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夫人们都让我开後宫是哪里搞错了吧--第一百三十章,让护卫唱歌你有没有搞错

正文 夫人们都让我开後宫是哪里搞错了吧--第一百三十章,让护卫唱歌你有没有搞错

这到得偏殿之後,黛仪早已候在殿中备好琴等着,旁边放了从环菊那借来的八律鼓,竹芩莲步移转,在两名宫女服侍下,飘飘然的到偏殿主位上坐下,也给两个亲信赐座,唯独漏掉景文。

「景文,快去,朕要先听听你的特长,朕听闻徐老将军说足以激励全军振奋士气,期待许久,快上座。」竹芩看他呆呆站在一旁,轻轻弹了一响指,往鼓指去。

「陛下,这曲风於此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景文不好意思道,但还是往黛仪身边坐去,黛仪朝他轻轻一笑,稍稍减缓他的紧张情绪。

「朕想听哪还有什麽合适不合适?奏,快奏,合不合适朕会让你知道。」竹芩点点头,微微笑道。

景文只得照办,先是一曲必备的The day is my enemy,然後再两首德文摇滚,分别是雷姆斯汀的Engel和Wollt ihr das bett in Flammen sehen,第一曲英文歌词的部分李毓歆居然还会,轻轻的跟着哼了起来,吓坏崔予宁了,後面两曲也在黛仪伴奏下,景文自己唱着。

竹芩的反应和朱茗一样,明显没有很喜欢,不过也是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没有打断。

禁衞们倒是看起来很受吸引。

「……景文,过来坐,陪朕说话。」这才刚结束第三曲,竹芩已经让人在自己座前摆好坐垫,这就招手让他过来。

这人才见过皇上两次面就能到座前坐坐垫未免也太嚣张,旁边坐椅子的李毓歆和崔予宁都瞪大眼睛。

即使是在偏殿,皇帝座位也非比一般,立於一个三分之一丈高的三阶台上,台子基座三乘三丈,台面最上面积二乘二丈,正中立一双龙左右盘踞雕饰的靠背,一样龙首雕扶手,放了三块坐垫,竹芩就侧坐在此,慵懒的挨着一边扶手,给景文的坐垫便是她座下分出的,让他坐在中间那阶。

李毓歆和崔予宁都直觉陛下别有用心。

「陛下,是不是不大合适呢?」景文有点紧张,茗儿不爱这种曲风倒也没有明说,也只是静静看着他怡然自得的样子,他倒也是都会体谅些,不会勉强,反正翎儿芸儿玉儿倒是都挺喜欢的。

「嗯,朕是不大习惯,不过也不至於讨厌,因人而异吧。不过这方言语,你是何处所学的呢?」竹芩微笑道,堂堂皇帝说话如此客气,他倒是有点受宠若惊。

「这个……是一个远方国度的语言……」景文又开始拿出那套远方国度来的冒险旅人云云来说道一番,听得竹芩咯咯轻笑。

「这与毓歆说的显有出入呢。」听他掰完,竹芩缓缓说道。

景文看向李毓歆,後者十指浅浅交扣,食指相互打转,眼睛飘往别处。

「陛下,微臣也只是听得有此一说,实际如何,还要以他为准。」李毓歆连忙说道。

「李大人说的是?」景文疑惑道,他自来得汤武,前世记忆一直十分混乱,佣兵和军工厂以前的事几乎完全没有,怎麽也想不起来,反正在这边过得倒也舒适,成日在妻子们身边转来转去也想不起来也没有什麽大碍,他也懒得费神去想。

「毓歆说得可有趣了,说是听闻有一林姓世家,家大业大,乃是一方暴发户崛起,为了避免富不过三代,自第二代第三代起,开始家业只传长子,而这所谓长子并非第一个出世的孩子,而是最终通过了家族考验的孩子,而第一关便是通过所谓骑士的考验,骑士景文应该知道是什麽吧?」竹芩兴味盎然的说道,景文却是想起了很不好的回忆。

映入脑海的,是一个小男孩,身上背着木头大剑,两手撑地,采伏地挺身之姿,两手弯曲身体向下,却没有腹部贴地,离地两三寸的维持与此,身旁还有两三名年纪相仿的孩子男女都有,一名成年男子站在一旁大声斥责。

「……他们骑术剑术枪术俱是样样精通,名字一律左右对称,这部分倒是与你挺是相符,而且自幼便是双语同学,母语还有你所谓德文──景文?有在听麽?」竹芩忽然见他脸色不对,微微发白,嘴唇颤抖,不禁吓了一跳。

「……个人之前先有家族,权利之前先有义务,享受之前先有责任,先能自律才有自由,父亲大人,我知道,我知道的,我很努力了,求求你不要把我除籍,我可以的,请你相信我……」他一双大手捂着自己的脸,屁股离开坐垫跪倒在地,宽阔的背脊微微发抖,让人难以想像这要多恐怖的经历才能影响一个人至此。

「景文,景文回神。」竹芩伸手制止两名宫女上前,亲自在他身边坐下,轻声唤道,然後瞪了李毓歆一眼。

「……有这般恐怖?」李毓歆皱着眉头,根本没想到会如此。

「景文,冷静点,朕在这里,没有人要除你籍。」竹芩轻轻在他耳边说道,黛仪连忙转换曲调,让乐声更加柔缓宁神。

这办法居然有效,他动作迟缓的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竹芩。

「我,我想起来了。」景文单手按了按自己额头两边,缓缓摇头,「我老早被除籍了,现在说什麽也没用。」

「我只是猜猜而已,没想到你还真的是那个林家的孩子出身。」李毓歆瞪着眼睛,有点不敢置信。

「这倒解释我为什麽骑马驾轻就熟,还以为自己是天才呢。」景文虚弱的笑了笑,眼神中透出一丝丝心有余悸,「抱歉,家族的训示还有磨练太过严苛,有些东西至今仍是恶梦一场,如此失态实在非我本愿,我应该没伤害任何人吧?」

这连崔予宁都瞪大眼睛了,伤害人?方才圣驾可是直接坐在他旁边呢,要是有个万一她也难辞其咎。

「别怕,景文,有朕在,你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来。」竹芩倒挺有自信,好像她气势足以镇煞避邪一样。

「那就好,吓死我了,以後别再提什麽林家,我这都被逐出家门了许久,再无瓜葛。」景文淡然一笑,轻轻摇头。

「想不到你家规如此苛刻,也是难为你了。」竹芩说着,拍了拍他肩头,此举倒是吓傻了众人,这人哪来这麽大面子让皇上安慰他了。

「还好还好,也多亏如此,十五岁出来跟着一样被除籍的大哥一起住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广大,人生也才开始有趣起来。」景文微笑着,「喔对,刚刚聊到哪里了?是不是要来报告一下我的发现?」

「却也不急,你呢,先陪着朕静静听几曲,反正黛仪这一留也留上五日,朕有的是时间,这才两个月过去能发掘多少事情,朕大概也有个底,不忙,不忙。」竹芩倒是显得游刃有余,景文还真就乖乖坐在那边,挨着台阶陪着听了半个时辰。

「说起来,景文,你唱的两曲可有什麽意涵没有?」竹芩忽然在黛仪转曲的时候问道,黛仪听了,轻轻拂琴,就此暂停。

「这个麽,景文只会直翻,意涵就……意涵我学术不精,也说不出什麽上得台面的话。」景文猛一听也愣了一愣,忽然觉得就这样直翻也不太对,两首德文里面第一首天使也还好说,第二首你们可曾见过床上的烈焰,那可是连芸茹听了都羞红满面。

「景文,」黛仪忽然轻声唤道,「你常在车边唱的那曲,可以给陛下唱唱呀,那曲不论曲风还是意境,我都很喜欢。」

黛仪说的自然是那日在湖边之时,景文无意间唱的Lachen Weinen Tanzen,那首倒是没有那里不妥。

「黛仪也喜欢麽?快,快给朕唱唱。」竹芩兴奋道。

我到底是皇上安插着一边担任黛仪的护卫,一边暗中查证大臣谋反证据的特务,还是来这边唱歌给你们听的啊?景文忽然对於自己的角色定位一阵混乱。

「皇上别急,总地景文也没处可跑,慢来慢来,那种轻柔的乐风,倒是挺适合在花园里边,一边赏花,一边吃茶点喝茶,一边慢慢唱来,最好是大家比肩而席,一起同乐。」黛仪说着,两手轻轻一合。

「妙极,真不愧是黛仪,想得如此周到,行,朕便依你,移驾,东花园近点。」竹芩两手一拍,这就按着景文的肩要起身,身为一个骑士,他自然马上起身搀扶,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竹芩似乎很乐见於此,所以也没人多说什麽。

更有甚者,竹芩便就这般让他左手微微弯起,好像扶手一般,她轻轻把右手搭在他肘窝前缘,轻轻一点头,让他走在自己身前半步。

於此同时,两名随侍宫女连忙走在景文前面带路,李毓歆和崔予宁面面相觑,黛仪也连忙跟到竹芩身边竹芩这也挽着她的手,让李崔二人跟在後面,身後才是禁衞。

景文倒有点讶异,一个皇帝身边只有宫女二人禁衞十数人,倒是算得有点清简,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不少说前面一堆後面也一堆,怎麽竹芩也就带这些人而已。

走也没多久,便到得了东花园,这里造景虽然华丽,百花齐放,但是与景文在金麟抄来的孙家旧院还有近来与黛仪四处展演的那些高官显贵府上相比,倒显得有点朴素了些,顿时被皇帝搭着手的紧张感全消。

等走到凉亭时,他已经叹了三次气了。

「景文,怎麽老叹气,觉得朕把你当宦官使,不乐意了?」竹芩歪头问道。

「不是,只是忽然感叹,竹芩姐姐的花园与那些官员相比,可要小了许多。」景文淡然道,还没接着说,竹芩就笑了。

「朕坐拥大片江山,花园刚好便好,要再多可就浪费了。景文喜欢大花园麽?」竹芩笑着说,追加提问还他。

「不喜欢,我喜欢要塞。」景文摸摸下巴,李毓歆和崔予宁皱眉,竹芩显然也如她们一般想法,乐不可支。

「敢情你在梅安山上安的两个要塞是建着玩的呀?」竹芩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美观又实用,很好啊。」景文一点也不回避,反倒一脸自豪。

「景文,你不意外朕知道麽?」竹芩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想李大人既然知道,自然会让姐姐知道的,却也没什麽好意外。」景文耸耸肩,「反正竹芩不喜欢大不了我别再多盖就是了。」

「朕要是不喜欢,一个都不让盖,你盖了朕还要你拆。」竹芩抿嘴笑道。

「竹芩姐姐,可不可以不要拆?」景文有点吓到,忽然间要我拆,会不会太强硬?

「朕本来是有考虑,不过今天与景文再会,觉得景文还挺好,不会要你拆。」竹芩看他一脸吓到,忍不住笑出声来,「景文喜欢要塞,要不朕在宫里给你建一个,就在西花园如何?」

此话一出,不要说景文,黛仪毓歆予宁连带两个宫女还有一众禁衞可都吓到了。

「不要吧,太劳师动众了,花园好好的干嘛拆了盖要塞,皇城不便已然是一座大要塞了。」景文不好意思道。

「怎麽会劳师动众?朕花钱建要塞,工人有活做有钱赚,财货便活络了,财货活络则民富,民富则我汤武富强,没什麽不好的呀。」竹芩得意洋洋道。

景文先是高兴了一下,随即面露难色。

「景文,哪里不对麽?」竹芩疑惑的看着他。

「理想的状态是如此没错,不过现实上似乎……不是这麽回事。」景文有点犹疑不决道。

「景文,你便要与朕公事先谈是不?」竹芩露出真拿你没辙的苦笑,自顾自的在凉亭边上一屁股坐下,曲着膝脱了鞋袜,皇袍下摆盖着膝,露出一双无暇修长凝脂玉腿轻轻往亭边池水里放,「行吧,便依你,想说什麽尽管说,切莫与朕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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