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觞雀--交尾

正文 觞雀--交尾

夏日的白天总是格外长,临近傍晚,变了天色,一团一团的乌云散落在深灰蓝的天空上,黑压压的,瞧着人心里压抑得很。

和林蒲分别后,他急匆匆往回赶,手里还提着个玻璃罐,里面两尾小金鱼摇着尾巴游来游去。原是刚刚在街口,两人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还在支着摊子卖金鱼,便各买了一缸才回去。

回家后,听说童葭瑶哭着去了西山公馆后,他路上时还是喜笑颜开的脸,瞬间冷下来,和外面的天儿一样阴沉沉的。

挥走了刘妈,他思前想后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明明上午说完话两人还好好的,难道又惹她生气了。

想到这,楼梯的电话响了,接起来,是郝珊专程打给童葭瑶道歉的。他不动声色地套话,对下午的事猜了个七八分。

电话里,时不时传来指甲敲击玻璃的声音。挂掉后,郝珊摸着玻璃鱼缸,眼睛跟着那两尾小金鱼一起转来转去。

天上已响过几道雷声,瓢泼大雨便紧随而至,一股潮湿的青草味弥漫开来。

“云遮,下雨了,你去歇着吧。”

童葭瑶反手横过狼毫笔,朝一旁打瞌睡的云遮吩咐道。

云遮晃晃脑袋,应着往外去,刚打开门,见门外站了个人,吓得她大叫起来。

“干嘛呢。”

一惊一乍的,童葭瑶闻声望去,皱着眉头责问,却见童阁从门外进来,浑身湿透,头发一缕一缕地垂下,水珠顺着发丝滴下来。

一大片水在地上迅速流窜,云遮收拾完后端来姜汤就下去歇了,童葭瑶摸摸碗边儿,冲盥洗室喊道。

“洗完没有,汤要凉了。”

‘吱呀’一声,他趿拉着拖鞋出来,身上氤氲着一股水汽,童易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还有些宽大,拖拉拖拉的。童葭瑶坐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擦起头发来。

“你大晚上的跑来做什么。”

“我都知道了。"他低着头,揽过她的腰,声音有点囔囔的,像玉石碰撞一样清清亮亮。“郝珊下午打电话来,被我接到了。”

“那你来这干什么。”

见他头发干得差不多,她将毛巾扔在一旁,手指张开插进他发间,一下一下向后捋。

“我怕你伤心。”

顺着她的力道慢慢抬起头,他向上看去,刚才的水好似流进了眸子里,眼睛澄澈明净,声音都沾染些许空灵。

“你难过,我很心疼。”

渐渐地,水又流进了她心里,带着温热,整颗心都跟着暖起来。

许是最近这接二连三地桩桩事件,也许心中早就裂开了个口子,才让他今天像水一样趁隙而入。

如他所愿,她也好想疯一回。

那就现在吧。

突然安静下来,以为她还气着,他刚要松开,却被她捧过脸,垂首吻下来。她的嘴唇冰凉,他的却炙热,温度一点一点被传递,仿佛一个人在冰川中寻找许久,终于,找到了火。

在这个大雨滂沱的冷夜,他是唯一的热源。

这突如其来的吻,使他内心雀跃,手迅速又抱紧了些,生怕这是一场梦。

两人吻得天旋地转,跌跌撞撞地倒进床里,分开后嘴唇都又肿又疼。

他这才顾得上说话,将她抱过来,边问还边喘息。

“你怎么了?”

“没怎么,想见你,你就来了。”她神情恹恹的,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听着两人激烈的心跳声,她又没忍住,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俯身贴在他唇上,将话都堵了回去。

怕她动作不稳,他箍上她的腰,放平身子,两人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一边忘情地吻着,衣服也跟着一件件褪下,扔了满地。

情欲高涨,她向下挪到他脖颈处,吻上喉结,又啄又舔。因贴得紧密,只觉身下什么东西总咯得慌,待反应过来,她的脸已红到耳朵。

一只手慢慢摸到她腰间,手指沿着腰窝来回打着圈儿,痒得不行,她被扶着腰向上推了推,一下将左乳送进他嘴里。

舌头追着乳尖不断舔舐,时不时地呷上那红果儿又放下,另一只奶儿被按压揉捏,两边都未空过,红果被来回吸着,爽得她直哼唧。

上边被呷得啧啧作响,下边他的手开始动作,从腰臀绕过腿根儿,向里探去。手指在前先引路,待找到入口,不急不缓地伸进去抽弄起来,水儿早就流得一塌糊涂。

“痒。”随着动作她突然哼出声,又勾着他快些来。

他得了令,两手抓着她大腿慢慢分开,将花穴处渐渐露出来,身下已胀得大了好几圈,正怼上入口处一丝丝地往里挤。才刚刚进去一点,便被穴肉疯狂向外挤,紧得他直喘粗气。

磨磨蹭蹭又进去一些,她挣扎着叫起来,又听他在耳边也“嗯啊”地低喊,不由得摇臀故意诱他。

“深一点。”

刚刚还喊着“不要”,现下又像桌上那只金鱼一样摇起尾巴。怕她初次疼得厉害,他伸手贴上她小腹,轻轻抚弄起来。见甬道足够湿滑,架好她的腿,一下挺进去,迫得她急喊出声。

云遮就歇在屋外的耳房,怕她的叫声招来人,又匆忙暼见床头一只干干净净的细羊毫,他顺手捞过,横放在她嘴里。身下肆无忌惮地开始慢慢顶弄,一下一下,她咬着毛笔也一下一下闷声哼唧起来。

似乎不向刚才那般疼,她连声音都柔媚了些,弓着腰扭起臀追着他向更深处。只是,他的性器又胀大几分,抽弄得穴里酸麻酸麻的,她无力地放缓动作。

才刚刚得趣儿,见她却停了下来,他难耐地又深深撞了几下,听到她抑制地呻吟出来,张开手按下她的腰腹,一次比一次用力。不知又撞到了哪,她嘴里的毛笔砸了下来,甬道一下收缩,箍得他也跟着叫出了声。

“嗯……喜欢吗?”

见她不出声,他起了逗弄心思,抽出一半阳具,继续又问。

“喜不喜欢?”

脑子里全剩身下这事,她也顾不得思考,便只顺着叠声回答。

“喜欢,快进来。”

“喜欢什么?”他扶着性器一点点又送进穴里,被她“嗯呃”一声紧紧吸住,嘴里又喃喃着。

“不知道,呜呜。”

刚还得了爽,花穴又一点点空虚,他故意往外抽出,逼着她回答。

她只匆匆乱回一句,“喜欢你,喜欢你。”眼神迷乱,神志不清。

见她说出自己想听的,便压着她的腰一下捣进去,重重抽插起来。

她爽得直吟哦,连脚趾都蜷起来,不断地重复那句“喜欢你。”这般重地顶进抽出,竟有滋有味地承受下来,嘴里也跟着渐渐放肆起来。

“喜欢啊……嗯……哈啊……好舒服。”

因是她在上边儿,这会早没了力气,像鱼一样趴在他身上,任他一下一下往上顶弄,舒服得不行。一上一下,好似桌上那两条正在交尾的鱼。皮肉甩动相贴发出的‘噼啪’声,两人压抑的闷哼声,液沫来回迸溅的水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许是入到酣处,她愈发大胆,抬头咬上他喉结,激得他直直泄了出来,一股热流射进她穴中,溅得穴壁都紧紧收缩,痉挛地抽动。

她跟着丢了身子,嘴里不清不楚地咕哝,眼眶也跟着余韵一抽一抽的。

精水混着春水从两人交合处奔涌而出,一股洋柿子籽的果腥味瞬间漫出来,渐渐围绕在整张床间。

桌上,两尾鱼也结束欢爱,紧紧地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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