。罗仲锡没有推开,这时候推开也太不给人面子,但也没特别回应,只是轻啄一下。「今天喝多了。」他说。刚是推托之词,但现在酒精真的在发酵,他觉得有点晕,於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佩娟脸色一暗:「我们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不熟。我给你三次机会,你三次都躲躲闪闪,远不如以前热情。你心理有别人?」
「我喜欢了一个人。」既然提到,他就不否认了。
「喜欢?你用到喜欢两个字?那我在你心里又算什麽?」她在他一旁坐下,强拉开他的裤子拉链。罗仲锡本来有闪躲,但是当她冰凉的手握住他的命根时,他就不敢造次。他很认识佩娟,是个又凶又辣的很角色。
酒精让罗仲锡的反应变慢,可是知觉却更敏锐了。身体一直在背叛他的理智,明明没有想,可是阴茎被她又握又搓,还是硬了。佩娟抓起了罗仲锡的两只手,他以为她只是要他抚摸她。佩娟却拿出手铐把他的双手铐起来,罗仲锡以为这只是情趣商品,用力挣扎了一下,发现手铐非常扎实。
「你感受我,再告诉我我算什麽。」她跨坐在他腿上,耻毛划过他的顶端,罗仲锡用被铐住的双手推了佩娟:「你如果一定要,帮我带个套。我今天喝多了,控制不好会内射。」
「这麽怕?」
「怕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了。」她幽幽得说。佩娟对准洞口,慢慢得坐进去。炙热又温暖的感觉让他头皮一麻,心里百般抗拒,觉得不应该,但腰还是不自觉得往上挺,想埋到最里面去。
意识和身体开始脱离。身体还是非常享受最原始的包覆,对於佩娟的热情,还有身体上所有的敏感,其实他很熟悉。知道她喜欢的角度,知道她喜欢的节奏,然後跟着她喜欢的模式律动。他一开始有想到易喜,只是现在不敢再想。男人就是这样,灵肉可以分离,罗仲锡更是抵抗力很弱的人。
佩娟到的时候凝视着他,然後哭了。可是很可耻的是:他还沉浸在那个已经要射精的感觉中。他哼了几下,抵在深处发泄完,才看到她的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他沙哑得说。
她一个巴掌甩来,在他脸上拍出好响一声。他觉得脸热热辣辣得疼,但如果能让她解气,这也没什麽。总是射完,理智才回来。
「你真以为我们只是互相缓解寂寞的炮友?你对我们的关系是这样解读,可我不是这麽认为。你堂而皇之得在餐厅里对那个小厨助嘘寒问暖,高调得在一起,这中间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我有这麽多感情。」
罗仲锡又迎来一个巴掌。
「你想过为什麽我只能以一个朋友存在?因为我是小瓜的闺密,你懂吗?闺密。就算你们离婚了,我仍是只敢当你的朋友。可是多少年,我们过着情侣的生活,吃饭又做爱,又出游又做爱,就换一句:你不知道。」佩娟没有大哭大闹,她说得字字清楚,却只是流泪。
看着她哭,罗仲锡的心好痛,许多的回忆涌入他脑中。他一直当她是最好又最熟悉的朋友,他一直以为佩娟是很独立的新女性,并不需要一个稳定的关系。离婚的这八年中,两人保持着肉体的关系,这中间,罗仲锡不时还会吃吃新进的同事。毕竟外场一年会刷十几二十个年轻的pt妹妹,诱惑太大。他的认知,一直觉得自己是单身的,还有这种自由。而每次佩娟知道,也没特别说什麽,所以他以为她不在意。他第一次看她这麽伤心。
「八年,我三十六岁了,你知道吗?然後换来的结果就是你跟一个二十四岁的妹妹在一起。」佩娟又是一个巴掌。三个巴掌让罗仲锡的左脸又红又肿,她本来要再打,却不忍心了。她若能继续打,他心里还好受一点。
「你希望我怎麽做?」罗仲锡问。
佩娟把手铐打开了,她本来想狠揍他一顿,然後铐着他双手,把他衣衫不整得赶出去之类的。只是一瞬间,觉得这麽做也没什麽意义,就这样散了吧!对他,还是心软。
「对你,没有冀望了。你始终优柔寡断,又容易见异思迁,你就是这麽软弱又这麽贱。小瓜就算离开你,也没能让你改变。我始终还是傻。你自己弄一弄,时间晚了,你回去吧!」她惨然一笑,她离开他身体,两人之间的泥泞冷凉湿黏,有些难堪。
佩娟转身的时候,罗仲锡直觉不会再看到她了。他连忙把她捞进怀里紧紧拥住。这麽多年,没好好抱过她,一抱就觉得鼻酸。「那不然我娶你。」这句话浮在罗仲锡脑里,却鲠在喉头,说不出来。这种承诺他无法轻易许诺,尤其脑中又浮现易喜的脸。
「你走吧!那女孩还有很多青春可以被你耽误,但是我没有了。别担心我,哭过就没什麽值得哭的。你不值得。」佩娟推开他。她一直是这麽倔强。罗仲锡那一刻,知道他永远失去这朋友了。
罗仲锡离开时非常狼狈,脸是肿的,头发很乱,衣服被拉扯得很皱。坐上计程车,开口却说了易喜家的街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没有回家。下车时,又在街角吸了两根菸,佩娟的笑容从青涩到现在的性感,像是轮播一样在他脑海反覆拨放。每一次出国考察,每一次一起去采购开会,都是跟她。和她的回忆容量竟然超过身边的每个女人。她就像他的左右手,工作上最好的夥伴,最有默契的夥伴。但就像她说的一样,他很贱。这样的状态,他却来找易喜讨拍。
折腾得快要天明,他打电话给易喜,也许她在睡觉不会听到。但是易喜听到了,也开了门。看到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本来想问怎麽了?但看他满眼血丝神情疲惫。她便问:「还没睡?」
「嗯!」
「赶紧洗一洗休息吧!」她说。
罗仲锡洗完澡,发现易喜已经全醒了,只是躺着休息而已。他在她身边躺下,易喜转过身来抱他,像抱抱枕一样,藉着床头灯,看看他脸上的伤。
「你不问问?」罗仲锡觉得易喜非常平静。
「有什麽好问?都是巴掌,一看就知道女人打的。是佩娟?」易喜问,没有醋意,没有喜恶。
「你怎麽知道?」他倒是有点讶异,从来没提过。
「陈建群,阿强师傅,阿咪还有很多人都觉得你们在一起。你没跟我交代过,我的身分也没什麽好过问。」易喜也不能说是罗仲锡的女朋友。
「没骗你。只是我觉得我和佩娟没交往,但在她心里不是这样想。但你别担心,和她说清楚了。」他说。表情若有所思,想到佩娟的眼泪,心理憋闷难受。昏黄得灯光下,她捕捉着他表情的变化。罗仲锡完完整整得交代晚上发生什麽事,当然他并没有闪避佩娟哭了这件事,还有又打了一炮可以称之为分手炮的性爱。
「你知道吗?女人其实没办法把性跟爱分得这麽清楚。我以为我可以,可是我也不行。一开始觉得和你在一起只是排解寂寞,图新鲜,可是现在也习惯会想你。不知道凭什麽奢望你陪我,但有的时候就是想你。」易喜说。这也是她和
罗仲锡和金寅无法说清的关系。无法说清,也无法割舍谁,更无法回答到底爱谁比较多。易喜说的这些话,大概是罗仲锡这晚唯一觉得安慰的话语。
明明很累的一晚,罗仲锡却辗转难眠,几番折腾,天已经大明。易喜能做的就是稳稳得抱着他,让他感觉到还有一些陪伴。
「为什麽你不生气不吃醋?」他问。
「我喜欢这麽不清不白又糟糕的你。」易喜说。
「为什麽?」这答案太有趣。
「因为我现在状态也是一样的人,但我也不想修正。我们算是扯平了。」易喜说。老实说她觉得很充实很享受现在荒谬的平衡。很吊诡的是:她现在感受的爱远比跟每一任前男友都多。两个男人都没有得到全部,所以能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尽力对她好。不像一对一的时候,最後两个人剩下的是:以爱为名的占有和制约。「也许有些人就是不适合稳定的生活,就像你和我。」
她讲出这些话,让罗仲锡有些意外。但是在讲的时候,易喜也觉得分析了自己。
「未来呢?」罗仲锡好奇。
「那就让未来来回答。」她说。
易喜起床梳洗准备上班。「你这两天要不要住我这?」
「好。」他真的该睡了。
後来罗仲锡又请了一天年假,毕竟脸很肿,他的心情也要静一下。和佩娟彻底的撕破脸,也让他觉得丧失了一种比友谊更多的感觉。失去了一个极有默契的夥伴。这个夥伴比所有人了解你,两人在一起做事,都不必多言,一个眼神彼此都懂。他没有想过关於佩娟离开,有这麽大的冲击。
「虽然是说清楚了,但其实她反而住进你心里一块位置。」易喜说。这时的她还不懂夥伴间的感情,之後也会为此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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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写了好久,十万字了,
这篇是一个转捩点,虽然很多人不能接受女配h,
但是不这麽做,怎麽感觉男主的奥懒呢,哈哈哈
必先大破才能大立
先失去才知道珍惜
其实这篇写了好久,
不知道为什麽,对於默默藏在某处的佩娟,
她的心理,我有一种莫名的懂
所以写着写着,也有一点难过。
很久以前写过十万字小说,
然後里面也有这种角色
还拿去投稿,
编辑却说:不希望男主有这种支线。
果然今天更新,本来就很少的收藏被退收藏。
但我还是想安插这个角色。为未来铺成
本来风流的男主怎可能遇到女主立马专情,
肯定要遇到什麽事,大彻大悟
作者我小小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