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和阮镜都要提前离开酒吧。
江淮的朋友给他一个“我懂”的眼神,阮镜的朋友叮嘱她要做好防范措施。
时隔两年再上江淮的车,阮镜有一种不真实感。她望着窗外夜景,忽地笑出来,轻吐出两个字,“虚伪。”
江淮瞥她一眼,“你说什么?”
“我说你虚伪。”阮镜扭头直视他,得意地挑着眉,“如果你真的正直,就不会和我一起进去。”
“……”
江淮微抿着唇,干脆利落地掉头,并未回答阮镜。
已经出现在视野里的酒店渐渐远去,阮镜不解,“你干嘛?”
江淮淡淡道:“前面有查酒驾的,换一家。”
阮镜乐了,讽刺他:“正人君子江老师,遵纪守法好公民。”
江淮不理她。
阮镜无趣地撇嘴,她现在在他这里经常碰壁,这男人也不像以前那样让着她。
五分钟后,停车、开房、上楼一条龙服务。他没有剥掉她的裙子,像在酒吧那样,戴了套,撩起裙子就进去。
被疼爱过一次的小肉穴温软湿滑,插进去似那有生命的小嘴,一吸一裹,男人喟叹出声。
他这次温柔很多,富有节奏的律动让阮镜欲罢不能,她主动拉开裙子拉链,撕掉胸贴,捧着胸乳望他,“江哥哥,你亲一亲。”
她乖极了,不是刻意引诱他的样子分外顺眼,江淮一手揉上她的胸,那莹白乳肉在他指下变形,他轻轻按着她乳尖,意味不明地嗤笑,“大了不少,这两年没少被男人摸吧?”
阮镜眨眨眼,“你是在吃醋吗?”
她看到江淮怔了一瞬,旋即眼前场景飞速变化,天花板在她眼中晃动,她匆忙抓住床单,嗯嗯啊啊叫唤。
是吃醋了吧?是的吧?
她在被干得眩晕时迷迷糊糊想。
“江淮、江淮……”她拍着床,声带哭腔,“慢点,慢点,求求你……”
她受不了了。
她今晚做过一次,现在那里酸得很,受不住他再这样弄她。
江淮慢下来,拍了下她屁股说:“夹紧,我快点射出来。”
“……啊?”阮镜懵了,“为什么啊?”
“我累了。”
“……”
不是吧。
难道男人三十岁以后真的不行吗?可江淮今年刚二十九啊。
事实证明江淮哪怕累了也能让她高潮,他在她高潮的时候射了,然后把拔吊无情展现得淋漓尽致,摘了套子就去洗澡,不会抱抱她。
阮镜有点委屈,在酒吧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啊。
江淮不喜欢喝酒后做爱,他喝酒了只想睡觉,在酒吧里和她搞了半个小时已是极限,这一次十五分钟都是在为难他。
冷水冲到脸上,他稍稍清醒,脑子里浮现出女生说的那句“你是在吃醋吗”。
他想到很多,想到这两年那些石沉大海的礼物和信件。整整两年,不是没有过性冲动的时候,却总会想起她当时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骤然清醒。他以为她流产会困住他们两个,其实只有他一个人被困住。而现在,确认了自己的心思,仍然是他陷得更深。
他闭了闭眼,披上浴袍出去。
阮镜不想理会他,兀自进去洗澡。没一会有人敲门,江淮打开一条缝隙,送进来卸妆水,“和前台要的。”
“……”
这人真是奇怪,态度忽冷忽热,一会细心一会无情。阮镜搞不懂他。
江淮没有在事后抱抱她,令她很生气,即使送进来卸妆水也未让她心情好转,她冰着脸出去,瞥见男人坐在床边忙活。
他在剥小龙虾。
阮镜牙根痒痒,讨厌这个人能轻易影响她的情绪,她做作地坐到他旁边,冷漠道:“我现在不喜欢吃小龙虾了。”
“……”
江淮剥虾的动作停顿,把下一颗虾肉送到自己嘴里,沉默地咀嚼。
阮镜咬牙切齿,“你就自己吃了?”
江淮:“……”
女人真奇怪。
他把蘸了汤汁的虾肉喂给她,阮镜不客气地享受他的服务。和周骏在一起时,除去第一次做爱后,他给她订了小龙虾。后面的每次他都会说:“宝贝太晚了,你想吃我明天带你出去吃。”
又吃进去一颗虾肉,她恶趣味地含住江淮的手指,双颊凹陷,就像她吃他鸡巴的样子。
冷漠的男人说:“别闹。”
“……”
阮镜的心情又一次跌到谷底,她发觉她今晚很作,“我不吃了,我要睡觉。”
“好。”
关了灯,江淮想过来抱她,被她一把推开,“我不习惯有人抱着我睡。”
江淮的回答依然是沉默,默默转去床的另一边,两人中间隔着大西洋。
夜里响起阮镜平静的声音,“你不要和别人提起今晚,会影响我完美的形象。”
这是一夜情的意思了。
江淮的拳头握紧了又放松,仍旧是一个字的回应:“好。”
阮镜心头冒出一阵无名火,她想把他踢下床,让他换个房间睡。她狠狠掐手臂,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不是她,她不应该再让一个男人影响她的情绪。更何况,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在意她。
原来一炮泯恩仇是假的。阮镜郁闷地想,打炮只会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