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一夜大雨未停,外头淅淅沥沥下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院子里的石榴树叶子被冲洗的油绿发亮,猫咪们却一只都看不到。
虽说夏天天亮的早,但这会子摸约也有五点多了,许墨的房间门窗紧闭,屋子里还很昏暗。
厚厚的地毯上散落着那件被扯下来抹胸和男人随手脱掉的衣物,还有那条给她擦雨水的白毛巾。
悠然很早就醒了,干睁着眼,没出声。
她枕着许墨的胳膊,缩在他怀里,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外头风雨交加,好像和这里没有关系。她僵在那儿,一动不动,怕弄醒了身边的男人。
他昨晚……应该很累吧,所以这会子才睡得香甜。
脑海里闪过昨夜的几个片段,悠然的内心任有些悸动。
那样沉醉其中的许墨和她平日里看到的温柔男人完全不一样……
只记得昏黄的灯光,被他扛在肩上的双腿和许墨那张兴致盎然的脸。他贪得无厌,一直索取,一次次调笑着压上来,捏着自己的臀瓣,插到了最深处,嘴里还说着些挑逗的话……
“你可真紧。”
“死在你身上好不好?”
“再深一些?疼的话,告诉我。”
想到这儿,她便觉得脸红的发烫,心头也上涌出一丝丝不安。
她侧着头听着男人平静的呼吸,把头往他胸膛上靠了靠,耳朵里便传来了有力而又平稳的心跳,心中满是幸福和甜蜜。
昏暗中虽看不真切,但悠然还是努力去端详他的脸。平时,她根本不敢多看许墨,因为每看一次,都会心脏都会狂跳到要爆炸。只有现在,他睡着了,这才敢仔细瞧。
睡梦中,他眉头轻蹙,看不见那双低垂的眼,反而添了几分危险的气息。眼光向下移,是高挺的鼻梁和薄凉的嘴唇。下巴那儿有些泛青,嗯,应该是新长出来的胡茬——她昨晚有感受到,那儿挺扎人,刺得她乳房又痒又红……
时间一点一滴流过,悠然不仅没犯困,反而觉得特清醒,此时此刻,躺许墨的床上,正和他赤裸裸的睡在一起,两腿间的黏腻和酸痛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
她眨巴眨巴眼,睫毛扫着许墨胸口,那一阵麻酥酥的痒,把男人唤醒了。
意识到怀里的是悠然,许墨嘴角满是笑意,直接手臂环住,搂紧了些,语气满是宠溺,在她的发际线上亲亲印了一吻:
“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她被问的一愣,不知怎么回答,只晓得羞红了脸,一声不吭。
“真好。”
悠然真是不一样,她总是那么羞答答,明明很怕,却又不舍推开自己,勇敢的去接受他。弄得许墨总是把持不住的想要挑逗她,想看着她那张惊恐的脸说出还想要,喜欢之类的话。
“既然睡不着,不如我们……”
轻笑着把脸埋进了她的肩窝,热气喷在赤裸的皮肤上。男人的笑声闷沉沉,环抱着的手臂也开始不老实,顺着柔软的小腹,一只手向下使坏,一只手往上延伸。
“啊??别……”
许墨竟伸出舌头,舔起了她的脖子,这是让悠然万万没想到的。
那白嫩的,刚刚一握的脖子。
他很专心,一寸寸细密的吻着,舌尖描绘出动脉的走向,舌头表面则用来去感受血管的弹性和涌动。甚至动情时,恶作剧一样轻咬她的软骨。
他很懂如何前戏,也很会挑逗女人。
或许是经验,或许是对情欲的渴望,清晨的男人很容易激动,何况还是自己心爱的姑娘,这么亲密的玩着,许墨下身很快就起了反应,挺着硬邦邦的那话儿,霸道的蹭在她身上。
他含住了她粉嫩的耳垂,湿哒哒的舔弄着,直到女孩发出呻吟。
他就是想听她叫,越浪越好。
“嗯……啊……”
这对悠然来说简直太磨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耳垂那里冲。单薄的身体轻而易举的被他压在身下。
“放轻松,这才刚开始……你要学会习惯。”
一只手轻车熟路的捉住一边的乳房,食指和中指夹住乳头,手掌由慢至快,由轻到重的揉弄起来。
这个举动几乎把她逼疯,身体已经软趴趴,用尽全力想去闪躲,却发现自己被箍得死死的,无处可逃。
“你这里很敏感,昨晚我就发现了,现在我想……”
一只手已经来到了昨晚让他流连的神秘地带,那个温暖潮湿的地方。两根手指拨开黏腻的花瓣,直直探进去,感受到那里已经泛滥成灾,滑腻腻的,还不断的搅弄,想弄出更大的风波。
“嘶,疼……”
再手指插进去的那一刻,悠然疼的倒吸一口气,双腿也条件反射的迅速并拢。
许墨猛然停住,似乎想起了什么。
“抱歉,我忘了,你昨晚……”
昨晚这小丫头才刚开的苞,是他占有了她纯洁的身子,床上弄得斑斑血迹,现在的小穴应该经不起这样的作弄吧。
他很愧疚,连连道歉,单手顺着女孩的背,安慰着她。
“对不起。不闹了,让我抱抱你吧。”
见她不反对,尽力克制住内心的欲望,把悠然小心的抱进怀里,不让自己的那里触碰到她的肌肤。
他的怀抱温柔而又踏实,让惊恐不安的悠然找到了归属,急促的喘息也渐渐平静下来,和他的呼吸保持同步。
其实昨晚他远远没有满足,现在也一样。
她很可爱,也十分美味,鲜嫩多汁又紧致,让人有些上瘾。他得赶紧下床,再这样腻一起迟早擦枪走火。
许墨起了身,抓过一件睡袍,随意披上。黑色的丝绒长袍倒是意外适合他,凌乱的头发垂在额前,衬得皮肤有些苍白。因为看不见眸子,他整个人都阴沉沉的,让人有些辨不清现在的情绪。
在悠然眼中许墨是一个温柔内敛的人,但一夜的经历让她改变了许多看法,他好像很放肆又好像背负了隐忍了很多,真让人看不透。
许墨去倒了点热水。
“来,喝点水。”
她小小的,缩成一团,紧紧掖着被子,只露一个头在外面。
男人修长的手指把玻璃杯移到了她的脸庞,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温度和湿度,悠然不觉咽下口水。估计是太累了也可能是怕坐起来会走光,她只是摇头表示并不想喝水。
怎么会不渴呢?就是怕羞,宁愿自己渴,都不好意思坐起来喝水,明明都看光了,摸遍了呀。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头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水,含上一小口,二姑不说,突然俯下身凑到她跟前,对上她的唇直接把水灌下去。
“唔……”
悠然被他霸道的举动吓坏了。刚刚甚至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他的嘴热乎乎的凑过来,贴近了自己。他的舌撬开了她的牙齿,小口小口的把温水传递进她的口腔。原来是……她下意识的吞咽,温水顺着食道一路向下,暖了她的胃。她其实很渴,贪婪的喝下混有他口水的热水。
一口水喂完,他才放开了她,两人的嘴唇间拉起一到丝,淫荡得很。
“还要吗?”
悠然低头抹了抹自己发红的嘴唇,本想说不要了,她自己喝就好,谁知那边许墨又含了一口凑了过来。他乐此不疲,孩子一般的顽劣,像给小鸟喂食那样,嘴对嘴的给她喂水。
“别,真的不用了…我喝饱了…”
喂完第五口,悠然已经察觉到,这个水喂的越来越情欲,弄得她腿软,已经不是一开始的喂水了好吗?喝完一口舌头非探进来搅和一番,直到她挣扎着推开,才能结束这个让人窒息的吻,男人眼里染上的欲色,眼神也暧昧起来。他的手不老实的伸进被窝里磨损起了自己的大腿。
许墨擦了自己下巴那里的水渍,有些意犹未尽。换作是别的女人,现在是万万逃不掉,点了火还想跑?定要压着她共赴云雨,纵情欢乐。有时候迷惑男人,给吃不管饱,欲情故纵是最上乘的办法。
但这可是悠然,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添了些许异样的情绪,这种心疼和不舍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看着她从眼皮下逃过这一糟。追求时可能还有些热切,真正得了手,不是应该要抛弃了吗?为什么反而更上心的紧?
“那小生今天就伺候悠然小姐沐浴更衣。”
许墨掀开了她紧攥着的被子,像大哥哥一样把她抱进了浴室,倒没再捉弄她。
直到女孩洗完澡,浑身赤裸,双手交叉,捂住胸口两个浑圆的乳房,从浴室探出脑袋,怯生生的开了口:
“你把……地上那个抹胸递给我……”
他这才变魔术一样转身从衣柜里搬出只精美的礼物盒。
挺大的粉色包装盒,上头有英文花体字的标签,外头系着一个颤巍巍的黑色丝带蝴蝶结。
当着悠然的面,许墨打开了这个盒子,里面是层层叠叠的雪梨纸。
剥开包装纸露出了一套纯白的真丝缎面内衣。悠然一时看傻了眼,这……
“穿上试试看。”
没有女孩子可以拒绝漂亮衣服的诱惑。
她很早之前就想买一套西式内衣。立体的剪裁,流畅的走线,还有那些成年人才懂的情趣小细节。
画报上,电影里那些身材曼妙,前凸后翘的佳人们一定是穿这种带钢圈的内衣才会有别于她这种平庸普通的女孩子。只是这种内衣,普通材质的一套都非常昂贵,何况这套真丝缎面的高级货。
许墨倒是很清楚这些女人用的物件该怎么穿戴。
他拥着她来到一面穿衣镜前,立于她身后,哄着她抬起手。
“双手平举。”
悠然只是死死捂住胸口不肯撒手。
“乖”
大手捏了下她的屁股,惊得女孩赶紧放开前面去捂后头。双手挪开,弹出一对嫩生生的白乳鸽挂于胸前,乳鸽嘴巴尖尖,一副懵懂的样子,甚是可爱。若不是答应服侍她穿衣,许墨定要逗弄下这对小鸽子。
扶着女孩的手臂穿过肩带,再固定好罩杯,又不紧不慢的替她挂好每一粒扣子,整理两边的副乳。他心中暗自嘲笑,自己这可是平生第一次帮女人穿内衣,以前他都是脱内衣的那个好吗?
穿好了上头,他拿起那条薄而光滑的内裤当着她的面单膝跪了下去。
“抬腿。”
就好像某种神圣的仪式,许墨把这一切做的一丝不苟。只是最后帮她穿好内裤的时候,在她微凉的小腹上偷亲了一下作为回报。
站起身,扶着她的肩,让她直视镜子里的人。
“看着镜子,别看我。”
镜子里是一个身材火辣的少女。缎面内衣衬得她越发白皙,丰满的乳房呼之欲出,平坦的小腹和一条堪堪盖住毛发的三角短裤。
这还是她吗?自己都有点不敢接受。
“你很美,身体也十分的……诱人。”
男人站在她身后,双手环抱抚上她美好的身体。托起女孩的两只乳房,嘴里夸赞有加:
“沉甸甸的,很有料啊。”
已经不再是小姑娘了,昨天晚上她长大成人,知道了以往不曾窥探的奥秘。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她鼓起勇气敢问了这句话。
“你这衣服什么时候买的,很贵吧……我……我把钱给你……还有上次的鞋……”
她有些怕,这价格不菲的内衣都不见得买得起。
“送你的,不要钱。至于什么时候买的?”
他突然靠近,双手使坏似的捏了捏她的白乳鸽,坏笑着小声说:
“我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料到会有今天这一刻,你信吗?”
这一点他没撒谎,确实是第一次见到悠然,他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小丫头撞进他怀里的那一刻,胸围是什么尺码对于他这种老手来说不难猜。
“送你的,穿着吧。”
“但是……我……”
“昨晚辛苦了,就当是奖励。收下它,好不好?”
他轻轻吻上悠然的脸颊,那句辛苦了很值得玩味。显然他也明白自己昨晚作了什么孽,差点没把她折腾散架,以至于她到现在都有些站不稳。
吴妈夫妇起的一向很早,哪怕今天外头风雨交加,没有生意,也按时开了张。两个人悠哉悠哉坐在桌前吃着早饭,桌上摆着油条,小菜和白粥。
“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啊,你管人家留不留呢。瞎操心,又不是你儿子。”
老头夹起一根油条浸在白粥里,待泡的酥烂,这才塞进嘴里吧嗒吧嗒吃了起来。
“不应该啊,许公子虽然风流,但我从没有见过有女孩子等留下来过。昨晚那个肯定是我们睡得太死,人家早就回去了……”
这边话刚讲完,那边就打了脸。
“这么急着走吗?要不,一起去吃个早饭?”
许墨撑着一把很大的伞,领着悠然下了楼。
一阵风刮来,他侧了侧身子替她挡住。
“雨下这么大,真的要回去吗?”
“那……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我去找你,还是你来看我?”
“我送你吧。你这是生我气了吗?”
今天的许墨话很多,显得有些患得患失。
悠然接过伞,丢下黯然神伤的许墨,独自冲进了雨幕。
吴妈夫妇表示大吃一惊,大清早的这么刺激,一天的八卦又有了新谈资。
回到家时,哥哥已经出去做工,简陋的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饭桌上还倒扣着一碗冷烧麦,家里老旧的钟有些破败,时针每走过一圈总要发出些咯吱咯吱的怪声,这怪声平日里听了讨厌,现在听了,却让她莫名心安。
悠然去厨房拿出笼屉,把烧麦蒸上当做早午饭。又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换下那套昂贵的内衣,小心翼翼的收在衣柜里,和那双白色的皮鞋一起。
办妥了一切,这才像被抽空了灵魂一样躺到了床上。
现在她整个人脑子里很乱,心里也堵的慌。
昨晚,她和许墨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用姐姐阿姨们的话就是坏了身子,不是姑娘家。
她下意识觉得很害怕,越想越难过,捂着枕头呜呜的哭起来。
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肯定会被人看不起,婚前失贞以后该怎么正常嫁人?哥哥知道了,会打她吗?许墨也会觉得自己很随便。
真傻,自愿做了这种事,还收了昂贵的礼物,和下三堂子买进一个人有什么区别?这么没志气,被男人睡了,还收礼物,眼皮子这样浅!
哭的鼻涕眼泪一起流,一抽一抽的。她暗自盘算要把礼物还回去。
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是我,阿右。开门啊,悠然。”
女孩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诧异着阿右怎么来了?只能去开了门。
“怎么了?哭什么?”
阿右看到被自己捧到心间上的女孩哭的如此委屈,心疼的不行,一把就将她揽进了怀里。
“我昨晚来找你,你不在。一夜没回家吗?”
“被人欺负了?我去帮你解决,告诉我,他是谁?”
悠然本来还没什么,被他这么一问,哭的更厉害。
许墨回家的时候雨已经停得差不多,遇上吴妈夫妇诧异的眼神,他不愿多解释什么。
邮箱里多了一封信。
上头是那个熟悉的火漆印。
许墨拆开信,大致扫了几眼,脸色越发难看,随即抽出里头的支票,便把信撕了,丢进了垃圾桶。
他径直走进了厨房准备起猫饭。
小花吃完了饭,还是不肯走。歪着脑袋对他喵喵喵的叫唤。
“小家伙,你在找什么。”
“在找悠然吗?”
许墨恢复了平日里温柔的样子。他爱怜的把猫捞进怀里,吻了吻猫咪的前额。
“我是老鼠,你是猫。而她……她是人,和咱们不一样。”
“我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