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僧此时正在禅房打坐,忽听院门被人撞开,又听见院里众人乱喊乱叫:“秃贼,快出来。”
他心中一惊,急出禅房站那大殿石阶之上,往下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院内乌压压一群人,个个面带怒气,有人见画僧出来,高喊:“快交出那两妖女,否则烧了你庙堂。”
还没等画僧回话,就有人去那客房里拖出了姐妹俩,把姐妹俩吓得花容失色,惊恐不已。
“休要伤她姐妹,何事就冲贫僧来吧。”画僧见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把姐妹俩生拉硬拽地弄出房,顿时心痛不已,怕他们伤了姐妹。
“哟,这花和尚护着妖女,果然有奸情。”人群里暴发阵阵轰笑。
有人就喊:“先绑了再说。”
话音落地,众人一拥而上,就把画僧掀翻在地,用绳索倒背双手捆了个结实。
姐妹俩也被押着的几人,用绳索绑住手腕,两人被串在一起,这其间就有男人在姐妹俩身上动手动脚,乘机揩油。
此时那县太爷李文清的轿子也到了寺门前,他落轿进到寺里,就有人押着姐妹二人到县太爷面前说:“老爷,你看这女子,果然妖艳。”
县太爷李文清拿眼这麽一望,顿时心里一颤,心中道:“此二女竟然长的一模一样,且又如此美貌,也难怪画僧会藏於寺中。”
他见画僧被众人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又见众人群情激愤,便不敢多说,便对衙役说:“押他三人回府,给寺门落锁贴了封条,派人守在门外,待审後定夺。”
一行人兴高采烈,浩浩荡荡押着三人下山,顿时,这一片十里八乡都传开了,说是悬空寺里抓到了狐妖,勾着和尚坏了清规,一时间,整个街面上的人全跑来围观。
画僧和姐妹俩被押进县衙,到了堂前就被按在堂下跪倒在地。
“啪”县太爷李文清一敲惊堂木,冲画僧喝道:“大胆和尚,知你有些名望,为何不顾佛门戒律,世风良俗,寺中藏匿女子,做那淫浪丑事?你可知我南唐律法,出家之人淫人妻女是死罪!”
这李文清堂前堂下站满了人,他虽与画僧旧交,却也不敢当面去认画僧,更不敢客套,只是这问话的方法变通了一下,他实则是提醒这画僧,淫人妻女是要杀头的。
若是没有这层交情,他会直接一拍惊堂木,让画僧交待那苟且之事。
画僧见那李文清不讲情面,装不认识,心知这李大人也怕沾上这淫乱之气,不敢相认。又听李大人如此说,便知李大在提醒他。
“大人,贫僧不曾淫人妻女,亦不曾败坏佛门清净。”画僧此时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他知道按南唐律法,就算是和尚与人通奸,他轻则仗责流放,重则会被乡人乱棍打死。
他倒不惧死,而是担心姐妹俩人,一旦坐实了通奸偷情,她姐妹会被罚没入官,会被送入那官营青楼苦其一生。
这是画僧万万不可接受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能承认,他们没抓现行,最多就是扣上行为不俭之名。
“大胆和尚还敢狡辩,那她二人为何藏你寺中,且一男二女颇多蹊跷。”
“大人,此姐妹俩是柳传书大人托付于寺中,只因柳大人出仕为官,不便携带女眷同行,贫僧与柳大人交好,迫於情面收留二女於寺中。”
"哦,柳使臣的女眷?”李文清将信将疑望向姐妹俩人问道:“两位姑娘是柳大人何人?”
“回老爷,我俩是柳先生得意门生,亦是先生游学相伴的书僮,去岁秋,柳先因出仕仆任为官,把我俩托付于寺中了然画僧。”
“哦,这就对了,柳大人去年秋到任,我也曾登门贺喜。不对啊,他为何不送你俩回府?”李文清疑道。
画僧见县太爷一脸疑问,忙答:“大人,柳大人给我书信中说他家中母虎相争,不敢带她俩回府。”
李文清闻言哈哈一笑说:“确有耳闻,柳大人的几位夫人争风吃醋的确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